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要为非作歹到底,我也不能拦阻,只让你看着旧年往日的情分,好歹让你这小情儿离了这是非之地,她本无辜,也没说错过话,你何必要拖她下水,带累她手上沾血?”
女子一惊,瞧向男子的眼神已有怀疑,男子惊怒交加,狠命给了弓司长一拳头:
“别听他说,他是挑拨,是离间!”
弓司长吃痛,却强忍不适道:
“我自然是有让你们争一争的心思,可说的也尽是实话,你只说回头要认了与慧娘苟合一事,可想你未想过有损娘子名节,况且,若是官府人一问‘许是弓司长觉察了你们私相授受一事,你们便起了杀人的心’,你们又如何回话?!”
那慧娘愈发犹豫不决了,抓扯男子的手也愈加紧,好似攀扯救命稻草似的。
男子见状,不耐至极。
他如今已昏了头,只要求自保,哪管什么旧情旧爱,他一不做,二不休,竟抓住女子的鬓发,狠命往水潭子里撞:
“淹死你,怪不得我!我给了选的!”
“唔……”
慧娘下意识地惊叫出声,鼻里嘴里的水却涌灌得更急了些,她连呛带喘,愈发难受,可她哪里挣得开。
像是被捉住了粉翅的花蝶,扑腾不过,唯有让人摆弄的,男子要她死,她又能如何,至多是临死前,悔个遇人不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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