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油灯烧着,也许是地窖的两人趁着江晨战斗的时候重新点燃的,发出暗淡的光,却驱散了地窖大部分的黑暗。
江晨点了点头,检查了一下地上躺着的两个强盗,发现尸体都已经发凉了,一个是被自己杀的,另一个应该是昏迷过去,现在却死了,这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捡起地上的另一只包裹,检查一二,发现没有什么遗漏,连那个简陋竹筒都被妇人不知什么时候放了进去,江晨将包裹系在背上,便要离开。
“这位兄台,等等,等等……”那男子见江晨态度冷淡,和他想象中不一样,原本准备了一肚子的说辞也吐不出来,脸色不由浮现几分尴尬。
看江晨武艺高强又足智多谋,用计不费吹灰之力反杀两个强盗,又跟那个强盗首领斗得难解难分,想必也不是无名之辈,就报出了白家的大名,东阳白家,在这东阳城管辖范围内,只要是稍微有点见识的都知道,本以为江晨听过白家之名即便达不到巴结的程度,也会热情一点,那样事情就好办许多,没想到……
此刻见到江晨要走,连忙拦住。
“干什么?”江晨打量着这个脸色苍白,身体消瘦,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的男子,尤其是多看了两眼他还未扣好的衣扣。
“这位兄台,在下马贵,之所以拦着兄台是想……”马贵感觉江晨的眼神有些怪异,却并未多想。
江晨摆了摆手,不耐烦的打断了马贵即将进行的长篇大论。
“刚才我与那个强盗厮杀动静有点大,恐怕已经吸引那群强盗的注意,你要是想留在这里,我就不奉陪了,告辞。”
说吧,便绕过那个还没回过神来的马贵快步离去。
“说话文绉绉的,还真是不习惯。”出了地窖,江晨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后看了看四周,发现村子内围的火焰虽然还在烧不过明显气势不足了,恐怕很快就会熄灭,判断了一下方向,紧了紧衣袍,快步离去。
至于那三个人的生死,他真的管不着,已经提醒他们了,该怎么判断怎么做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天蒙蒙亮,四周灰蒙蒙的,像是起了大雾,江晨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出村子,连个强盗都没遇到,这让他感到庆幸又怪异,那些强盗难道都回到老巢了都不见了人影,不过终究是好事,江晨随后就把这件怪事抛到脑后,毕竟他手臂还有伤,不想动手。
站在村子不远处,眺望那里的火光,江晨摘下那块遮住口鼻的破布,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然后吐了出来,这几天他的心神像是一根紧绷的弓弦,身为祭品的危机,险些把他压垮,太辛苦了,如今至于可以放松一二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一男二女跟了过来,江晨扭头看看,马贵抱着小女孩和三夫人一起正朝着这边走来,似乎要和他打招呼。
但是江晨并不想和三人扯上太多关系,看到三人走过来,江晨扭头就走。
中午的太阳像个大火球,毒辣辣的,悬在空中,一阵风刮过,大路上黄土飞扬,尘土漫天,两旁的老树青草都耷拉着叶子,显得很没精神,连声虫鸣都没有,那些虫儿都不知道跑哪里凉快了。
风已停,漫天尘土还却未落尽。
只见大路中央一个衣衫褴褛的人提着一把大刀,指着一个人,大声吆喝着。
“呔,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
话未说完,只见刀光一闪,一颗带着惊愕的人头飞起,身体倒地,咕咚咕咚中,血流了一地。
江晨甩了甩刀上的血水,然后又拿了一块破布把钢刀残余的血迹搽拭干净,最后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这已经是他遇到的第七波强盗,没完没了的,刚开始他念着对方年龄小留手,只伤人,不杀人,到最后,实在忍不下去,直接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通通砍了。
“搜查完了吗?”江晨看着正在那个尸体上摸来摸去的马贵,麻木的问道。
“搜查完了,和之前那些人差不多,身上只有这柄刀和这件破衣服,年龄不超过十三岁。”马贵麻溜的站起来,一边把尸体拖到路边草丛里,一边向着江晨汇报。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回事?官府就这么没用吗?草……”即便心里已经开始麻木,但听到马贵的汇报,江晨还是忍不住吐槽,虽然被困在木屋的时候江晨听那个便宜二婶说过村里在闹饥荒,吃不上饭,所以才会举行祭祀,把自己当祭品,但江晨没想到外面也这么严重,这么小的岁数瘦的跟麻杆似得,跑出来打劫。
“去把她们叫过来吧!该赶路了。”江晨指了指站在后方的两人,同时递给马贵一个装满水的竹筒。
“多谢江兄弟了。”马贵一脸欣喜的接过竹筒,小跑了过去。
“这家伙脸皮真厚。”看到马贵正在和那位三夫人小声谈论什么,江晨嘀咕一句,本来他是不准备和这三人牵连过深,奈何这三人一直在后面跟着他,虽然不靠近,却也寸步不离。
而且那个马贵还在他砍翻强盗后,热情的过来帮忙,搬搬尸体,问候几句隐晦的敲击自己的信息,中间江晨也与他交流了几句但只透露了姓名,更是拒绝他帮忙的行为,可是耐不住他次次来烦人,最后也就任他去了。
毕竟也要收点保护他们的利息不是。
“烦扰江公子了”不消片刻,在马贵的带领下,那位三夫人便抱着小女孩施施然而来,虽然看到地上的血,脸色有些发白,但还是强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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