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漉漉的脑袋,顿时在翟辰的睡衣上洇了一片,翟辰戳戳他:“啧,这孩子怎么还流口水呢?”
高雨笙:“……”趴着不动。
“怎么了这是?”翟辰看得好笑,网上说他可怜,这就真可怜上了,打算让哥哥哄哄吗?拍拍他的屁屁,撑着坐起来点,拿过床头的吹风机插上,“嗡嗡嗡”把那湿漉漉的脑袋吹干。
哄哄就哄哄吧。
吹干了头发,湿漉漉的小可怜变成了毛茸茸的大总裁,高雨笙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翟辰把那刚吹干的脑袋揉成个鸡窝,拽拽还赖着不动的家伙:“好了,下去睡觉。”
“还没玩。”高雨笙抱紧了他,像一只扒着食物的树袋熊。
“完了呀。”翟辰又胡噜了一下那干爽的毛毛,明明吹干了的。
高雨笙撑起身体,蹙眉看他,抬手拎起那湿透的睡衣领口:“湿了,脱掉吧。”
“没事。”翟辰刚想说一会儿就暖干了,却见身上的人直接用牙齿咬开了衣扣,好似要帮他脱掉。如果,这咬扣子的动作更精准一些的话。
“你说,要玩成年人的游戏。”高雨笙叼着睡衣,无辜地望过来。
翟辰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伸出一根手指,沿着那线条极美的下巴慢慢往下划:“是想跟哥哥玩羞羞的游戏呀?”
一直没停下锻炼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肌肉,高雨笙缓缓吸了口气,松开嘴里的睡衣,直直地望进翟辰的眼睛里:“可以吗?”
“腿不疼了?”翟辰被弄得也有点馋了,但还是担心他的身体。毕竟刚自己走路没几天,要大幅度运动那自己得小心地照顾他才行。
高雨笙轻轻啄了一下他的唇:“小腿又不用力,而且已经没事了。”
听到这话,再无动于衷就不是男人了。翟辰舔舔嘴,捏住他的下巴亲上去:“那,哥哥疼你。”
高雨笙抬手关了灯。
“哎,关灯做什么,我都看不见了。”
“看不见,才好呢。”
这句说得极慢,黑暗中其他感官骤然提升,悦耳的说话声、衣料的摩挲声灌进耳朵里,激得人头皮发麻。不等翟辰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就再次被吻住了唇。
“别亲了,我缺氧了……咦?”
……
第二天早上,翟檬檬睡到了平时起床的点,发现舅舅竟然没有来抓自己洗脸刷牙。坐起来揉揉眼睛,爬下床去找大人。
主卧的门锁着,小朋友推不开,听到里面舅舅的说话声。
“你有完没完啊,一边儿去。”
这声音跟平时有点不一样,翟大王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就是莫名让他想起了院子里吃饱的野猫。
“去给我拿个氧气瓶,我使不上力了。”翟辰抬抬下巴,支使刚刷完牙出来的高雨笙。
“又不打架,要氧气瓶做什么。”高雨笙嘴角的弧度怎么都压不下去,带着一口薄荷清香凑过来亲他的鼻尖。
“啧,小坏蛋,你这都哪儿学来的,嗯?”翟辰觉得自己就是个买了假船票的旅客,昨天晚上美滋滋上船,前脚刚踩上去,船翻了。
“做什么事都要有准备,这是我做事的原则。哥哥还满意吗?”高雨笙像个寒窗十年终于交了答卷的考生,表面镇定内心忐忑地等老师打分。
翟辰咂咂嘴:“勉强让你上个重点大学吧。”
高雨笙眼睛亮了亮:“我会继续努力的,争取下回考个清华。”
“哎,别了,知足常乐。”
“……哈哈。”
虽然高总不用小腿的时候生龙活虎,用到小腿的时候还是有点瘸。好在影响不大,可以正常上班了。外面还有很多事亟待处理,高雨笙扒在翟辰身上,跟他一起用四只手做了一顿品相不怎么好看的早饭,这才不慌不忙地往公司去了。
标点地图的ceo办公室,已经被主人搁置许久。公司里的员工开心又难过地迎接老板回归,开心在于高雨笙回来,他们处理事情的效率会大大提高;难过在于,又要开始一丝不苟工作不能大声聊八卦的日子了。
当然最开心的是郑秘书,他终于不用两头跑着送文件了。
“高总,有位姓程的律师先生找您。”郑秘书进来通报,瞥了一眼沙发上颓废玩手机状态的翟辰,再也不觉得小保镖这是游手好闲了。能在那种杀手的虎口中把总裁救出来,就算只工作一天剩下一整年都抠脚打游戏也是应该。
“请他去小会客室吧。”高雨笙站起来,拍拍翟辰示意他跟自己一起去。
“程律师?”翟辰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就是高震泽那个私人律师。”高雨笙低声解释了一下,便推开了会客室的门。屋里坐着头上缠了纱布的律师先生,看到两人进来立时起身,正是那天站在高震泽身后宣布股份分配方案的律师。
“小高总,我是受高先生委托,来给你办理交割手续的。昨天问了高震泽先生的意思,因为高闻筝已经去世,她的那2的股份,也划归到您的名下。”律师把厚厚一沓资料拿出来,请高雨笙签字确认。
高雨笙看看眼前的资料,看向这位满脸都是“给您道喜了”的律师:“我会叫我的律师跟你对接。”
程律师顿了一下,努力挤出笑来:“那是应该的。”
高雨笙微微颔首,起身准备离开。
“哎,小高总,”律师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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