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强打得好主意。”我说,“司马俊以为他有证据,司马强不敢动他。结果司马强这个心狠手辣的人,通过这种方式杀了他,一来可以省去还钱,二来可以销毁证据。”
“司马强应该是有借据给司马俊的。”师兄说,“司马俊住处有一个文件夹封面写着借据二字,但里面确实是空的。那几个人应该把里面的借据全部销毁了。”
“不仅毁了自己的借据,还毁了其他人的借据。”我说,“这样做是为了不被怀疑,不做出头鸟。这样的手段,说明他们之前就下定了决心杀人。”
“没关系,现在告司马强故意杀人的证据已经足够了。”师兄说,“不仅如此,打黑队也抽出精干力量来办理司马强涉嫌有组织犯罪的案件,一定要把这个害人精给绳之以法。”
听完师兄的叙述,我和林涛迫不及待地赶往龙番市公安局。我心里清楚,这起裸尸案从昨天上午开始,就已经势如破竹了,破案只是时间的问题。
而两个系列专案,才是我们共同的心病。两个多月来,纵使两个系列专案组的全体人员都呕心沥血,依旧毫无进展。目前的进展,是发案两个多月来,貌似最接近真相的。大家都在摩拳擦掌,希望这个进展不是海市蜃楼。
经过昨天一夜的侦查,不知道专案组已经掌握了什么情况,这是促使我和林涛第一时间赶赴专案组的原因。
专案组里烟雾缭绕,每个人都面带倦色,显然是一夜未眠。我和林涛走进专案组,顿时觉得自己昨晚的睡眠简直是一种罪过。心怀愧疚的我们坐到了位置上。
专案组的大方桌中央,摆着一把铁路检修锤。显然,专案组专门着人弄来一把样锤,进行比对。
我把检修锤拿到手里,抚摸着各个特征点,心里更加确信,这就是作案数起,致三死一伤的作案工具。
“经过一晚上的筛查,目前有三个人最为可疑。”赵局长指了指电脑前的侦查员,示意他开始播放录像。
“这是一号嫌疑人,这个人叫林超,33岁,已婚,有一女。好赌,平时行踪诡异,神出鬼没。他的同事都反映,从技校毕业分配到铁路段之后,所有人都对他敬而远之,因为这个人实在是翻脸比翻书还快。”赵局长一边指着大屏幕上的监控,一边说,“那个穿羽绒服的就是他,走路的样子看起来都贼头贼脑的。”
“不是他。”我说。
赵局长见我一口排除,有些意外,看了我半天,没说出话。而此时,侦查员已经开始在播放第二个视频文件。
“这是二号嫌疑人,总体来说还比较正常。”赵局长说,“这个人29岁,未婚,也没谈女朋友,性格内向,平时没有什么爱好络游戏。他原来是龙番工程学院的学生,后来因为作弊,被学校开除。明明可以做一个设计师,最后却成了一名基层工人。经过外围调查,这个人平时与人为善,邻居都挺喜欢他。”
“那他为什么是嫌疑人?”林涛问。
“之所以把他列为嫌疑人,是因为四起案件的案发当天,都恰逢他休息,所以不能排除他的作案时间。”赵局长说。
我盯着屏幕,屏幕里一个穿着工作服的人在来来回回地走。
“下面,就是三号嫌疑人。”赵局长说。
“不用看了!就是他干的!”我阴沉地说道。
我手心攥得全是汗,牙齿咬得都快碎了。我的心中有一团火,此时此刻像是要穿透眼前的屏幕,将那里面的恶魔活活烧死。
“为啥那么肯定?别武断啊!办案不是儿戏。”林涛说,“铁路维修工人就那么小一个圈子,抓错一个,就可能会导致真凶逃跑啊。”
“就是他干的!”我斩钉截铁地重复了一遍。
“说说你的理由啊老秦。”林涛说,“之前,你也是这么武断地说老八肯定不是凶手,究竟有什么依据啊?”
“步伐。”我说。
“步伐?”赵局长插话说,“利用步伐来进行个体识别,国际上都还没有认可吧?我们是不是该保险一些?”
“没有得到认可,并不代表不科学。”我说,“比如说测谎技术,也没有得到法庭科学的认可,但是实践运用却是对的多、错的少。”
“我看这个人的步伐很正常啊。”林涛说,“没觉得他有什么异常啊。”
“步伐这个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我不知道怎么去叙述自己的判断,“但是我相信我绝对不可能看错。”
我说不出依据,却固执己见,这让整个会场陷入了沉寂。专案组的侦查员们都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是好,静静地等着赵局长发号施令。
“这样,目标是二号犯罪嫌疑人景呈祥,外围调查加大密度。”赵局长说,“另外派出一组人,想方设法秘密获取他的dna样本。”
“不用外围调查了,我参加调查组,即刻秘取他的dna样本。”我感觉自己的胸口膨胀了,几乎无法再等待一天、两天。
赵局长略加思忖,拍板同意了我的意见。
在确定景呈祥离开家以后,我和几个同事悄悄摸上了楼。
一个同事花了五分钟的时间,用技术开锁的办法打开了景呈祥家的大门。
这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单间公寓,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公寓里的物件摆放得有条不紊。唯一值得让我们注意的,就是那条和老八一模一样的工具袋,整齐地铺放在一个五斗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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