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顾怀香愿意留在望青城,顾冬雪也不强求。
顾冬雪去向吴氏告辞,见吴氏一副怨天怨地的模样,还是忍不住说道:“大伯母,我忽然觉的三姐姐有一句话说的很对。”
吴氏愣了一下,反射性的问道:“什么话?”
顾冬雪淡淡一笑,“二姐姐和我都是嫡出,但是我们在顾家时活的都不如庶出,这自然与顾家本身的治家不严有关,但是更是因为我没了娘,而二姐姐,有娘,却……”
顾冬雪顿了一下,没有说下去,“大伯母,你若是不能帮二姐姐什么,就不要再拖她后腿了。
以前的就算了,从现在开始,和大姐姐一起好好过日子吧,我会让杨妈妈和大柱哥多照顾你们的。
你也不用怕陈家再来找你麻烦,相公在卫所中也有几个交好的朋友,到时我会请相公和他们打个招呼,确保陈家不敢再来找你们。”
顾冬雪也不管吴氏能不能想通,她做了自己觉的能做的,便离开了顾怀香租住的院子。
九月十六,秦叙和管峰周还回来了,萧胜等四人皆不是望青城人,也并未成亲,所以并没有家眷留在望青城。
秦叙先回了金桂胡同,和顾冬雪打了个招呼,并未在家久留,便立刻又和管峰周还一起去了宁北卫。
“晚上回来,我们再细说。”临走之前秦叙如是道。
顾冬雪点点头,“嗯。”
天擦黑时,秦松林和秦叙一起回来了。
一家人在一起吃了一顿饭。
顾信问道:“姐夫,我们什么时候去京城啊?”
秦叙笑道:“怎么?你不想去?”
顾信摇头,“不是,我要和钟睿他们道别,我想请他们到家里来吃饭,不知可不可以?”
顾信说着,一双和顾冬雪很相似的大眼睛咕噜噜的在秦松林秦叙和顾冬雪面上转了一圈,满是期待。
秦叙失笑,“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秦松林也笑道:“信哥儿上学堂才一年多,就有了说的来的小同窗,不错,不错。”
顾信昂着小脑袋笑了起来,显然很满意秦松林对他的评价。
刚刚咧开了嘴,就想到他提了要求以后,姐夫和秦伯父都答应了,就只有姐姐还没有说话,忙转头去看看姐姐。
只见姐姐笑盈盈的看着自己,并没有反对的意思,他这才完全放下了心。
就听姐姐问姐夫的声音,“爷,大概什么时候启程,信哥儿既然要请同窗吃饭,学堂里的先生不如也一起请来,不过这就要你在家作陪了。”
秦叙道:“太子给的假期很宽裕,我们十日之后启程。我和爹也有一些应酬,至于学堂里的先生和信哥儿的同窗,不如就放在三日后。”
顾冬雪点头,“好。”
她知道他们一家要离开望青城,秦松林和秦叙父子的那些同僚和至交好友必定是要给他们践行的。
如此,都是别人请他们吃饭喝酒,并不需要自己准备。
自己家所需要准备招待的只是顾信学堂里的先生和同窗。
吃完晚饭,夫妻二人回到良辰院,洗漱歇下之后,顾冬雪正想挪动一个舒服的姿势,听秦叙说他这段时间所做的事和经历。
没想到她刚刚躺上床,就被他一把揽了过去,接着,头顶一片昏暗,她想要发声,却发现连说话也不能了。
没奈何,她只好放弃原先的想法,任他予取予求。
一切归于平静的时候,已经夜深了。
秦叙似乎在耳边说了什么,只是顾冬雪实在太累,只轻轻“嗯”了一声便睡着了。
第二天,天刚刚蒙蒙亮时,顾冬雪便醒了,脑中尽是昨夜的旖旎风光,顾冬雪的脸有些发红。
头顶有温柔的触感,顾冬雪抬起头来,“你醒了?”
“嗯。”因晨起而带着些许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头顶响起,“昨晚……累了?”
即便已经成亲近两年,顾冬雪听到他这话,脸还是忍不住再一次红了起来,“还……还好。”
“你有没有受伤?”顾冬雪有很多问题要问,但是最先问的还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六十多个人,最后只活下来八个人,这一路上的危险可想而知。
“你昨天不是检查了吗?”秦叙带着戏谑的道。
顾冬雪一愣,继而反应过来,脸又热了起来,她抬手推了推他的胸膛,嗔道:“这都多长时间了,就算有伤也好了,我要知道你之前有没有受过伤,要知道你这小一年来可受过两次大伤了,之前元气也不知有没有补足,再受伤的话,会不会对身体有影响。”
秦叙听着她絮絮叨叨的说着,心情却是无比的安宁和惬意,身心皆是享受,他有些不能理解以前那些同僚们抱怨家里媳妇唠叨,这有什么可抱怨的,若是媳妇哪天不唠叨你了,说明你在她心中已经变成可有可无的人了。
这几个月与顾冬雪分离,秦叙耳旁自然很安静,可是他却发现,自己很不习惯,每每夜深人静时,他都想念那一双似能照透人心的清灵灵的大眼睛和那管轻柔和缓的嗓音。
“放心,我没事。”因为知道她的担心,他并不觉的烦恼,反而觉的是一种甜蜜,回答的自然柔和亲密。
“不如这样,胡老一家也会和我们一起上京,让他给你把把脉,若是有什么需要调养治疗的,也好让他开方子指导。”
顾冬雪想了想,还是道。
“胡老一家也要去京城?”秦叙有些疑惑。
“嗯,听绿蔓说,胡老有一位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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