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峰看着那个黑色粗布包袱,想说军医也准备了伤药,不过转念一一想,这总归是少夫人的心意,还是带给少爷,让少爷自己决定带不带吧。
山峰很乖觉的将顾冬雪刚才叙述的重复了一遍,顾冬雪又打赏了他一两银子,让他吃过饭再回去。
山峰回到卫所,秦叙正被范都统喊过去了,山峰便直接进了秦叙在卫所中的住所,秦叙在宁北卫中是正七品的把总,所以分得一间小屋子,不需要和别人合住。
只不过有时管峰和木成林也会过来,不过让山峰想不通的是,木成林是从八品的骁骑尉,按说应该是两人住一间屋子的,可是木成林却可以单独住一间,而且山峰跟着秦叙去过木成林那里,在他看来,木大人住的屋子比他们家少爷的还要更好一些。
不是说范都统最为赏识的便是他们家少爷吗?现在看来也许范都统最喜欢的是木大人,否则对他为何如此特殊。
“唉,我说,你说都统大人为什么不让我跟你们一起去剿匪?”
山峰正想着木成林的事,屋外就响起了木成林的声音,且还是不怎么愉快的声音。
山峰连忙将包袱放在桌上,自己打开屋门迎了出去,就又听到了自家少爷的声音,“不是说了,卫所里有事要你去做。”
“你也不要安慰我了,我自认为还没有那么重要到不可或缺,卫所离了我,难道就没人做事了,我也知道,范都统无非是怕我遇到什么危险,他不好交代。”
木成林说的有气无力,很是无奈的感觉。
秦叙看了他一眼,木成林摆摆手,“我知道你心中有数,不说有军师大人在,即使没军师大人的指点,以你的精明敏锐,肯定早就有所察觉。”
木成林说的如此直接,秦叙觉的自己再说什么掩饰的话,就太过虚假了,正想索性将自己所想的问出来,就听到吱呀一声,山峰从屋里走了出来。
“少爷,木大人。”山峰走到二人面前行礼。
“少夫人怎么说?”秦叙边往屋里走,边问山峰。
山峰站在一旁,等秦叙和木成林进了屋,自己才走进来,指着桌上的黑色粗布包袱对秦叙禀报道:“少夫人说她知道了,请少爷一定要小心,保重身体,这是少夫人在仁心医馆,找胡大夫配的药,说是让少爷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秦叙一进门,第一眼便看到了桌子上的黑色粗布包袱,在山峰说话的时候,他已经顺手打开了包袱,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查看了,一边看一边听着山峰的叙说,心情出奇的好,嘴角也露出了一丝浅笑,唇角微微勾起,愉悦之情溢于言表。
只是秦叙自己并没有发觉他那微微勾起的唇角,他只是一一拿起那些装在布袋中的瓷瓶,看着上面标明用法用量名称的白布片上的黑字,又看着那些被卷的整整齐齐白色布条,眼神中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缱绻之意。
山峰可是个精明的小厮,他本来是想问有了军中大夫配的伤药,这个还要不要带着,现在看到自家少爷这副表情,山峰心道:“得,自己也不需要再多此一问了,这一包东西肯定是要带着的,即使军中大夫配的药不带,这个也是要带着的。”
“广渊,看来少夫人对你可真是关怀备至啊。”木成林笑着拍拍秦叙的肩膀,“深得你心啊!”
第二日,在秦叙管峰带着两千多名士兵前往大宁和春来国交界的宁行山脉时,顾冬雪刚刚起床,吃过早膳后,她让青芽将陈旺找来,不一会儿,陈旺就进了内院,躬身作揖,先恭敬的向顾冬雪行了一个礼,然后才恭敬的问道:“少夫人,您找我?”
顾冬雪点头,“陈旺,我见你是个机灵聪明的,总是守在门房处,怕是埋没了你。”
陈旺没有想到顾冬雪如此高看他,他摸了摸头,颇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少夫人抬举小的。”
顾冬雪道:“抬举不抬举的,也要看你事办的怎么样?”
陈旺一听顾冬雪这样说,立刻便明白了顾冬雪这是有事交给他办,此时不表忠心还待何时,连忙道:“还请少夫人吩咐,小的一定尽全力所为,不会让少夫人失望的。”
“我准备买一个庄子,最好是有院子的那种,当然,庄子周边一定要有田地的,大小嘛,起码要有个几百亩,至于其他的你看着办,去找牙人多看几处,选一两个你认为最适合的,能够利益最大化的,到时我会去看的,能不能买到一个符合我心意的庄子,就看你的了。”
陈旺没有想到顾冬雪叫他过来是让他去找庄子。
不过顾冬雪只是让他找一个带院子和几百亩田地的庄子,至于庄子中院子的大小新旧格局布置,以及田地的肥袄程度,适合种什么作物,以及种植田地的佃户情况,顾冬雪统统没有交代,这既可以说是给了他很大的自主权,但是也是给了他一个很大的考验。
因为这一切都要靠他自己打听摸索,若是自己能力不足,或者准备的不够,很有可能费心费力找了一大圈,却没有一个符合顾冬雪心底要求的。
仅仅在心里过了一遍,陈旺便毫不犹豫的接下了这个任务,“少夫人放心,小的必定好好办这件事,一定会找到少夫人满意的庄子。”
“你去找牙人看庄子,就让蔡刚去守门吧,你去告诉舒管事一声,让他安排一下。”
自从杜妈妈将她家人接过来,两个女儿在厨房和内院做粗使丫鬟,他男人蔡刚则在外院做粗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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