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纯和冬有真的诞生,十分顺利。或许是知道自己在冬稚肚子里,让她受尽了折腾,两个小家伙在最后关头非常给面子。
送去医院后几个小时就生了,顺产。
按照陈就期望的那般,两个孩子一个女孩一个男孩,按照先后顺序,并非兄妹,而是姐弟。
姐姐叫陈之纯,弟弟叫冬有真。
两个孩子不仅性别不同,性格更是天差地别。有真安静温吞,喝奶都比姐姐少喝两口。之纯活泼好动,不仅更早学会翻身,更早学会爬,成长路上的各个方面,都比有真更先一步。
姐弟俩倒是一样的好照顾,平时放在同一个大摇篮里,给之纯一个玩具,在有真眼前挂一个小物件,一个玩,一个看,这样就能安安生生待好半天。
发现之纯会翻身那天,是在一个偶然的午后。
冬稚和陈就两夫妻难得清闲,陪两个孩子一块待在房里。孩子午睡醒来,吃饱后在摇篮床里玩,他们夫妻俩靠坐在床头,各自看书,不时聊天交谈。
听得摇篮床里传来动静,之纯“啊呀”“啊呀”叫着,熟知他们习性的冬稚和陈就立刻起身分工,一个冲奶粉,一个到床前哄他们。
“乖哦,爸爸在冲奶粉了,马上就可以喝啦。”冬稚煞有介事地对他们解释,弟弟没什么反应,之纯却像是听懂了似得,直冲着她笑。
之纯打外招人疼,霍小勤和许叔都特别喜欢她,大舅许博衍、干爹秦承宇更不用说,每次见了,都抱着她不肯撒手。
冬稚夫妻俩倒没什么偏好,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个都喜欢,活泼有活泼的可爱,安静有安静的好处,对姐弟俩向来一视同仁。
只是偶尔冬稚也会对陈就吐槽:“你看,儿子这脾气一看就像你,这么不活泼。你们俩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大一小两块木头。”
“不活泼就像我?”陈就平静反驳,“你很活泼吗?不是你说的,我以前人缘好出了名,到底像谁多一点?”
“……”好像有点道理,冬稚想了想,干脆不去接话。
陈就那边调着奶粉,冬稚见摇篮床里两个小家伙没什么事,转身把床上两本书收好放在床头柜上——刚才她和陈就顺手就扔在一边了。
放好书还没转身,就听得摇篮床里传来响动,而后是一声“咿呀”,听着重重的,像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一回头冬稚就愣了:“之纯——”
陈就拿着两个奶瓶过来,之纯不知什么时候翻了身,摇篮床里空间不小,她蹬着藕节般的腿往前爬。别的倒还好,会翻身会爬是好事,只是她将弟弟当成了借力的工具,一脚蹬着有真包着尿片的腰侧,奋力地往前挪动。
冬稚伸手抱开她的时候,她的脚已经进阶蹬在了有真脸上。
有真肉肉的小圆脸,被姐姐的脚踹得挤在一块。他还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冲着面前吊在空中的玩具发出“啊呜”、“啊呜”这般的声音,自得其乐。
——也不知他会不会觉得突然之间嘴有点难张开,一侧脸颊上的肉,挤得过于用力了些。
冬稚把之纯抱起来,可算解救了有真的肉脸。
“你这个坏家伙。”她看着笑得开心的女儿,颇为无言,“怎么能踹弟弟的脸呢,你弟是个傻瓜,但是你不能欺负他呀,对不对?”
凡大人说话,之纯都像是听得懂,会一直看着对方的眼睛,但真的听懂当然不可能,偏就古灵精怪得很,不管大人是嗔是训,永远用一张讨喜的笑颜混过去。
冬稚擦掉她嘴角流下的口水,去看摇篮床里的有真,更无奈了:“你看这个傻瓜。”她让陈就瞧,哭笑不得,“脸被踹了也不知道,不哭不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陈就轻轻摇晃手里的两个奶瓶,表扬:“很好,沉稳是好事。”
说着,抱起摇篮里俨然不知被夸的那个,将奶瓶喂到他嘴里。
沉稳是用在这的么,冬稚都懒得说他,摇摇头,从他手里接过另一个奶瓶,喂之纯喝奶。
……
日渐长大,姐弟俩的性子还是如同婴孩时期,没有太大改变。
有真非常喜欢看书,抱着书看起来就不停,小时候看各种寓言故事,大了渐渐涉猎各种各样不同的书籍,很早就学会握笔写字,而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做数学题。
给他一本数学习题册,他能安静地在书桌前待一整个下午。
之纯比他活泼多了,不仅爱看书,也爱看电视、电影,艺术细胞十分活跃。给她放国外的动画电影,里面的插曲、主题曲,听过一遍她就能唱出来,平时冬稚练琴,她喜欢搬个小板凳坐在墙壁前听,平时爱动的一个人,每到这个时候都格外安静。
两个孩子的外貌也着实会长,之纯脸型像冬稚,比她柔和几分,是恰到好处的鹅蛋脸,眉毛、嘴唇和下巴像她,眼睛鼻子像陈就,气质像他年轻的时候,温婉柔和,明艳大方,笑起来尤其甜。
有真的脸型像陈就,眉眼却像冬稚,凌厉的眼梢鼻锋,让他这幅男生女相显得硬气几分,但又带着些许冶艳。他安静话少,举止温吞,和五官相反,气质尤为冷淡。
但凡见过的,没有人不夸这姐弟俩的外貌。
像当初在摇篮床里,被姐姐踹了脸仍然毫无反应那般,他们姐弟之间一直是之纯占据主导地位。有真从小就听她使唤,帮忙跑腿拿玩具、剥桔子、洗水果,任劳任怨。
冬稚和陈就也小小担心过,怕久了产生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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