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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9日上午十点,苏家屯火车站守备旅二团阵地。
张兴汉冒着大雨带着沈星夜和一个警卫排骑马来到了苏家屯视察。
由于大雨接连下了一天一夜,沈阳至苏家屯的土公路早已经泥泞不堪,吉普车无法顺利通行,反不如骑马来得快。
到达苏家屯火车后,二团团长刘国栋等人早已经等候多时。
“旅座,您来了。”张兴汉刚刚下马,刘国栋与几名部下便冒雨迎了上来。
“嗯。”张兴汉将战马交给一名副官,与刘国栋一起来到了位于火车站站台的二团团部。
“日军到什么位置了?”张兴汉进屋脱掉雨衣问道。
“据侦察兵报告,日军的骑兵先头部队距离苏家屯已经不足十公里了。”刘国栋答道。
“这雨一直下,航空队的战机也无法起飞,否则也能给日本人的骑兵送点礼物。”张兴汉点燃一根烟,抽了两口,道:“国栋苏家屯之重要性,我想应该不需要我叙述了吧?”
“是的,请旅座放心,卑职等二团全体弟兄,誓死守卫苏家屯,人在阵地在!”刘国栋当即表态道。
“有没有什么困难和需要?我尽可能的满足你。”张兴汉问道。
刘国栋想了想,道:“旅座,如果可以,能给弟兄们一人弄身雨衣就好了,毕竟这天气也不知道啥时候能晴,一直就这么淋下去,战士们迟早会扛不住的。”
“嗯,这个我回头就给你们尽量解决。”张兴汉略微顿了顿,旋即道:“走,陪我去巡视下前沿阵地。”
“是!”刘国栋轰然应诺。
旋即跟着张兴汉走出了团部,冒雨顺着交通壕来到了前沿阵地。
由于日军即将到来,所以二团各营连官兵均已经进入了战备状态。
战壕中到处都是冒雨坚守的官兵,当张兴汉在刘国栋等人的簇拥下到来时。
所到之处,坚守官兵无不纷纷起身敬礼。
“弟兄们,辛苦了!”张兴汉触景伤情,扯着嗓子道:“等打退了小日本,我给大家在沈阳城内摆八大碗,人人有份。”
“长官,要是俺战死了呢?”一名刚参军没多久的新兵忽然道。
张兴汉看了看他年轻的脸庞,饱含深意的道:“战死了的也有份,我相信即使我们战死,我们的英灵也会继续守卫着沈阳,守卫着东北,所以庆功宴人人有份。”
“旅座……”那新兵有些哽咽说不出话来。
“弟兄们,无论何时,无论战情多么危急,我希望大家都要坚强勇敢的去面对,因为我们是军人,是东北子弟兵,东北虽大,但我们已无路可退,因为我们背后就是沈阳,就是数十万沈阳城的数十万父老乡亲!”
深吸了一口气,张兴汉振臂高呼道:“
长刀所向直指那北方的国土;
残阳如血流淌在南下的征途;
旌旗猎猎召唤着东进的战鼓;
黄沙漫漫挡不住西征的脚步;
中华自古多壮士,可杀不可辱!
忠孝自古难两全,含泪别父母;
满门忠烈杨家将,精忠报国岳武穆;
所!向!无!敌!汉!军!威!武!
血染战袍是男儿最美的衣服;
马革裹尸是英雄壮烈的归宿;
刀枪森森挑颗颗胡虏的头颅;
战车滚滚碾排排蛮夷的尸骨;
汉贼自古不两立,华夷辨清楚;
人生自古谁无死,丹心照史书;
荡平倭寇戚继光,马踏匈奴霍去病;
犯!中!华!者!虽!远!必!诛!”
张兴汉声音洪亮,振聋发聩,将后世网上流传的一首汉民族战歌慷慨激昂的高声唱了出来。
此时,天空依旧在倾泻着大雨,在场的二团将士们鸦雀无声,只有雨点啪啪落在他们钢盔上发出一声声脆响。
“弟兄们,我中华民族自古多慷慨悲歌之士,如今正值民族存亡,国家多难之秋,我们当以先祖为榜样,为国家为民族而战,用我们手中的刺刀,告诉日本人,犯我中华者,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刚才我所唱这首战歌,乃我中华民族之战歌,自今日起,亦是我守备旅之军歌,望我守备旅全体将士,皆高呼战歌,杀敌报国!”
“长刀所向,直指那北方的国土;残阳如血,流淌在南下的征途……”在张兴汉的再次带领下。
数以百计的二团将士开始跟着合声高唱,在这慷慨激昂激动人心的歌声中,战士们只感觉自己的魂都被呼醒了,体内热血沸腾。
自这一刻起,恐惧,寒冷对他们而言,皆微不足道,这一刻起,他们真的无所畏惧。
中午十一点整,日军第六师团前锋,骑兵第六联队两千多人率先赶到了苏家屯外围。
不过清一色骑兵的日军并未狂妄的直接向苏家屯守备旅阵地发起进攻。
而是就地休息,等待师团主力的到来。
时任第六师团师团长坂本政右卫门中将率师团主力于中午十二点左右,陆续赶到了苏家屯外围。
与骑兵前锋成功会合,下午一点,稍事休息,并做好了进攻准备的第六师团,在坂本政右卫门的指挥下。
开始对苏家屯二团前沿阵地发起了试探性的进攻。
日军进攻如出一辙,百年不变,大约一个加强小队的兵力,端着上好了刺刀的三八步枪在一名日军少尉的带领下,排着散兵阵型猫着腰冒着雨朝着二团一营1连防御阵地涌来。
1连前沿战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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