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砚秋粗粗的出了一口气。
苏依暖立刻心领神会,拿起对讲机,“张总,事情解决了吗?”
张至诚心里那个气啊,只好老脸一红,道:“半个小时,一定能解决好。”
庐砚秋秀眉一蹙,语气冷冷的说:“下午两点,约好的点去见镇长。现在看这个样子,不用去了,干脆野外宿营算了。”
一旁的傅余年差点笑出声来。
庐砚秋瞪了他一眼,伸手掐了一下,“没心没肺。”
突然,有个拿着望远镜的保安跑过来,给张至诚说:“老大,泽水村来人了,有两三百人,男男女女,锄头斧头镐把子都带来了。”
张至诚脑门一阵黑线。
这下子不但惹了地头蛇,连整个蛇穴都炸窝了。
这个时候,杜子腾想要躲开也已经来不及了。
张至诚立刻说:“看准情况,能不动手就尽量克制,另外不要打女人。”话说完,他已经举起了棒球棍。
要论打斗,他们肯定占据优势,可无奈架不住对方人多,而且一旦发生械斗,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张至诚微不可查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他也是被逼无奈,趴在老虎的背上,骑虎难下啊。
不到五六分钟,涌过来黑压压一大片人群,站在前排的汉子骂骂咧咧的,肩上扛着斧头锄头镰刀,铁器相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这些人一个个怒气冲冲的样子,民风彪悍,可见一斑。
在村民队伍的最后面,还有几十个女人小孩子,好多人手里拿着西瓜黄瓜,边吃边看,不愧是一群不怕事大的吃瓜群众啊。
黄霸地挺着圆滚滚的大肚子,摇头摆尾,在众人的簇拥下耀武扬威,一点都不把对面的十多人看在眼里。
杜子腾还在嚣张,一看这个场景就乐了,说道:“他们都是吃瓜群众,不是我们的对手,兄弟们,弄他!”
张至诚差点气晕乎了,喝道:“你闭嘴。”
杜子腾这才悻悻的把扬起的棒球棍放了下来,冲着黄霸地不断吐口水,竖中指,一脸的不服气。
后面的傅余年打开车里的小冰柜,拿出饮料一口一口的品尝,笑呵呵的望着窗外,他暗暗摇了摇头。
他真想不通,杜子腾这缺智商的人是怎么长大的,早就该营养不良了啊。
这个时候,只要智商不欠费,要么摆低身段认个错好好协商,要么撒腿就跑,他居然还烦挑衅对方,真把自己当角了。
傅余年叹口气,之前他还跟这样的玩意儿置气,真的是对自己的侮辱。
庐砚秋透过车窗瞧着前方的形势,脸色越来越黑,就在爆发的边缘。
张至诚黑着脸,冲着黄霸地笑了笑,放低身段,道:“兄弟,刚才真对不住,我的兄弟缺乏管教,这样吧,我们坐下来谈一谈。”
“谈你麻痹!”黄霸地竖起了中指。
这一下子,张至诚这边的人也不干了。
他们本来就是江湖草莽,在社团中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每人手下管理着一两个场子,手底下兄弟二三十个,出入江南市,那也是有头有脸。
今天居然被一个村炮欺负的不敢还口,真的是丢人丢到姥姥家的厕所了。
齐思明也炸了。
他带人举起了棒球棍,摆出一副要决战的样子,人数上大大不如这些村民,但是不要命的打起来也不吃亏,他们的手里,可都是沾过血的。
齐思明热血上头,不管不顾,“兄弟们,抄家伙,准备!”
他身后众人齐吼一声,排排站好,扬起手里的家伙,虎视眈眈地看着来人。
黄霸地领着村民走过来。
这个时候,张至诚也没办法了。
现在这个样子,局面已经失控。
黄霸地摆了摆手,说:“杜子腾,你个傻·逼,老子要打的你叫爸爸,兄弟们,给我冲啊!”
千钧一发!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材干瘦,头发花白的大叔从人群后面冲了出来,站在村民们跟前,手舞足蹈的叫到:“别动,都别动!”
那群村民看到路大叔子,也停了下来。
傅余年眼睛一眯,那个大叔子身穿白衬衫,裤管挽起,一双布鞋,鞋帮子还有点烂,很朴素的一个老人。
黄霸地一看见这个路大叔,大大的不耐烦,说:“我的路村长啊,你这是干嘛来了?你没看到那一群王八蛋把我的兄弟们打了,这要传出去,我的面子往哪儿搁啊。再说了,这事儿是他们先挑起的,砂石厂的生产都放下来了,今天必须把这个事情解决好了。”
原来这个路大叔就是泽水村村长,不过看穿着打扮,十分寒酸,而且在黄霸地面前,显得低人一头,难道是没捞到什么油水?
毕竟这么大的砂石厂,可以说是日进斗金啊。
那村长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有冲突找政府啊,万一打起来了,有人受伤了怎么办?万一死人了你负担得起吗?”
一句话说的黄霸地哑口无言。
黄霸地接了一个电话,挂了电话,手指头戳着老人的眼窝子,大叫道:“路大叔,你滚开,别说我不给你脸。”
“那你们就先弄死我这个村长!”路村长张开双臂,怒气冲冲。
傅余年一皱眉,似乎想起这个路大叔是谁了。
黄霸地咬了咬牙,脸色一狠,“妈的,滚开!”?
?“叫你哥来,我和他谈!”这路大叔还挺倔的样子。
“好你个老东西,给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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