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下七年,淮河之上
莺莺燕燕的歌声,从一岸的红楼之中传出。
不少自语fēng_liú的才子,流转于杯酒红缎之间。
已经踏入知命之年的苏木,看着一岸的疾苦,看着一岸的热闹喧哗。
内心之中,不知为何,平静无比。
似是繁华落尽,皆是一场过往云烟!
此间笑曲美酒,不过明日坟前黄土。
从都城一出十八年,苏木第一次对自己问了一个问题。
何为永恒!
他踏遍了万里河山,看了很多,却没有看透永恒。
哪怕是他自己,在追寻这个答案之时,也是渐渐从而立,到了如今的知命!
“小石头,我们走吧!”
对着身后道了一声,同样已经快要不惑的小石头,默默的应了一声。
已经快要踏入不惑,早年不过十多岁的小石头。
早就已经长大。
但苏木没有改,似乎他就见这个名字一般。
轻舟缓缓而行,渐渐远离了一岸的灯光通明。
坐在船舱之内的苏木,不知不觉间,就已经睡了过去。
等到醒来之时,舟已经靠岸。
“先生,这南方,还看吗?”
七年时间,已经游历大半,小石头再一次对着苏木问了出来。
七年的游历,令的苏木越发的憔悴了起来。
现如今,看着这茫茫的天地。
苏木凝望了良久,最终摇了摇头。
“走吧,我们回家!”
沉吟了良久,苏木道了一句。
一直在等待中的小石头,听到回家两个字,身躯不由一颤。
随后的两人,再一次向着东方而去。
那个靠近东海之滨的小县城,就是他们的目的地。
一路舟车劳顿,此次归去,仅仅路上,就耗费了半年的时间。
当苏木再一次回到那熟悉的街道之上。
当年之人,早已经面目全非。
来到自己的店铺之前,当年所上的锁,已经锈迹斑斑。
不过门前的台阶,倒是没有多少的灰尘。
哪怕是四周的门窗,也是被人管新过。
“爷爷,你找谁?”
站在门前微微愣神,一旁的店铺内,一个胖胖的小娃娃跑了过来。
看着面前这熟悉的胖娃,一时间,苏木感到一阵恍惚。
“胖娃!”
想要摸一摸胖娃娃的头,但却被其躲开了。
而一旁的打铁铺内,一个壮年的男子走了出来。
听到胖娃两个字,瞬间就愣住了。
年过四十的男子,此刻凝望着苏木,眼眸之处,骤然微微势弱了几分。
“苏叔!”
良久之后,一个好似尘封许久的称呼,被男子道了出来。
“娘,你快出来,苏叔回来了!”
男子激动的擦了擦眼泪,对着铁铺之内喊了一声。
下一刻,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妪,从铁铺之内,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
“胖婶!”
仅仅一眼,苏木就认出了老人。
正是当年在自己门前,为了自己婚事,而絮絮叨叨的胖婶。
“我看看,是苏哥儿回来了?”
老眼昏花,此刻的胖婶,早就已经七十多岁的高龄。
看着苏木的模样,颤巍巍的伸手打量着。
良久之后,才激动的道了一声。
“是苏哥儿!”
一声话语,似乎将苏木带回了当年。
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胖婶也念叨了十多年。
此刻再度相见,苏木静如止水的内心,泛起了波澜。
“苏哥儿,还走吗?”
颤巍巍的话语,紧紧的抓着苏木的手。
同样是老迈了的苏木,却是摇了摇头。
“不走了,再也不走了!”
口中连连而道,一时间,胖婶喜悦的像个孩子一般。
当天夜里,苏木在胖婶家喝了很多。
那天夜里,胖婶还在念叨着给苏木娶媳妇的事情。
而胖娃,则是讲述着自己这些年的经历。
小时候娶媳妇的梦想,早早就实现了。
现如今,不禁有了两个孩子继承铁匠铺,更是前两年,添了个小孙子,很是圆满。
感受着家的温暖,苏木喝了很多,游历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睡的很是安稳。
接下来的日子里,苏木没有再走。
而是在自己最初的铺子里,做起了生意。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一般。
时不时会去之前那家酒楼喝喝酒。
闲暇之时,也会在门前,听着胖婶念叨着从前之事。
只是春去秋来,好景不长。
与邻国的战乱,好似终究落下了帷幕。
央央国土,尽数落于邻国之手。
面对邻国的暴政,不少人皆是选择跑了。
往日里,还算勉强凑的过去的街道,此刻也是渐渐的萧条了下来。
归来第十年,冬天
“苏哥儿………别忘了………媳妇………”
床榻之上,胖婶奄奄一息的话语道出,最终的弥留之际,依然惦记着这事。
站在一旁的苏木,看着胖婶离去,眼中不由湿润了起来。
“苏叔,唉!”
胖娃想要说点什么,但泪水却是止不住落下,万般思绪,化为一声叹息。
苏木走出了房间,来到了屋外。
此时大雪纷飞,寒风阵阵!
苏木凝望了良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是坐在一旁的小石头,看着生死之间,有了异样的感悟。
大雪下了三天,胖婶的葬礼是雪后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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