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教授?”
“教授在忙吗?”
“不好意思,问了一下您别的同事,原来您下班了,是我失礼了。”
看时间这会儿陈就在回来路上,仍旧没回复。
后面又是两条:
“明天得空在您公司见。”
“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不知怎么,冬稚突然想到前一天苗菁跟她说过的话,看着那一行“路上小心注意安全”几个字,目光停住。
刚刚震动的那几下,依然是对方发的内容。
那边发来一张图,图里是一只手,执着路边的落叶,除了那一张图之外,还有文字:“回家路上看见被昨天的雨打下的树叶,和你们公司楼下的真像。”
从工作内容到私人内容,已然开始朝边界试探。
冬稚没什么表情,平静地看完,将手机熄屏放回床上。
不需要处理,和心大或是要面子都无关,她知道陈就有分寸,自会应付好。况且这也是他工作上的事,她不干涉。
她无意将任何女人当成假想敌,更不会对他连这点信任都没有。
冬稚将几件衬衫和长裤叠好收进衣橱,之后,对此只字未提。
……
隔天,冬稚被许博衍约出去逛——三不五时带妹妹出去兜风透气,缓解孕期疲劳,这是许叔交给他的任务,许博衍一直严格执行着。
临近下班时间,正好在华微附近的商场,许博衍提议:“去接我妹夫不?晚上咱仨一块吃个饭,我好蹭你们一顿。”
冬稚没意见,“在外吃在家吃?”
许博衍很好说话,“我都行,有得吃不挑。”
好养活的许博衍开车带冬稚过了几条街,将车停在华微楼下,扶她上去。
作为科研部负责人兼另一位老板,陈就一向很有威信,前台见是陈就家属,二话不说放人进去,只往里拨了内线通知一声。
到华微所在的楼层,冬稚突然想上洗手间。孕妇五脏六腑都被胎儿挤压,时常需要小解,恶补过怀孕知识的许博衍立刻扶她到卫生间,在外等着。
她很快出来,两人继续往陈就办公室去。
到了办公室,外间助理不在,一进内里,瞧见个生面孔。
一身工作装的长发女人坐在沙发上,正翻着手里的科研杂志,见他们进来,放下东西起身:“你们找陈教授?陈教授不在,他有事出去了……”
许博套地颔了颔首:“没关系,我们在这等。”
说着,搀着冬稚往另一处小沙发走去。
察觉那女人一直盯着自己看,冬稚抬眸和她对视一眼,礼貌地扯了扯嘴角,而后专注脚下,没再往旁的地方多看。
陈就的办公室里,除了会客的沙发,另外还有一个小一点的,更绵软,款式也和整个氛围不太搭。
见许博衍搀着冬稚往那里走,那个长发女人开口阻止:“不好意思——”
两人步子停住,回头看她。
“那里不能坐。”她睨了睨冬稚,说,“那不是会客用的。”
许博衍正要说话,陈就推门进来。
三个人一齐看向进门的人,长发女人脸上表情霎时一变,立刻带上了笑意。
陈就一顿,提步朝内里走来。
长发女人向前一步,迎上去:“陈教授……”
从她身边错过,陈就径直走到屋里另外两人面前。
“你今天怎么出来了。”他搀住冬稚,“我刚刚出去接你,没等到你。”
冬稚不好意思,轻声说:“我先去了洗手间。”
这也是孕期症状之一,陈就了然,轻声道:“别站了,累。”边说,扶她在小沙发上坐下。
他办公室里添的这座沙发,是特意为冬稚准备。怀孕以后身子沉,他嫌原有的会客沙发不够舒服,挑了几天才定下,方便冬稚来的时候休息。
虽然她一个月也难来他公司一趟,但备着总是好的。
犹记得刚添置那会儿,秦承宇瞧见第一眼还啧啧笑话他:“陈就啊陈就,你就当一辈子老婆奴吧。”
片刻功夫,陈就取代了许博衍的位置,小心翼翼在冬稚身边照顾。
被忽视的长发女人愣了半晌,出声:“陈教授……”
陈就这才想起还有个人,看向她,眼里那份柔意消减,给冬稚和许博衍介绍:“这是丽信公司派来的项目负责人。”
长发女人缓了缓神,淡笑:“你们好,我叫孙月筱。”她看看许博衍,视线最后凝在冬稚身上,“两位是?”
“这是我太太。”陈就握着冬稚的手,率先介绍。
孙月筱的脸色僵了一刹,很快掩去。
“我是博研数码的许博衍。”许博衍笑笑,将她的神色看在眼里,破天荒没有伸手行握手礼。他看了看冬稚,说:“这是我妹——”又半带玩笑地说,“旁边那位是陈教授,我妹夫。”
说着,这边三人缓缓落座,孙月筱站了片刻,抿着唇,也在对面的大沙发坐下。
“不说我还真没看出来这是陈教授的太太,刚才许先生搀着许小姐进来,我还以为许先生和许小姐才是……”孙月筱脸上挂着笑,瞥了眼冬稚,似是不好意思,又说,“许小姐长得可真好看。”
许博衍挑眉,“许小姐?”
什么叫不说真没看出是陈教授的太太,而且都已经正式介绍过了,这位孙小姐还要捎上一句模棱两可的“还以为许先生和许小姐才是……”,是什么,是夫妻?
正常客人误会归误会,谁会在人家解释清楚是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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