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府。
门口。
何青骄用力的拍了几下杜府朱红色大门,很快就听到了门的另外一头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朝她的方向走来。
咔嚓一声,门开了,门口露出了一张沧桑的脸,正是杜府的管家李富贵。他看着门口站着的何青骄和侯成,不禁叹了叹气,“何捕头,候捕快,你们怎么又来?我家老爷早早已经吩咐下来,说这我家小姐开棺之事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死者为大,既然已经安然下葬,也不便打扰。”
“我们,并非为开棺之事而来。”何青骄掏出了腰间的腰牌,在他面前晃了晃,“我们是淮安城内的捕快,我们之所以再次来杜府,自然是为了查案,若你还不通报,我这就可以把你抓起来按上个包庇凶手的罪名。”
管家李富贵听到她的前半句本已忐忑的心缓了下来,未曾想这还有后半句等着他,一时晃了神,呆然地盯着眼前的两人,消化着刚才何青骄说过的话。
“你是说凶手在杜府?”
“你已经查明凶手是谁?”
前一句是侯成略带些许的惊讶说出的,说这话时意味深长地瞅着前方的何青骄,明明这一路他都跟着过来,怎么就不明白这凶手为何会在杜府呢?而后一句是管家李富贵回过神捕捉到何青骄的话时满是诧异疑问道,话语里含着几分喜悦,倘若捉住凶手,这正是杜府的一件大事,好让这杜府上上下下的人都按下心来。
还没等何青骄好好回答,管事李富贵笑意盈盈地快速朝身后的仆人招了招手,“去,快去,快去通知老爷。”身后的仆人还未明白过来,步子已经迈了出去。
一瞬间,管事李富贵松了口气,上前一步,迎了上去,“何捕头,候捕快,请。”
瞧着这人一副兴奋的表情,何青骄蹙眉大步走了进去,身后的侯成一见立马跟上。
“头儿,这凶手真的是在杜府吗?你知道是谁?”侯成一步一步的跟着,情况有些摸不着头脑,问了出来。“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可没说过这话。”何青骄停了下来,靠近他,压低声音,“这话,是你和那管家所说的。我想见的人也并非是杜老爷,而是他的继任夫人林氏。”
侯成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你,你这人......”
何青骄咧嘴一笑,指尖微微碰嘴嘘了一声,示意他不要说出来。毕竟前天他们才因为这开棺之事而被人轰出来。
“要是他们发现,那可怎么办?”侯成偷偷的瞄了旁边几眼,见没人这才接过了她的话,“到时候那杜老爷肯定饶不过咱们啊。”
何青骄并没有吭声,对于侯成的反应早已料到,这也是之前没有告诉他的原因,就算是杜老爷发现了,她们也不过是按规矩办事而已。若是直接请见继夫人,那可就是不好说了。
杜府极大,走了一段长廊,拐过几个弯,便来到了杜府的后花园,这时节凌霄花正开得茂盛,远远望去,恰是好看。而这凌霄花的不远处站着几分人,其中一个是之前传话的仆人,此时正垂着头立在那里,似乎正在挨骂。杜老爷,是她认识的,他满脸通红表情激动甚是愤怒的斥骂着那个仆人。杜老爷几步外的花圃中一个女人身影徐徐挪动,似乎正在料理着花草。她的一旁,丫环着装的人在一边传递着些工具。
何青骄想,那个女人就是林氏。身子越过一旁的管家,朝着杜家老爷的方向,阔步走了过去。还未来得及说话,耳朵传来了管家的传叫声,一时,花园内的人都把目光投来了何青骄和侯成两人的身上。当然,花圃里的那个女人,也不例外。
林氏着一件浅水蓝的裙,长发垂肩,用一根水蓝的绸束好,玉簪轻挽,簪尖垂细如水珠的小链,微一晃动就如雨意缥缈,未见奢华却见恬静。眉清目秀,带着一份天然去雕饰的自然清新,尤其是眉间唇畔的气韵,雅致温婉,观之亲切,表情温暖中却透着几分淡淡的漠然。
这是一位美人。何青骄不由地赞叹道,却片刻不放过她脸上的丝毫表情。
大抵是她的目光过于专注,一旁的杜老爷眉头紧蹙,不由的清了清嗓子咳嗽几声,“哎呦,何捕头,候捕快,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杜老爷好,这次我们过来,是为了杜小姐的案子。”何青骄抿了抿嘴笑道,固然看到一旁的管家满是兴奋的表情。
当然是为了我女儿的案件啦,要不然你们怎么会站到我府中?杜老爷立刻眯起了眼睛,不耐的看着她,“不会又是开棺这样的事情吧。我可不答应。”他的话顿时引得那仆人浑身一抖。
管事李富贵哪里还不明白,这人还没对老爷说,忍不住的上前几步,说:“老爷,何捕头他们查明凶手了。”
“哦?!!那个杀害我女儿的凶手到底是谁?”杜老爷的脸色紧绷,急促地走到了何青骄的面前,“你说,是谁?!”
何青骄倒是摇了摇头,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目光越过他的身体投注于林氏身上,“杜老爷,不如换个地方说话,可否?”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不知何时,杜老爷的脸上已布满了泪水,顺流而下沾染了胸前的衣衫。见何青骄的目光投在他脸上,这他才察觉,抬手擦了擦。“走,这就走。”
“不知,能否请你的夫人林氏,一起前往呢?”
杜老爷若有所思,转过头朝林氏招了招手,带着几分不敢置信。难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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