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我没关系。”谢见微眸子猛地凉了下来,“别牵扯到父亲。”
他这话一出,周权心一惊,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说谢见微做的事不知廉耻,那和他一起的陆离岂不也是不知廉耻?
周权面色涨红,逞强道:“我对先生忠心可鉴,不是你这小人能挑拨的。”
谢见微笑了笑:“那最好不过了。”
周权对谢见微是半点儿招没有,这人不要脸得太坦荡,明明是卖屁|股的,可偏偏他不遮不掩,还不以为耻,骂他婊|子也好,yin娃也怕,他都一笑了之,半点儿不着恼,那模样甚至有些以此为荣。
这就无敌了,毕竟除了这些,他再没任何弱点。周权日日夜夜想掰倒他,可惜无从下手。
足以见得谢见微这吊儿郎当的表象下是如何的心思缜密。
周权气哄哄地离开,谢见微神色泰然地上了电梯,给他开电梯的是个白嫩的小青年。
他又对人家眨眼睛。
小青年被他撩得满脸通红,默念一百遍自己是直男,死命想象自己美丽的女神,然后震惊的发现女神长得都没谢见微好看……
一路走一路撩,这过剩的荷尔蒙在上了顶层后便效果大打折扣。
能待在这儿的都是老人,他们都明白一个道理:想好好活着就别多看少爷一眼。
昂贵的花梨木门被一脚踹开,谢见微进来的毫不客气。
整个办公室的装修极具格调,当中是待客的深棕色沙发,深处是整块黄花梨打造的班台,后头一排书架,书籍全是典藏,还有那一件便抵得过一个公寓的艺术品。
谢见微一眼便看到班台后的男人。
陆离头都没抬,只轻斥道:“胡闹什么。”
谢见微竟觉得颇有意思。
一直以来他和陆离的关系都是他比较稳重,相较来说,胡来的是陆离。
但在这个梦境里两人掉个了。
陆离比他大了整整十三岁,所以成熟稳重,还真像个‘父亲’。
谢见微大喇喇地坐在沙发上,胳膊搭在沙发背上,就这样盯着陆离看。
他这视线赤luo又充满挑衅,卸去了那刻意营造出的优雅,他的野性毕露。
陆离不用抬头都知道他是副什么样子。
张牙舞爪的狼崽子,让人又爱又恨。
谢见微不出声,陆离也不开口。
静谧的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陆离一直在忙着工作,谢见微盯着他看了整整十分钟后忽然不耐烦道:“再不过来我就走了。”
陆离终于抬头看了看他。
两人对视,一双眸子漆黑深沉,一双眸子年轻狂妄。
完全不同,却又意外的契合。
陆离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慢条斯理地看着他:“又和周权吵架了?”
谢见微冷哼一声:“是他先来惹我的。”
“知人善用,这道理我教过你。”
谢见微不屑道:“你用就行,我懒得看他。”
陆离眉心轻皱:“周权这样的人,你以后会遇到更多,避的开一个,还能避得开所有?”
谢见微烦躁道:“这不有父亲嘛。”
“我的人最后都是你的,你现在不适应,等以后……”
“好了好了。”谢见微投降道,“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陆离视线落到桌面,盯着一份文件看了会儿道:“这是周权刚才拿来的。”
谢见微嗤笑道:“让我猜猜,是不是说我和孙青海沆瀣一气,背着你走了私货?”
陆离没什么音调的念到:“孙青海塞了你三百万封口费,还给你送了个枕边人?”
谢见微说:“三百万我收了,人也睡了,不过这封口嘛……就这点儿还真封不住。”
陆离瞥了他一眼继续说道:“现在不是动莫森的时候。”
谢见微身体蓦地前倾,一双眸子爆发出狠戾之色:“他想取我而代之,还不许我反击?”
陆离道:“你和周权闹得这么僵,孙青海也被阴了,真和莫森撕破脸,你有胜算?”
谢见微冷笑:“他想把孙青海这锅甩给我,也得看自己甩不甩得干净!”
孙青海那事,幕后主使便是莫森,莫森和谢见微不合,他比周权更想弄倒谢见微,因为他比谁都清楚,谢见微对陆离来说非常重要,而这样一个重要的人,绝对是他上升路上的绊脚石。
孙青海肯定是自己经不住诱惑,但没有莫森暗中挑唆,他也没这个胆子。
出了事莫森一身清白,躲得死远。而孙青海对谢见微又惧怕又信重,为了小命肯定会拼死去求谢见微,到时候莫森再做些手脚,谢见微这锅就背定了。
但谢见微怎么会让他如愿以偿。
可陆离却道:“听话,还不是时候。”
谢见微目露不甘,可是却也没再多说。
陆离又想开口说话,谢见微却忽然放软了声音,叫了他一声。
陆离心脏一颤,薄唇紧抿着。
谢见微起身,绕到班台前俯身道:“不说这些,好几天没见,您想我没?”
陆离抬头,从这个角度他能看到青年修长的脖颈,被衬衣和马甲紧紧包裹住的劲瘦腰身和……
谢见微舔了舔唇,低声道:“父亲,它很想您。”
陆离捏住他下巴,吻住了他的唇。
谢见微灵活的舌钻进他口腔,调皮且挑逗十足地缠着他。
陆离起身,胳膊略一用力,谢见微便顺势跳上班台,坐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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