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非臣说,让她自己好好把握。
突然有种很微妙的感觉。
她的想法和心情,都被人放在了重要的位置。
虞星愣了片刻,半晌动唇,道:“……好。”
傅非臣不知道她的想法,聊了这么久有些累,调转轮椅,“你好好休息,吃饭了让人叫你。”
虞星起身送他到门口,待他身影远了,拐过走廊,才把门关上。
饭毕,天已黑,时间将近八点。
预备洗漱的时候突然接到电话。
来电是沈时遇,他很少直接打给她,情况少见。
“喂?”
接听,话音刚落,还没问什么事,沈时遇语气不佳,焦急道:“盛亦开车撞了,在医院,赶紧过来!”
……
虞星随便披了件薄外套,火急火燎就往沈时遇说的医院赶。
到那一看,蒋之衍也在。
“盛亦怎么样?什么情况?怎么会撞到?”电话里含糊几句,没说清楚,她一路提心吊胆。
“和他爷爷吵架,从家里开车出来,撞了。”沈时遇面色不虞,“腿骨折了,还好没别的问题,人在里面。”
虞星顾不上和他们说别的,往单人病房里冲。进去就见盛亦靠坐在床头,一只脚被医生处理过,打着石膏,高高吊起。
虞星脸色几变,担心、斥责、庆幸,纠缠在一起,最终化作一腔郁气。
“疼不疼?”她到他身边,看着吊起的那条腿,想碰不敢碰。
盛亦握住她放在床铺边的手,“没事。”
“在哪里撞到的?”
“从家里出来十几分钟左右,在路口。只是剐蹭,没大事。”
“剐蹭?剐蹭能把腿剐骨折了?”虞星又气又心疼,掐他胳膊,“让你开车不要开快不要开快,这次还好只是骨折,万一出事怎么办?”
她气得气息不平,半晌叹气,“你和爷爷吵什么?”
盛亦不愿意说。
她猜测:“又是我们的事?”
不得已点头,他道:“他怪我不肯见林家的人,想把林琳带到家里来。”
这当然不是全部,有些话隐下没说,他爷爷还提到她,话说的不好听他们才吵起来。
“你跟他吵什么嘛。”虞星嘴上责怪,心里更多的自然是埋怨盛书渊。
他哪是养孙子,分明是养玩偶,攥在手里分毫都不肯松,不能有半点不合他心意的地方。今天吵架害得盛亦撞断腿,下次呢?
从小在这样的人身边长大,她越想越替盛亦难受。
“不跟他吵。”盛亦拉拉她的手,哄道,“下次我发现有点苗头,马上躲远。”
虞星瞪他:“这时候了还哄我,你不疼啊?”她不敢看他的腿,看一眼心里就紧一下。偏偏忍不住关心伤处,瞥了又瞥,把眼睛看红。
她恨恨抱怨:“你爷爷真的是,你是他孙子,你也是个人,他就一点都不为你想?他不心疼就算了,何必这样?有的是人心疼好不好!”
“怎么还急了,我不是没事嘛?”盛亦坐起来,捏捏她手背,“你一哭啊,我这腿就痛。”
“烦死他了……”虞星用力把眼里的湿意憋回去,隔空和盛书渊赌气。
她是真的心疼,白天盛亦还好好的,两人没见面,但手机消息没断。这刚吃过晚饭,盛亦突然就撞了,差点出车祸是能开玩笑的事么?
要是有个什么闪失,她恨死盛书渊也不解气!
气氛好不容易有所好转,两人靠在床头说话。
门外突然传来响动,虞星和床上的盛亦齐齐看向门口。
说曹操曹操到,她这正说人坏话,人就来了。
盛书渊板着个脸进门,拐杖拄在地上,“咚”地一声响,冲盛亦斥责:“开车也能撞,我就说你天天搜罗那些玩意没好处,回去趁早都给我处理干净!”
连句伤情都不问——或许他在进来前已经问过医生,知道盛亦没大碍所以不担心,可也不能是这种态度吧?
虞星忍不了,冷声道:“盛老先生,医生说盛亦要安静休息。您身体好,说话声音中气十足,拐杖又拄得这么响,不如隔着门聊,屋里也能听得清楚!”
“你在这?我当是谁在说话。”盛书渊睨她一眼,像没这个人一样,淡淡移开视线,只看着盛亦,“我让人安排车,回家去休养,家里医生都在等着。”
不等虞星开口,盛亦拒绝:“我不回。”
盛书渊凝眸:“你说什么?”
“我不回,您走吧。”他重复,沉沉道,“出去带上门。”
又是“咚咚”两声,拐杖重重扽在地上,盛书渊气得吹胡子瞪眼:“你跟我说话什么态度?谁教你的?她教你的?”
虞星腾地一下站起,迅雷一般,盛亦没来得及摁住。
“他要静养,静养!我看老先生您是真的听不懂话,行,您要是不让我们在这待,没关系,我这就打电话让人把盛亦接到我们家医院去。”
她作势掏出手机,翻通讯录。
“你——”盛书渊支起拐杖,指着她,眼神凌厉,“丫头片子,你还没资格在我面前嚣张!”
虞星不怕他,早先没有倚仗,他能随随便便把她带走,现在不同了,他想动她,还得问问傅家同不同意。
大家势均力敌,真闹到撕破脸的地步,谁都不怕谁。
盛书渊能用来制裁虞星的是他的权势,如今权势在她身上不管用。
而他钳制盛亦的,是他们爷孙关系,到这个份上,盛亦要是愿意听他的话放弃虞星,他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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