“哈哈,今天突然想喝点儿。”沈儆嘿嘿一乐。
看着嘴角藏着点小神秘的的沈儆,丁晓白的直觉告诉他坐在对面的这位老朋友今天肯定“有事儿”,“莫非是……你竞聘副科长成了?”
“不是。”沈儆摇头,“不过竞聘这事儿,你不提还好,一说我就一肚子气。”
“怎么?”丁晓白一脸期待八卦的表情,他知道沈儆不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不至于因为一场竞聘失败而愤世嫉俗。
“这事儿还得从上个月说起……”等着上菜的功夫沈儆打开了话匣子……
“上上个月初我们接到通知说科室需要增加一个副科长,科室内所有在单位工作一年以上的同事都可以报名参加竞聘。”
“为此,我们上级单位一个姓周的分管我们的副处长还特地到我们科室,号召所有符合条件的人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最好都报名参加,所以我们科室内八个符合条件的同事都参加了。”
“很快,竞聘方案公布了,笔试面试各占百分之五十,大家都积极准备考试。”
“可是,就在上个月中旬,一个跟我关系不错的另一个科室的同事在中午吃饭的时候跟我说了一个事情……”
“我这同事老家就在隔壁润扬市有名的润阳古镇,上个月的一个周末他回老家办事,晚上到家的时候刚好看到一男一女手挽手进了镇里的一家客栈……”
“那女的是我们科室的一个同事,那男的你猜猜是谁——就是分管我们单位的那位姓周的副处长!”
“同事当时就风中凌乱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要知道那女的和周处长都各自有家庭和子女啊……”
“说来也巧,这个客栈是我同事亲戚开的——要知道这个镇里人和人之间多多少少都是沾亲带故,所以他把入住登记信息调出来一看,还真是他俩!”
“就在他跟我说过这事儿的一周后,我们又收到一份关于竞聘方案的补充说明。”
“补充说明里说笔试面试依然各占百分之五十,但为了维护科室团结和照顾个人情绪,保证各个同事之间最终分数差距不至于过大,笔试成绩按照名次先后计分,第一名记100分,第二名记99.9分,第三名99.8分以此类推,至于面试,计分方式不变,依然按照面试官打的平均分来计算。”
“补充说明一出来大家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又说不出什么,毕竟所有参与竞聘的人都置于相同规则之下,相对还算公平……”
“公平个屁!”出身书香门第的丁晓白忍不住爆了粗口,“有点脑子的都能看出来,这个补充说明不就明摆着告诉你笔试没有任何意义,最终成绩完全由面试决定嘛,简直是又做婊子又立牌坊——猜的不错的话面试组的组长应该就是那位周处长吧。”
“嘿嘿,真让你猜对了,面试组五个人除了周处长外还有三个也是上级单位的,美其名曰’没有利益关联,保证公正公平’。”
“这不,前几天面试结果出来了,那位女同事以’微弱’的优势获得第一。”
“有同事觉得事有蹊跷,毕竟大家共事了一年多,哪个人有几斤几两是什么水平大家心里都有数,于是找关系查询笔试和面试的原始成绩。”
“不查还好,这一查简直让人大跌眼镜,其它同事笔试分数基本都在六七十分,高的还有八十多分的,而这女的,二十多分,大半分数都得自选择题……”
“至于面试,她的分数刚好比第二名高那么零点几分。”沈儆不屑道,“后来才知道,面试组里那三个处里的都周处的直属下属。”
“事到如今实情是怎么回事大家基本都清楚了,这位事觉蹊跷的同事又继续深挖了一下,居然还有新的发现——这个女的根本不是通过正式招考进来的,据说之前在一个名叫“艺池”的培训机构做舞蹈老师,后来勾搭上了某个领导,然后通过履历造假一路睡进来的。”
“这女的在培训机构还有个人尽皆知的外号——’池花’,了解内情的人都说这个池其实是碧池的池。”
“后来这个让她进我们单位的领导调走了,她又勾搭上了主管我们的周处长——我这位女同事的老公就在跟我们有业务联系的兄弟单位上班,跟周处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沈儆一边毒舌一边给丁晓白和自己各倒上一杯服务机器人刚端上来的啤酒,“也不知这位头顶一片草原的兄弟见到自己的’同道中人’心中是何感想,哈哈……”
“那你们就这么算了?”丁晓白很是替沈儆愤愤不平。
“算了?”沈儆冷笑一声,“不知实情也就罢了,知道了实情我们可不会忍气吞声,直接向监察院实名举报一波这对狗男女,七人联名。”
“哈!痛快!”丁晓白忍不住低喝一声,举起酒杯,“就当浮一白。”
“可惜,现在监察院那边还没啥动静。”沈儆抹了抹嘴角的啤酒沫,“那个姓周的不知从哪得到了消息,今天一下班就急急忙忙地赶过来给我们穿小鞋。这货召开了紧急会议,说什么要在我们科室试点’末位淘汰制’,由新上任的副科长负责考核监督……”
“……”,丁晓白已不知说啥是好了。
“其实这都在预料之内,当初我们决定实名举报时就已考虑过各种可能性。”沈儆嘬了一小口冰凉的啤酒,“所以今天这个会议我们毫不吃惊,看着那个姓周的人渣如此迫不及待、气急败坏的样子,我们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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