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绝对不是!!!我刚才一直在院子里赏月看花来着,见一人从你的门前一阵风似的跑过,我以为是鬼魂闪过才如此惊吓。”声音刚落,为了衬托我的“实话”,我伸手拍了拍胸脯。
他抬头看了看连星辰都没半颗的天,良久不语。
因为刚洗了澡,他的头发还是湿的,贴在脸庞,平添几分清朗,应该是走得急,只穿了件白色单薄内衣,而且松松垮垮,红润肌肤裸露出来许多···脑中又想起刚才刚才那副画面···我热血膨胀的厉害。
“陛下怎么了?脸这么红。”他弯腰凑近我低沉出声。
“···呃··被、被吓的。”我说,向后缩了缩屁股,挪开半寸,然后撩起袍子起身,转移了话题:“你的腿痊愈了?”
“托陛下洪福。”
“那就好,那就好。”我敷衍两句,“不过伤口初愈,还是要多加小心些,你且回去好生休息吧,朕也乏了。”最后一个字一出口,我便转身以为可以走得干脆,脚迈开半步,袖口就被一只手扯住,我用力拽了拽,这厮···是想干什么?!
他没有松开手,我亦没有让步半分,只是僵持了一阵,便伴随着“哧啦”一声,绸布被撕裂,肩膀以下凉了大半,我的身体僵住,呼呼冷风拍在裸露出来的肩头上,冷彻心扉!
“混蛋!”
我猛然拽回还在他手中的袖口,慌忙整理好衣物才看向他,“庞晔,你故意的!”
他的眼角处划过一抹淡红,面容僵如饼状,又迅速恢复过来。
“陛下误会了,是这衣服质量让人堪忧啊!”庞晔轻声咳嗽,眸光似远似近,装得云淡风轻。
误会?!质量?!我顶你个肺!紧紧领口后我走到他跟前仰头对上他黑曜石般的眼眸道:“你抓坏我衣服就是想说衣服质量么!”
“自然不是,”我收了收眼色才说:“下官只是想问陛下这面具···从何处而来?”
“面具?”我愣了愣,才记起自己现在是一身男子打扮,那他是如何一眼瞧出我的身份的?还有脸红···这张实打实的死人皮会红么?!
“向姜老讨得,有、有甚问题?”
“眼熟。”他微邹眉头,又凑近了几分认真的瞧着我的脸,片刻轻笑出声:“不过陛下这身打扮倒是不掩fēng_liú。”
我退了两步,忽得想起来找他的目的,抬了眼角问他:“你可愿意回帝都和杜燕儿完婚?”
“妖妖是希望下官说愿意还是不愿意?还是,愿意与否对你都无所谓?”
“我···”我揪眉头,他愿不愿意实在和我没多大关系,不过为了拉拢杜将军自然是希望他点头和杜燕儿成婚,但是此刻我倒是不希望他回去,毕竟婴儿丢失一案似乎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稍稍权衡了一下,我说:“自然··不愿意。”
他的眸眼轻眨一下,荡漾开一片春湖,缭绕晕染,煞是好看。“这婚事是陛下点头的,陛下如今又不希望下官回去,可是有事需要下官完成?”
我又是一愣,这天窗打开得太快了点,不过我还是说起了亮话:“最近恒阳夜里丢失不少婴儿,生死未卜,岳太守毫无头绪,我派下去的人也查不出来蛛丝马迹,所以只得将这一案子委任给你,做得好了···”我转头看向他,勾起嘴角:“升官加禄,都不在话下。”
“陛下委任,下官必定尽心尽力,赴汤蹈火,就算是让下官丝毫不挂,下官也不会说半个‘不’字。”
“咳咳咳···”口水呛住喉咙,卡得微疼,我挥挥手:“大、大人言重了,呵呵呵——”
·····
杜燕儿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庞晔腿伤未好时,费心费力端茶送水做饭,就差暖床了,庞晔腿刚好时,就召集了全府上上下下的人到大厅集合,坐在一旁的我朝优哉游哉品茶的阿韵挤眉弄眼半天,他连一个眼神儿都不丢给我。倒是引来庞晔频频掀起眼皮看我,讨得无趣,我停下来,摘了两颗葡萄扔进嘴里,去他的!反正这龙府本来就不是我的,杜燕儿作威作福,阿韵一个主人都不在意,我何必干着急。
“多谢大家近日来对我和庞大人的悉心照料,如今庞大人的腿伤全然恢复,为了犒赏大家,每人可从我丫鬟那里取赏银五两,且明日一道去溪兰湖游湖赏莲。”杜燕儿声音轻柔又柔中带钢,大厅中一众被杜燕儿招进来的丫鬟、仆人、长工、厨子们交头接耳了一阵,纷纷拱手齐声道谢一声,才四下散开。
我拍拍屁股准备回去睡个回笼觉,身子离了椅子半寸就被杜燕儿一个眼神止住。“不知众位对明天游湖一事有何意见和要求,尽可提出来,我全力满足。”
阿韵终于笑着开口说了句客气话:“但凭杜小姐安排,我们没其它意见。”
我想,这个“们”字,应该指得就是她与我两个,不过,谁说我没意见的?!
“龙公子也无其它想法?”
我扫了眼阿韵后问:“可以···不去么?”
“难不成明日龙公子有要紧事?”
我呵呵一笑:“这大夏天的,太阳一晒,就不是我们在游湖,倒是太阳在游我们了。”
杜燕儿柳眉挑起,柔声道:“这个龙公子放心,我们早些出发,在正午之前回府,自可避开正午烈日。”
“呵呵···那敢情好啊。”我点头,“杜姑娘不妨多带上些零嘴干粮,特别是西门店的张记鸭脖,在船上边吃美食边赏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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