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东宫
太子妃柳菀绪跪在地上沏茶,神色温柔宁静。
霓凰望着柳清绪,清涟姐姐,你走了这么多年,终究有人代替了你在景琰身旁的位子.........
你曾说过,他会永远记得你,可是,他却用十三年的时间,彻头彻底将你给忘了......
原来,一生一世一双人就是一场梦,那你呢,聂铎?
“菀绪,你先下去,我有事与霓凰说。”萧景琰道,“好生歇歇,明日还要给父皇母妃请安。”
“臣妾遵命。”柳菀绪柔和一笑,慢慢退了下去。好一个大家闺秀,清涟姐姐、自己永远学不来的大家闺秀。
“霓凰,我要当父亲了。”萧景琰漫不经心的道。
“恭喜太子殿下。”清涟姐姐,你曾说过,他的第一个孩儿,必是你的........
“连你都叫我太子殿下了。”萧景琰苦笑道,“说起来,时间也过得真快。我还记得那次小殊听见你被大渝掳去时,一下子就把赤羽营的帅印扔给我......霓凰你也年方二八,女孩子总要嫁人的........”
至少,不要让彻底无后无人......
霓凰是何等玲珑心思,道:“多谢殿下好意,只是霓凰已经心有所属......”
“谁?!”
“聂铎。”霓凰缓缓道。
“你当真忍心让林家无人!”萧景琰急道,大喝一声。
“此乃我欠兄长,自会偿还,无须殿下过问!”霓凰低下头,道,“我会把我与聂铎的第一个孩儿过继给林殊哥哥......”
“够了!你既已另嫁他人,便没有资格再将你的孩儿过继给林家!”萧景琰疾声道。
“既然殿下都忘了清涟姐姐,又有何权过问霓凰的决定?”霓凰抬起头,直视着萧景琰,道。
(一)
萧景琰跪在地上,忍着疼痛,忽又想起什么,道:“战英,夏江说赤焰谋逆人证物证俱在,他们究竟是从哪里得到这些子虚乌有的证据?”
列战英迟疑片刻,眼中竟忍着眼泪,道:“殿下,是王妃上奏陛下,供出证据。”
靖王妃?
翟清涟?
萧景琰陡然站起,他绝不相信,他的清涟会做出那样的事.......
靖王府,翟清涟一袭紫裙款款而坐,凝视着窗外。很难想象,她就是那个御前呈贡、信手伪捏、色犹不变的靖王妃。
门被打开的声音。
“景琰,我正在想,你会何时回来。”翟清涟慢慢的道,继续望着窗外。
回答她的是冰冷的刀锋,“为什么?”
“为什么要陷害皇长兄?”
“陷害?”翟清涟撇过头,绝世容颜在点点烛光下更显得幽兰之色,“我并没有陷害,陷害祁王的,是夏江啊!”
“我是说,你为何要御前呈贡?!”
“因为我是个唯利是图的人啊。我御前呈贡,夏江保我不死。这是一场交易,我能从中得到我想要的,这不是很好吗?”翟清涟笑了笑,笑的是那般清婉可人。
“你就算我在乎皇长兄与嫂嫂,你也要想想秀童姐姐。她可是你的亲姐姐啊!”萧景琰一挥袖,道。
姐姐?姐姐那般爱着祁王,甚至愿为她他放弃正妻的身份。成全她,或许是个最好的选择。
翟清涟突然严肃起来:“景琰,林帅为人耿直,并不喜欢得罪人,为何今日夏江会如此咄咄逼人?”
对啊,为何?萧景琰愣住了。
“我是靖王妃,我的责任是保全靖王府。就算我不御前呈贡,夏江也会找到证据,林帅与祁王也照旧会死的,而我起到的,也只是一个推波助澜的作用。”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可是,你这样做,是不对的,不对的。”萧景琰嗫嚅着。
“景琰,你要记住,只有活着的人,才有资格说情谊,死了的人,只有胜负之分。”
这是翟清涟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翌日,靖王妃自缢于房中。她知道,萧景琰的一生,决不能有任何污点。
同她一同去的,还有萧景琰的长子......
萧景琰知道,孝敬如宾,举案齐眉,也终抵不过曾经的岁月.......
(二)
聂府
霓凰身着一件白色长裙,耳畔斜插牡丹,更显女儿娉婷,“璟儿,这招式不对,你在好好琢磨琢磨。”
“霓凰。”聂铎从外厅疾步而来。
“铎郎,回来了。”霓凰接过聂铎手中的锦袍,柔和笑道。有夫如此,有儿如此,此生足矣。“我让厨房煮了榛子酥,你去尝尝。明儿还要去祭拜兄长......”
“不,明天不必。”聂铎打断道,“陛下召我入宫。”
入宫?
“霓凰,如果我说,林家有后呢?”聂铎反问一句道。
“铎郎,你若是为了逗我开心,也没有必要如此吧。”霓凰的手松了下来,道。
“不,我没有。”聂铎缓缓道,“你可还记得,少帅当年娶的那位夫人,就是那个给你送信的女子?”
“宫羽.......”霓凰不禁失色,“难道说.......她诞下了林殊哥哥的子嗣?”
该死,怎忘了,宫羽那日虽是一身戎装,却是掩不住的虚弱。如果说,那日她刚诞下孩儿......
“霓凰,你几日后下个帖子,请他兄妹二人府上一叙。”
四日后
“侄儿林哲见过郡主。”林哲一袭玄色锦袍,彬彬有礼道。
这世上见过少年林殊的人少之又少,而她恰恰是其中之一。林哲的容貌七分似林殊,挺拔的鼻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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