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知道晋公叔这会儿给唐心凝的评价,等我唐心凝走到停车场上的时候,她直接打开一辆牧马人,对着我招了招手,“上车。”
我有点震惊,牧马人这种彪悍的车子,居然是唐心凝这么一个妖孽开的,但却又莫名其妙的感觉也只有这样的车子才配得上面前的这个女人。
上了车之后,唐心凝也是对着我开口说道,“其实吧,有时候我还挺羡慕你的。”
我打开车窗透气,然后也有些疑惑,“羡慕我干嘛,我就是个劳碌命。”
“最起码你有自己可以劳碌的方向,有东西可以忙啊。”唐心凝眯着眼睛启动了车子。
我差不多有些懂唐心凝的意思,心头也有些沉重,我知道,唐心凝如果是一个男人的话,这会儿的她早就已经是光芒万丈了,虽然现在也很不错,但终究还是差了一些。
“知道大院里面都是怎么评价我的吗?”唐心凝忽然笑了起来,开口说道。
我摇了摇头,唐心凝这会儿也把车子开了出去,“大智若妖,呵呵,大智若妖。”
我皱起了眉头,“大智若妖怎么了?挺不错的啊。”
“你听说过大智若妖的女人,不是做了别人的情妇就是当了尼姑这个说法吗?”唐心凝却转过头来认真的看着我,“所以啊,我才会和丁香说,我三十岁的时候就去当尼姑。”
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才能被称之为大智若妖呢?大智若妖的女人不是做了别人的情妇,就是当了尼姑,这句话固然是有些大男子主义的第一印象在里面,但也的确没有什么大毛病。
虽然现在讲究男女平等,但终究最终站在顶端的人里面九成九都是男人,同样条件的情况下,女人能走的路比男人要难得多,而这种大智若妖的女人自然也不会看上寻常的男人,而和厉害的男人在一块儿,自然也就是通俗意义上的情妇,抱大腿了,而眼光更高一些的,自然也就选择孤独终老,这也就相当于是尼姑了,只有极少数女人才能靠自己走上顶端。
很可悲,但这就是现实,现实本来就是不公平的。
我不是个有大男子主义的人,所以我才能感觉到这其中的悲哀来,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怎么说呢,我觉得吧,你这么好看,做尼姑是真的太可惜了。”
“我和你说的是做不做尼姑的问题吗?”唐心凝这会儿也被我给气乐了,车子这会儿也开上了道路,晚上十点多的燕京城倒也不像是外界传闻的那么堵,唐心凝通行无阻的将车子往外面开去。
“反正我就是觉得你做尼姑有点儿可惜。”说完,我深思熟虑了一番,然后认真的看着唐心凝,“真的很可惜。”
“傻子。”唐心凝这会儿嘴角也情不自禁的微微上扬,“可也没人敢要我啊,我不做尼姑能干嘛啊。”
有那么一瞬间,我想着脱口而出说我要你啊,但最终还是忍住了,有些话我知道我不能去说,甚至想都不可能想一下,就那么一瞬间的念头,这时候都让我充满了罪恶感。
唐心凝也注意到我张嘴了,但最后见我又闭上了,眼眸中也是闪过了一丝失望,但也只是稍纵即逝,继续开着车,气氛一下子就有些尴尬了起来。
我也感觉到了车内的尴尬气氛,感觉再这么下去就真的尴尬了,也就开口说道,“我们接下来去哪儿啊。”
“地安门吧。”唐心凝说完也是轻轻唱了起来,“不敢在午夜问路,怕走到了地安门。”
我怔了怔,“地安门不是拆掉了吗?”
“早重建了。”唐心凝开口说道,“关于地安门其实还有个悲惨的故事,你要不要听?”
“什么故事?”我怔了怔。
“看过末代皇帝这部电影吗?”唐心凝抿了抿嘴。
我点头,“高中的时候老师给我们放过,怎么了?”
“在电影《末代皇帝》中有这样一个印象深刻的长镜头,1924年,清朝最后一位皇帝溥仪被迫搬出紫禁城时,驻足告别故宫的场景。很少有人知道背景中的那个城门,它是1954年被拆除的地安门,皇城四门之一。”唐心凝笑着开口说道,“这其中的心酸悲哀和无助,天生就给地安门附加了无穷的悲剧色彩。”
“的确很绝望。”我点了点头,我能想像得到那种一切随风而去无助的感觉,当年我被赶出蒋家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溥仪搬出紫禁城的时候,那股悲凉的情绪应该比我更深吧。
“我一直很不喜欢地安门,可能是其中的悲剧色彩实在是太重了一些吧,不过后来也就释然了,这世界本就是形势推着人走,人的意志在大势面前根本算不得什么。”唐心凝若有所悟道。
“的确如此,我们只能选择顺从。”我这会儿也有些安静下来了。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地安门,找了个位置停了车后,唐心凝也跑到一家便利店买了两罐啤酒,对着我摇了摇,“能喝吧。”
“应该可以。”我接过了啤酒,虽然刚晕了机,但这会儿已经好很多了。
我们两个在雁翅楼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彼此碰了一下罐子,说了一声干杯,喝了一口后,我才恍然大悟过来,“你说,我们两个都喝酒的话,一会儿怎么开车去接老二?”
唐心凝这会儿也怔了怔,“要不让他打车过来吧。”
“这不太好吧。”我也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没想到会闹出这么一个乌龙来。
“有什么不好的,我让他做什么他还敢不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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