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西面很大,像熊大义及陈麻子这种突袭战还有数处,多为要道。
每一处突击队的规模并不大,一两个营,辅以少数高手,而且是绕山路、小路抵达目的地,就是为了突然杀出,杀赤龙会及东江派的“排雷队”一个措手不及。
将打头的百姓劝散是其一。第二,也是为了放骚话,惑人心神。
“前面就是雷区了!”
“前面的陷阱规模更大了!”
这都是很典型的骚话。
由于准备妥当,所以突袭战还算顺利,不少百姓都趁机逃命,多往情报局言语引导的西面灌木丛里钻,过去一点就是平地了,再过去一点就是交界处了,法帅军大部队就在那里。
庞老大之流也有不少,在赤龙会和东江派混的战战兢兢,朝不保夕,所以趁机跑路。
陈麻子和熊大义都受了伤,立下不小的功劳,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
最重要的是,又一次在战场存活下来了。
刀头舔血之辈,就算杀戮和战斗已经渗入到骨子里,但是每每大战结束,也会感慨一句:活着真好。
打扫战场是必不可少的。
很多士兵都喜欢这一出,特别是没怎么上过战场的新兵,因为在战场上摸到的东西自己能留一份,走运的时候能小发一笔,等到休假时,可以下馆子吃大餐,或者孝敬亲人。
陈麻子这种老油条就无所谓了,现在正躺在尸体旁边的一块相对干净的草地上,看着天空,嘴里叼着一根杂草,搭着腿,一翘一翘的。
熊大义见状,走过来,一屁股坐下,“麻子哥,摸尸体了……”
陈麻子轻笑一声,“这等小战场,有啥可摸的?”
心里想起了当初在冯翊西南剿匪的时候,他不敢摸尸体,还是李无常带着大家去适应,曹浩、肥熊等人扯着嗓子训斥,让大家不要捂着嘴,也不要拿着棍子挑来挑去,直接上手。
直到去冯翊北面剿灭向丛的时候,他才真正成为一个老兵。
一幕又一幕,非常平凡的画面,但是一辈子都忘不了。
熊大义嘿嘿笑道:“也对,凭麻子哥的身家,看不上这等小场面上的玩意也是应该的。”
陈麻子摆摆手,“法帅的性子我知道,非常念旧情,自然不会在钱财上亏待我,不违背大原则的前提下,开点小后门没什么的……”
军部除了军饷和奖金之外,偶尔还会拿出一笔钱财来表彰优秀战士,每一次陈麻子都在名单上,他知道,那是陈连豹特别照顾的,而陈连豹自然是经过了李无常的允许。
熊大义羡慕道:“麻子哥,话说你是最早跟着法帅那批人吧?给我说说冯翊的事情呗!”
“第二批!”
陈麻子解释道:“第一批是姜队长、赵军团长、翟师长、熊师长、曹副队、豹子哥等等,都是从长安城出来的。后来冯翊乱了之后,法帅被朝廷拉上战场,那时候我们才跟法帅,剿匪立了点功劳,当初的主将是魏冼,他调了一批精锐过来,组合起来就是莽夫营的前身了……唉,当初那六百老兄弟,现在也没剩多少了。罗老七那么机智的一个人,上次也受了重伤,回去的时候陪他喝喝酒。”
熊大义道:“清平军团三师的罗营长?”
陈麻子点头,饶有兴趣的问道:“怎么,接触过他呀?”
熊大义摆摆手,“咱们法帅军好几万人呢,营长级别的一大把。再说,清平军团好长一段时间都呆在夷陵,我哪有机会接触罗营长,只是听说过他的威名而已,说是当初在弘农的时候,他砍伤了卢玄东手下的一个八品高手,而他自己只是受了点外伤而已。”
“哈……”
陈麻子哑然失笑,“砍确实砍了,不过是跟在别人后面捡漏而已,他也不是受外伤那么简单,整个人都被劈飞五六丈,在空中就吐了好几口血,若非法帅的内伤丹,他当时就挂了。
弘农攻城战的时候,卢玄东派了很多八品高手上战场搞事,当时还多亏了汉水帮调来了三个老头,否则那次估计没好果子吃。
罗老七那家伙的话不能全信,他之前是跟熊师长混的,本来也是跟着拿斧子的,可惜他身板没有熊师长强悍,最后才拎了把厚背刀。”
熊大义立马哈哈大笑起来。
肥熊的名声,不仅军部的人都知道,就连行政部和房陵城内外的百姓都知道,赵逊封法帅军他为第一嘴炮,吹起牛来无人能及。
修整的日子在城里找了个媳妇,非常持家,面容也不错,只是长的有些“雄壮”,肥熊这厮天天吹嘘他媳妇乃是天仙下凡,房陵城第三。
第一二名,其中一个是小茹,另一个肥熊没说。
明白的人自然知道肥熊说的另一个是林琴,只是不好明说而已,毕竟这是秘密呢,尽管林家已经知道了。
曹浩等人当然都破口大骂:肥熊这厮不仅夸自家媳妇好看,还要变着法儿拍马屁。
说话的当儿,战场已经打扫完毕。
然后就是烧尸体。
这是规定,对于大片尸体,有条件的话一定要烧掉,这种天气很容易惹起瘟疫。襄阳西部的大战不会很快就完结,长官们已经提醒过了,很有可能是持久战,很虐心的那种拉锯。
“麻子哥,你说咱们法帅军能在荆州站稳吗?”熊大义望着大火,喃喃问道。
“当然!”
陈麻子毫不犹豫的点头,“法帅和王部长是不会令人失望的。我们想争霸天下,襄阳、南郡,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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