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明月,寂寥的夜空下依旧是繁华如初的景象。凉风拂过,清冷的月辉洒落在地面,一切都显得这般宁静。然而,夜晚真的和看上去的...这样安宁祥和?
寂寥无人的郊区工厂内,摇摇欲坠的屋檐顶梁明显有待修理,本应是废旧无用的地区,现在却勉强称之为青年的居所。
不同于熟睡中均匀的呼吸声,蜷缩在柔软沙发上的金木研粗重的喘息着。紧皱的眉头,挣扎惊恐的面庞无不表明他正在做着恶梦,一个无限循环的噩梦。
“不要...我不要!”痛苦的抱着脑袋,金木研的嘴中不时的发出恐惧的惨叫声,犹如失控一般,紫红色的蜈蚣尖刺疯狂的攻击着周围所有的可以摧毁的景物。
烟尘弥漫,血气奔涌。沉积已久的尘土不住的从各个角落抖落,受到攻击碎裂的石块四处纷飞,直至被彻底碾压成粉末。唯一还算做是完好的地方恐怕只有他所在的沙发。
完好无损的沙发与残破不堪的周围不禁形成鲜明的对比,极具讽刺意味的比照。
冷汗已经浸湿了衣襟,仍处在噩梦中的金木研猛然睁开了眼睛,只不过....漆黑色的天空,漆黑色的大地,漆黑色的周围,在这封闭式的空间内,除了吞噬的黑色外,再无他物。
赤身luǒ_tǐ的金木研焦急的向前行走着,然而这没有尽头的道路仿佛是永无止境的。不知何时,粘稠的血液正汩汩的从漆黑的裂缝中升腾而起,眨眼间,便已经开始包裹住他的双腿。
鲜血,血腥,身体上所传来的清晰触感,已经令他分辨不出真伪虚假。惊恐万分的金木研只是一味的将沾染上的鲜血给抹掉,然而...却是越抹越多,越抹越快。
正如越是想要实现的目标,你越是无法实现,反倒是会向着截然相反的方向背道而驰。譬如...想要制止杀戮,却又不得不沾满鲜血,其存在本身便是矛盾。
绝望的念头刚一在心中蔓延,鲜红的血液中熟悉的人影正在逐渐成形。紫色的长发,熟悉的镜框;苍白的曲棍球面具,白色的制服。改变自己一生的两人如同梦魇般再次出现。
神代利世与杰森争相拉扯着金木研的双臂,仿佛要将他拖入到无止境的血海里。想要挣脱,却无法挣脱,如同大海般粘稠的力道紧紧地将他束缚在那里,然后一点点的吞没。
口中、鼻中、眼中,浓郁的血液源源不断的灌入其中,往昔的残酷画面再一次清晰的回荡在眼前。他不再是那个杀伐果断的白发喰种,他只是个蜷缩在角落中瑟瑟发抖的...黑发青年。
只听到寂静夜空下的一声惊啼,气喘吁吁的金木研终于从噩梦中醒来,满地的汗水无声的叙说着他心中的恐慌。
“我在..害怕?我在...迷茫?我的存在..到底有什么意义!”佝偻着身子,干涸的泪腺无法淌落泪水,嘶哑着的金木研只能无声的怒吼着。
两声疑问,一声惊叹,悲凉的话语中说不出的落寞,掩盖不了的迷茫。究竟是谁吞噬了谁?究竟又是谁改变了谁?原来从头到尾,自己的觉悟只不过是空想...自己还是没有任何的改变。
时间缓慢的流逝着,安静躺在冰冷地板上的金木研仿佛是一具死尸。良久过后,他才勉强的支撑起疲惫不堪的身躯,踉踉跄跄的向着模糊不清的前方行进着,漫无目的的游荡着。
房屋,灯光,火炉。简单的构造却有着令人毕生渴望的...温馨。
“呐呐,大坏蛋,你好慢啊~!”仅仅身着宽大到可以遮挡住大腿根毛衣的艾特不耐的踢打着白嫩的小脚,听着空空如也的小腹中发出的抗议声,少女不满的催促着。
“说起来,之前的你到底是怎么生存的?”随手将厨房内堆积到几乎腐烂的泡面给扔掉,望着刚刚清扫完毕的黑褐色凝固物,洛忆实在是难以恭维。
“嘛嘛,有着吃的就不错啦~~”好吧,对于这种堪称自残式的生活作息,艾特表示完全无所谓。
“好吧,那请你继续回到原来的生活方式。”面对着如此无赖的回答,洛忆表示自己完全可以接受。
“哼哼,想得倒美,虽然你的手艺一般般,但是免费的劳动力也是可以的...”恬不知耻的某腹黑少女洋洋自得解释道,仿佛这是给了对方莫大的荣幸。
“免费劳动力?你可知道...我这个可是要终生付费的?”微笑的将少女柔软的娇躯拉在自己的怀中,洛忆的紫眸中充满着异样的霸道。
“才不要呢,连试用期都没有,还想让人家终生付费?想得倒美!”眨巴着淡绿的眼眸,艾特的俏脸不经意的冒出两团红晕,最后仍不免傲娇的回答道。
“这样啊,那么...我就自己享用了。”说罢,洛忆直接松手放开少女,随后悠然自得坐在不远处准备享用今晚的晚餐。
“混蛋!”先是一愣,然后艾特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表明了自己到底是有多么的愤怒。
“喂喂,你这是打算做什么?”看着面前少女的举动,洛忆顿时惊呆了。
报复性的瞪了他一眼,艾特直接伸手摁在了热气腾腾的黑色石锅上。霎时间,滚烫的热浪直接让那娇嫩的手指红肿了一倍之多。
强忍住十指连心的痛疼感,艾特炫耀似的在他面前晃了晃。怎么样?现在是不是很心疼啊?快点来安慰我....
好吧,这种行为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想象到,能够做得到的。是在下输了!
然而,尽管算盘打的很响,可是实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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