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隽没想到云起竟然将事情攀扯到自己的身上,心中一惊,面上一阵慌张。但他好歹也是侠王宗的四太保,颇有身份地位,自然不会在这里当着各大门派的面失态,一时向着殷怀义一拱手,说道:“殷首座,你可看见这个女斥候云起狡猾之处了吧?先是羞辱渡泓大师,险些误了大师的性命,这会儿又来恶言诽谤与我!”
云起这番出言不逊,已然使得殷怀义极为反感,眉头微微一皱,冲着云起厉声叫道:“云起姑娘!我念在那日你在将军殿斗丁甲的份上,一直敬你重你,你可不要得寸进尺!侠王宗侠义之名岂容你如此随意毁谤?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云起见殷怀义出头,却不搭理他,依然是看着阮隽,继续说道:“这丁甲究竟是娲皇殿献给将军殿的,还是侠王宗假托娲皇殿献宝的呢?阮秀士,你以为呢?”
阮隽心头一震,双手微微一颤,继而冷眼看着云起,厉声高叫:“一派胡言!你这女贼,竟敢毁谤我侠王宗!我杀了你!”阮隽一言说罢,桌上的白羽剑飘然而起,长剑出鞘,一道银白色的光芒闪过,直直向着云起袭击而来。
这一剑向着云起肩头刺来,云起肩头一抖,早已防着阮隽突袭,倒退数步,躲开这一剑。而阮隽不肯罢休,手上长剑一抖,连发五招,皆是变幻莫测。云起手法奇快,只是转瞬之间,腰间的打刀陡然飞起落在云起手上,连闪带挡,避开了阮隽这五招。
云起在躲闪之后,竟不甘示弱,反手连发六招反击而来!在场的各大门派的人都在观看着这二人相斗,并不出手阻挡!皆是想看看这侠王宗的四太保究竟是什么水准,有何德何能在这里拿着武林盟主的号令对着五大门派发号施令。侠王宗宗主身居武林盟主之位四十余年,可是这二十年来,一直都不曾有人见过其一面,对于武林同盟的一切大小之事,都是门下十三太保在打理,一时之间在座的各位皆是对侠王宗的事成谜。
阮隽的剑法深得侠王宗武学真传,剑法变幻莫测飘忽不定,每一招每一式精妙至极,在场诸位皆是大宗师,整个江湖都是首屈一指的高手,看到阮隽的奇妙剑法也都是心中惊叹,自觉阮隽的剑法独树一帜,颇有独到之处。
而云起手中打刀抵挡阮隽的剑,招式诡异之极。也使得众人眉头微皱,云起招式抵挡的颇为匪夷所思,众人皆知阮隽的身手在云起之上,只消五十招上下,足以拿下云起。可是看着云起招数更加诡异多变,这随机应变之能竟然远远地在阮隽之上!殷怀义不由得发出咦的一阵惊叹之声。
阮隽在侠王宗之中武艺属于顶尖的好手,他行走江湖以来鲜逢敌手,故而颇有自负之心。那日将军殿与卢元朔和北堂玉琪相斗,以一敌二也不曾落得败相,此刻与云起相斗,看着云起的年岁又能与北堂玉琪强的了多少?而且云起惯使的不过是那些下三滥的偷袭耍诈的招数,最为阮隽所不齿!他自信凭自己这几番快攻之下,只消三十招之内,足以制服云起。
可云起武学资质颇为奇特,本来功夫确实不是阮隽的对手,可这一番相斗,云起的奇招妙法层出不穷,招数千变万化,让阮隽一时手忙脚乱,这也就罢了,可是越打越觉得不对劲,云起的招数越来越奇特,甚至自己根本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云起临敌之际随机应变之能岂是阮隽所能比拟?云起看出来阮隽的招式破绽,临敌之际想出来的一些招式,确实是新奇的诡招,才只是五十招上下,竟然将阮隽打的措手不及,连连退让。
殷怀义端坐在座位之上看着二人相斗,他是将军殿的首座,也是北派武林的武学大家,看了这么久,心中知道这阮隽久攻不下自然要亮出真功夫,正要拭目以待,一时间眼神扫到了一旁的凤司琴,这凤司琴此刻气定神闲,好像颇为不在意。
殷怀义不知道凤司琴与云起的关系,更加不知道云起的身份是云端宗的行云使。凤司琴端起桌上的茶盏饮了一口,在她心中早有胜负之论,她对云起再了解不过,云起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往日的血泊里面厮杀出来的,多少次置之死地而后生而练出来的实战本事!阮隽虽说武艺极高,但在云起面前,却占不到多少便宜了。
这时候场上相斗的二人招式愈发精奇,阮隽的剑法陡然间变了路数,长剑轻飘飘的时快时慢,每一招都是落在实处,不再是方才虚实不定变幻莫测。众人心中皆是一惊,知道此刻二人才亮出真功夫了!
身后的聂承看着云起的招数虽说千变万化,但说到底无非也就是三招:阴招、险招、诡招,可就是这三板斧也足以与阮隽相斗的平分秋色,阮隽对云起的非凡资质颇为赞叹!
阮隽与云起相斗转瞬过了百招,阮隽本想着三十招之内解决掉云起,奈何竟然过了百招,心中又愤又急,手上的剑法愈发凌厉,直直逼向云起。云起重伤初愈,本就不宜久战,百招之下已然气力不支。然而手上的招数并没有锐减。却让阮隽极为伤脑筋,阮隽心中叹道:“与这女贼相斗相斗百招竟然不分胜负,岂不是让天下英雄耻笑?”手上长剑一抖,快如闪电,急攻之下,又是变换了招数来路,云起大为吃惊,未曾想到这一番急攻竟有如此威力,连连后退。
哪知道阮隽这连反急攻竟然是虚招,眼见云起后退,正好露出破绽,反身一剑横劈向着云起的腰间一削。云起大惊,慌忙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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