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为何是筑基修士?”
苏慕晴回道:“前辈有所不知,练气修士面对众多妖兽完全没有自保之力,故此不敢踏入禁地一步,而筑基以上的修士,一旦进入禁地,便会引动杀阵。”
说到此处,看向江昆的眼神更加敬佩:
“相传远古时候,有大乘境大能闯入禁地,最后也身死道消,是以多年来,筑基以上无人敢擅闯禁地,只有突破无望、寿元所剩无几的筑基修士,才会进入其中,妄图搏一份机缘,但成功者寥寥。”
江昆嘴角微不可察的抽了抽,怪不得刚刚自己说自己被师尊扔到这里来时,苏慕晴会那么惊讶。
努力保持高人作派,举手投足之间不露丝毫破绽,从容负手而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哦,原来如此。”
苏慕晴见江昆如此风轻云淡,心下更是掀起滔天巨浪。
前辈定然来自某个不世出的隐世宗门,不仅能随手吓走妖丹期大妖,一身修为更是高深莫测。
大乘期都殒落在此,前辈和他的师尊竟然视若无睹,来去如入无人之境。
这实力,得多强?
怕是连几个圣地也远远不及。
……
江昆其实慌得一匹。
按照苏慕晴的说法,江昆猜测她应该是筑基期高手。
可就是她这样的筑基期高手,遇到禁地里的妖兽也只有逃跑的份儿,很显然,那些妖兽的实力比她还强横得多。
具体有多强不好说,反正他百分之百不是对手。
虽然苏慕晴口口声声说江昆救了她,江昆也假模假式的装作自己救了她,但江昆心里清楚得很,所谓的出手相救,肯定是某些巧合。
他连妖兽长啥样都没见过,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普通人,连练气境都不是,有可能从妖兽嘴里救人吗?
真遇到那些妖兽了,他怕是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拿头去救她!
江昆又想开溜了,真的。
不怪他想扯乎,实在是风太紧。
但一想到这里是禁地深处,禁地还那么危险,错过了这次机会,怕是以后都别想再见到活人,又久久迈不动脚步。
纠结。
……
夕阳西下,红霞漫天。
苏慕晴看着淡定从容、负手远眺的江昆,芳心震颤,俏脸先是一阵嫣红,接着便是一片煞白,檀口微张,衣袂和裙裾上便朵朵海棠绽放。
却是昨日搏命负伤而逃,到得禁地后如履薄冰,来不及疗伤又被妖兽盯上,接连以精血施展秘法,已然伤及根本。
江昆神色一紧,好不容易到手的华丽跑车可千万别爆缸了,于是关切的问道:
“你,没事吧?”
苏慕晴虚弱的摇了摇头,白皙的脸上有种病态的娇柔:
“有劳前辈为我护法。”
说着盘膝而坐,闭目阖眼,开始运转功法,周围的灵气受到牵引,逐渐汇聚到一起,围绕着苏慕晴,形成了淡淡白雾,轻缓流动。
江昆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呢,便看到了如此神奇的一幕,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特效,只怪自己没文化。
然后再也顾不上纠结,心头涌起一阵火热,盯着苏慕晴,眼睛一眨不眨的乱看。
要学,这个必须要学。
……
直到暮色渐浓,苏慕晴才运气收功,脸色稍稍红润了一些,站起身行了一个大礼:
“多谢前辈。”
江昆瞧了瞧苏慕晴的脸色,故作淡然的嗯了一声:
“嗯,恢复得如何?”
苏慕晴:“承蒙前辈挂念,晚辈暂且稳住了伤势。”
江昆眉头微皱:“暂且?”
苏慕晴低垂眼睑,黯然轻叹道:
“晚辈这次虽侥幸逃得性命,但已然伤及大道根本,纵使此地灵气浓郁,恐怕没有月余时间也难以恢复如初,况且就算恢复了,此生修为也再难寸进,只能止步于此,金丹无望。”
江昆眨眨眼,略带不解:“你没有疗伤的丹药吗?”
苏慕晴心中苦涩:“晚辈乃是散修。”
散修?
散修和丹药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江昆不是很明白其中的逻辑,问道:
“散修又如何?”
苏慕晴想起前辈说他极少在外行走,开口解释道:
“前辈有所不知,自远古以来,天地之间灵气日渐稀薄,不复当年盛况,天材地宝日渐稀少,且大多存于人迹罕至之地,又多有大妖守护在侧,极难获得,就是寻常的灵草灵药,也经常引起抢夺和争斗。”
“而炼丹所需的灵草灵药,十之有九皆出自于三大圣地、各个宗门和修仙世家,他们或掌握培育之法,或占据灵脉灵泉,寻常散修若是不依附他们或是为他们所用,几乎无缘得到任何修炼资源。”
“晚辈蒙师尊不弃传授功法,可我师徒二人无门无派,也无家世依靠,师尊她也是为了得到掩月宗的一株五百年雪芝草,不得不加入到掩月宗和洹溪宗对一处小灵脉的争斗当中,因此才重伤垂危。”
苏慕晴越说情绪越是低落,尤其是想到师尊,更是神色黯然。
……
江昆听完也是暗叹了口气。
这该死的内卷,还真是在哪个世界都一样啊。
安慰道:“唉,大道多艰,你也不必太过忧虑,世间万物皆有缘法,所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你师尊此次受伤,未必是一件坏事。”
苏慕晴一怔,喃喃的重复了几次江昆的话,然后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执礼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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