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办公室内,并不只有苏乔一个人,陆明远早已等候多时。他烧了一壶水,灌进保温杯,又对苏乔说:“喝不喝热水?”
苏乔反锁了房门。
她脱下西装外套,仅穿一件羊绒衬衫,胸前曲线惹人垂涎。她故意靠在陆明远的后背上,像是蔓草缠缚一道桨,阻止水中的木舟继续航行。
陆明远走不开,在她身前说:“我去给你拿温度计。小乔,你的脸有点红。”
苏乔撒娇道:“不要。”
她一个劲地蹭他,还对他动手动脚:“你呀,只要多陪陪我,我什么病都好了。”
陆明远纵容苏乔胡乱地摸着他,衣领都被她弄得一团乱,待她终于揩足了油,他才握住她的手:“老实点,别闹,我正在陪你。”
他还帮她回忆了一下:“每天早晨、中午和晚上,都在陪你。”
苏乔道:“这三个时间段,我心情最好。”
陆明远没接话。
他搭住苏乔的额头,察觉几分滚烫。他尚不确定苏乔的情况,又用自己的脸贴上她的脸,立刻变得漠然且不容置喙:“真的发烧了。”
苏乔这会儿烧得不清醒,她在陆明远面前没有心防,几乎是脱口而出:“你也发过烧吧?我刚回北京的时候,你在伦敦,淋了一夜的雨,第二天就得了重感冒。”
陆明远微微低头,“嗯”了一声。
他一心拴在苏乔身上,没提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他在桌上找到了温度计,拿给苏乔用——他解开苏乔的衣扣,拉下了一边的袖子,目光无意中扫过她的胸部,苏乔便要抬手去遮。
陆明远将温度计放好,压抑着呼吸,仍要挪开视线,故作矜高和冷淡:“别遮了,我全部看过。”
他在苏乔耳边说话:“不止看过,也亲过,揉过。”
苏乔眼角弯了弯,笑意轻佻。
她把自己的头发拨到一侧,躺在了沙发上,又裹住了一张毛毯,接着和陆明远说:“我要是烧到了41度以上,我就去医院。41度以下,我吃点药,睡一会儿,再起来工作。”
陆明远道:“41度以上?”顿了一下,冷静地说:“那你已经烧得半熟了。暂时不用去医院,保持这个温度,努力工作,争取烧到全熟。”
他不曾用过这般严厉的语气。
苏乔被吓得一激灵。
她从毛毯里伸出手,轻轻扯住陆明远的衣袖,但他抽开了自己的袖子,没事人一样站在沙发边上,苏乔压根碰不到他。
这般做派,彻底让苏乔服软:“你不知道我有多忙。”
陆明远帮她掖了掖毛毯,劝解道:“你发烧的时候,头疼脑热,神志不清,容易在工作上犯错。有句话,林浩教我的,你一定听过,叫做,磨刀不误劈柴工……”
苏乔纠正道:“磨刀不误砍柴工。是砍,不是劈。”
陆明远点了一下头,虚心受教。
苏乔却用毛毯蒙住了脑袋。
陆明远拉开毯子,重新将她拯救出来。他估算了一下时间,拿出温度计,瞧见上面显示:39.7。没错,的确是39.7,陆明远看了两遍。
他和苏乔一起去了医院,又给贺安柏打了一个电话。贺安柏听闻苏乔病倒,烧得将近40度,惊讶与惦念并存,忧心忡忡道:“公司这边,我会盯紧些,让苏总放心……你好好照顾苏总。”
用不着贺安柏提醒,陆明远也会尽力照顾苏乔。
苏乔再醒来时,天将薄暮。她好像做了一个梦,网罗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仔细回想也记不清了。她躺在卧室的床上,稍微挪动一点距离,发现高烧已经退了,她不再觉得头晕。
她开口道:“陆明远?”
陆明远坐在窗边,脚边摆了一个垃圾桶,他正在削一个苹果。听见苏乔的声音,他偏过头来看她:“医生说,你是上支气管发炎,需要休息,给你开了一些药。”
然后,陆明远就带着苏乔回家了。
苏乔撩起床帐,不声不响地将他望着。黄昏时分,落日渲染了影影绰绰的余晖,阳光映在他的眼眸里,温暖又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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