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焱站回到囚笼,重新的打量着面前的血人:“缝了眼睛、锁住了嘴,砸碎了手指,却偏偏没有要你的命,这是要让你饱受折磨,在凄苦中灭亡。
让我猜猜看……莫非你能看到未来?你能预言祸福?你能掌控生死?你因此惹到了不该惹的人,糟了迫害?”
本来只是一个笑谈,可血人却费力开了开嘴唇,发出沙哑低沉的声音:“……我能……”
唐焱笑了:“我还没说完,你如果真能掌握这逆天的能力,你的仇人会放你离开?换做是我,我肯定不会,我会把留你在身边,狠狠的折磨你,直至确定死去,再挫骨扬灰,而不是扔到外面任由你自生自灭。
所以,让我再来猜猜,你其实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物,可能是得罪了不应该得罪的人,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情,说了不该说的话,碰了不该碰的东西。”
“五天之内,你将有一劫,生死各半,祸福相依。”血人费力的动着嘴唇,每每发出一个字音,银锁总会散发出微不可查的荧光,连带着血人的身体出现细微的痉挛症状。
这么四个短句说完之后,血人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痛苦的垂下了头,奄奄一息。
“是不是每次有人走过这里,你总会说出这么段话?”
血人垂着头,不做言语。
“再见了,你找别人吧。”唐焱扯回了黑布,罩住了囚笼,没有理会这个怪人。
可没走出多远,唐焱略微皱眉,略微犹豫,慢慢退回到了囚笼,隔着黑布跟血人对话:“你想出去?给你一个机会,说服我。”
“五天……后……再见……”血人费力发出细微的声音,最后一个‘再见’几乎听不见了,连呻吟的声音都发不出了。
唐焱继续做着试探:“你不怕我五天后死了?你既然能预感到未来,应该也会有破局的办法,给我个指引?”
………………
等了很久,里面沉浸无声,再没有了回应。
唐焱在牢笼边上找了找,没有发现类似铭牌的介绍,留了一小会儿,唐焱注视着囚笼,沉吟着后退了两步,离开了过道。
“公子,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吗?”
“给我介绍下那个奴隶。”
唐焱找到了负责介绍的侍女,指着看押血人的囚笼。
侍女面带微笑,热情甜美。“那一片的奴隶都是陈年旧货,很多年每人碰了,您真感兴趣?”
“不行吗?”
“公子误会了,罩着黑布的奴隶都是些特殊的类型,要么形象丑陋、要么是能力独特,要么是来历复杂,这一类都属于半机密类型,老板不允许我们有过多了解,只有客人坚持需求的时候,才能针对性的查找。”
“我坚持。”
“好的,您稍等,我给您查查。”侍女揭开随身携带的羊皮卷。
唐焱开启森罗眼,穿过黑布凝视着囚笼。
血人奄奄一息,非常虚弱,干瘪的身体时不时的颤抖着,但紧紧闭着嘴,连呻吟都不敢发出,好像任何一个声音出现都会牵引银锁的反应,来压榨他的血气。
“找到了。”侍女在最后面几页里找到了线索。
“给我个介绍。”
“额……实在抱歉,这上面介绍的不多。没有来历、没有身份介绍、没有实力介绍,只有个标价和看押的时间。”侍女说着,自言自语的嘟囔了句:“好奇怪。”
“时间,价位。”
侍女认真看了看,歉意道:“资料上记载,这个奴隶在这里看押了差不多五百年了,刚开始定的价格是……”
侍女突然惊了下,捂住嘴不说话了。
“嗯?”
“抱歉抱歉,我失礼了,刚开始定的价格是两百极品能量石。”
“什么?!”唐焱一惊,这价格买个半圣都绰绰有余了。
“上面是这么记载的,两百极品能量石,没错。但这价位只持续了半天,就被退换成了一个极品能量石,这个价格又持续了一百多年,后来价格退换成了一个高级能量石,一直持续到了现在。”
“它的来历没有一点介绍?”
侍女摇头:“我在这里工作百多年了,资历算是老了,该了解的事情差不多都有数,如果不是您询问,我还不知道这里有这么个特殊的奴隶。
公子您相信我,我们不会在奴隶身份上故意做隐瞒,万一出什么问题,这会影响我们的信誉。”
“这些年里,你没有听到他开口说话?”
“说什么话?”
“不论什么话。不要急着回答,认真想想。”
侍女沉默了很久:“我不是太确定,可能是我没注意那里,但印象里一直没听到那里出过声,一直以来也没有谁像公子你这样追问。”
唐焱突然有些兴趣了:“它手腕脚腕的镣铐,眼上的金属丝,还有嘴上的银锁,都是来的时候就有的?”
“这个真不知道了。”
“我买了,给我送到落锤楼。”
“新建的落锤楼?您是……”侍女诧异。
“现在就送回去。”
唐焱找到穆柔的时候,小丫头已经快撑不住了,转了大半的展示区,‘考察’了几百个奴隶,到处都是悲惨的经历。随便一个奴隶都有着令人同情的遭遇,放弃任何一人就像是自己亲手毁了他,这让穆柔心里填满了愧疚感。
“选了多少了?”
穆柔弱弱的回了声:“八十七个了……要不……凑个整数?”
唐焱半天无语,叫来旁边那位心里乐开了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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