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闵在看报纸,“有事?”
魏时晋在那头苦笑,“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大叔,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我们上次在西园不但交了心,还同床共枕了一晚上,你就这么对我?”
宋闵把报纸翻页,他已经看了几遍,无聊得很,又不想动弹,像一头老牛,没什么劲,“没事就挂了。”
突有门铃声响起,宋闵去看监控,见门口站着一个穿着制服的年轻人,手里提着几个袋子,像是来送餐的,他问魏时晋,“你给我订餐了?”
“是啊,我怕你饿死在家里。”
魏时晋在电话里笑,“大叔,这家酒店的菜很不错,你吃着看看,喜欢的话明天继续给你订,不喜欢就换一家。”
宋闵皱眉,他敏感的察觉出魏时晋的异常,心比性要可怕得多,也要难应付得多,“不用了。”
魏时晋说,“我这边在忙,回头再说。”
宋闵听着嘟嘟声,知道青年当他放了个屁,明天还会继续。
中午宋闵吃了两碗饭,喝了不少汤,他把剩下的菜都盖上保鲜膜端进了冰箱里,晚上用锅热了吃一顿也没吃完,第二天想再吃的,结果中午的时候又有人送饭菜过来。
之后宋闵天天好吃好喝,他站在厨柜前看里面的几袋子泡面,忧郁了会儿就拿出来扔了。
过了半个月,魏时晋出现在宋闵的住处,二话不说就把他压在墙上亲,“大叔,你想不想我?我想你,感觉到了没有?”
宋闵被魏时晋抵的紧贴墙壁,他把人推开,整理着微乱的衣服,“别每次都跟发||情的狗一样。”
魏时晋不但不生气,反而抵着男人的额头笑起来,“我也就在你面前发||情,大叔,你知道的,我第一次见你就想要你了。”
他把手里的一袋子水果放茶几上面,“这个季节不冷不热,适合多出去走走,大叔有没有想去却还没去的地方?你跟我说说,我给你安排一下。”
宋闵在魏时晋身上闻到了血腥味,脸上也没什么血色,受伤了?他什么也没问,“没有,我不喜欢出去走动。”
魏时晋挑挑眉毛,“你是不是又要说自己一大把年纪,走不动了?”
宋闵往客厅里走,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波动,“一样米养百样人,人与人是不同的,有的人好静,有的人好动……”
魏时晋闻言就出声打断,用的是笃定的语气,“大叔好动。”
宋闵的身形微微一滞,冷声道,“自以为是。”
魏时晋几个阔步逼近把男人圈在胸前,下巴抵在他的肩头,“被我说中了,所以生气了,大叔,你这是典型的恼羞成怒。”
宋闵从前是好动的性子,人是会变的,会变成自己陌生的样子,跟原来的自己反差越来越大,再也变不回去了。
魏时晋捏捏男人的腰,又去捏他的脸,“大叔,你胖了。”
宋闵的面部抽搐了一下,是胖了。
魏时晋弯腰,近距离的看着男人,“脸不像之前那么发黄了,气色也好了很多,大叔,你变的更诱||人了,我真不想走。”
宋闵抬了抬眼皮。
魏时晋捏捏鼻梁,叹口气道,“事情没搞定,我是抽时间来你这里的。”
宋闵没问是什么事,他早就掌握了魏时晋的详细资料,猜也能猜到个十之|八||九。
魏时晋看腕表,“我得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门一关,屋里又静了下来,宋闵洗了个苹果吃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吃,他吃了几口看看苹果上的标签,寻思下次去超市就买这个的,很甜。
那天之后,宋闵开始隔三差五的下楼走走,晒晒太阳,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他的生物钟虽然没有回到做任务的那个阶段,但不再那么乱了,生活习惯也在一点点的回到以前,不是来到这个世界,是在家乡,更早以前的时候。
魏时晋过来的次数不多,他似乎真的很忙,每次都是匆匆过来调个情,在宋闵身上占点儿便宜,再匆匆离开,留下水果或花,偶尔有巧克力。
宋闵的日子过的轻松,不定时的跟黄单通个电话,说点家常话,他们之间的相处越来越像朋友,而不是尊卑有分的主仆。
黄单是唯一一个感觉宋闵有变化的人,他把事跟陈越说了。
陈越对黄单说了一段话,“旁观者跟当事人的角度是不同的,我们都不是宋闵,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除非他亲口说出来。”
“当年我找你的麻烦,天天想着法子的招你惹你,对你是脏话不离口,各种刁难,刘峰在内的所有人都以为我看不惯你,逼逼个没完,其实我喜欢你,喜欢的要死,这就是旁观者跟当事人的区别。”
黄单想想也是。
“我们要是代入宋闵去思考问题,显得跟傻逼一样,所以那时候魏时晋联系到我,跟我打听宋闵的事,我就对你说了,老天自由安排。”
陈越把玩着黄单的手指,“魏时晋也许能得到宋闵的心,他们能像我们一样幸福,也许他最终也没能得到宋闵的心,他会有自己的伴侣,宋闵当个孤寡老人,或是有另外的缘分,这都要看老天爷的意思,谁也说不准。”
“不过有一点我猜的没错,魏时晋真的在宋闵一潭死水的生活里炸出了几个泡泡,也只有他那种性格的人才能做到,温水煮青蛙是不可能的。”
黄单抿嘴,“我还担心一件事。”
陈越猜到他的心思,啧了声说,“宋闵是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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