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已成舟,正可乘舟破浪。
但再伟大的征程,也不影响我顺路把愁给报了。
自己的妻子被当众残害,我不表个态,别说是对自己,对那些义愤填膺的围观者都没办法交代。
霍幻担心道:“开光,你别冲动,霍雪糕是我的妹妹,如果是宗亲里有人安排了这一切,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你就不要再犯险了,那个家伙来历不明,你要是再出事儿,十四姨娘那边,我就更没法交代了。”
霍幻是个痴人,沉迷研习功法修为的大道,极少过问家族的事情。可他绝不糊涂,能把学问做到他这个程度,必有过人智慧,他已经看出了这件事里面和宗亲定有关联。
“多谢二哥,雪糕的事情当然要请二哥做主。可我身为人夫,也有为妻子报仇的本分。二哥,你不会以副院长的身份,指责我这么做有违书院的规章制度吧?”
霍幻面露怒色:“你这么说就是小看我了,归根结底,仙侠书院也是霍家的产业,你霍家宗亲的身份自然可以凌驾于任何规章制度之上。好,既然你有这份心,二哥便成全你,有我的批准,谁也不敢阻止。”
说着他有以密法传音:“不过若是情况不妙,你切不可逞强殉情,留得性命,才能为霍雪糕讨回公道。可怜小妹她命运多舛......”
霍幻感叹一番,黯然御风,返回大殿礼台之上。
最后一轮对决之前,照旧有一段休息调整的时间。医疗院要为我疗伤,被我拒绝了,白泽给我制造的那点伤害已经自愈了。
阿辰、大白和天狼星和我在一起,他们已经知道霍雪糕会通过灵魂相框复活,和我一样,气愤大于悲伤。
我的小老弟小戴树则不明所以,陪在一边嚎啕大哭,哭天抢地的喊着大嫂。
这个闹心啊,我还不能让他别哭,他发自肺腑搞出的这点儿气氛和能为我拉同情分儿,也可以避免霍家宗亲通过某些渠道获取这边的信息,对我们的反应起疑。
我在意识通信中叮嘱阿辰他们:“你们不用刻意表现,只需要注意别流露出霍雪糕没事儿的情绪信息就好。”
阿辰气得直突突:“怎么可能没事儿?作为小霍姑娘最忠实的朋友,竟然在她受到这么大伤害的时候不能帮助她,这对我来说是严重的失职!”
大白也道:“而且就算能够复活,小霍姑娘也受到了伤痛折磨和心理上的伤害,我太了解心理创伤的严重性了,说不定小霍姑娘会留下阴影。”
小三道:“通过灵——魂画框复活,好不容易——修炼出的修为也——会因此消散,这也是——个损失。”
天狼星道:“虽然是情敌,可是说实话,我一点都不希望她受到任何伤害,毕竟我们也是朋友......”
“这种时候就拜托你们少说一些奇怪的话吧,霍雪糕是我老婆,她今天吃了大亏,单从这一点出发我就不能扰了萧贤那个混蛋。至于因复活造成的创伤,总会有办法消除的,我会慢慢的弥补。暂时我们要表现出霍雪糕确实已经死去了的情绪,这对保护她,以及我在药山霍家的行事,都有帮助......”
我们以意识通信商量着,小戴树就在一旁换着换样儿的哭,我都快弄不清他到底是发自肺腑还是天生戏多了。等我们商量的差不多了,他在那抽嗒抽嗒的把衣服脱了。
我问他:“你干嘛?”
他脱掉学服,又脱掉白色的衬衣,手撕牙咬的:“我,哽哽~我给大嫂戴个孝。”
我语气低沉道:“知道你够意思,戴孝先算了,还没为她报仇,我不想先办丧事。”
“那我能做些什么?哽哽~”
“你要是真有这个心,最近没事儿就去我屋里哭一哭吧。”
小戴树有些蒙,可还是答应了。
我这么安排是为了制造气氛,自己哭不出来就找个假哭的,北台人习惯这么干。
在休息调整的过程中,我还受到了很多人的慰问。包括无尘先生、天珠先生等教职人员。
他们也都是聪明人,从萧贤的言语行为,以及修真学院院长和那些监考先生等部分人员的特殊反应,他们猜到了这事儿涉及到了霍家宗亲的内斗。他们过来一是安慰我,二是为了表明立场,让我知道这些事情和他们无关。
我相信他们是不知情的,霍家宗亲就算想把事情做绝,也没必要买通仙侠书院所有人。
白泽在接受了治疗之后也来慰问我,她走过来时还一脸复杂的情绪,似乎很同情。可走到近处,应该是进入到了她的感知范围之后,她的情绪就变了,很明显她通过感知获知了事情的真相。
我主动向她走去,叮嘱道:“知道就知道了,别乱说啊。”
白泽道:“你多虑了,身为白泽一族,我们习惯了窥探他人的心思,也懂得该如何淡然面对他人的秘密,从来不会做泄密的事情。”
我由衷的表示感谢:“多谢白泽前辈的理解,星儿殿下的事情,等我解决了眼前的事儿,马上就会落实。”
“你当真会将星儿殿下释放?”
我苦笑:“我妈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对我来说继续留着她也是个累赘,而且我的兄弟附身在星儿殿下的身体里,对他对我们也都是不方便的事情。”
白泽冷淡道:“不用拐着弯儿的解释,你对星儿殿下的不敬之行都是事实,但我念在你出身基础世界,文化差异太大,又在释放星儿殿下的事情上积极配合的份上,可以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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