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好,进来坐吧。”江孙彻面带微笑,示意陶幼琴进来坐下。
不过他说完这话,就感觉后腰一疼,是一双温热的小手在掐他。
“嘶……”
不用说,这是姜妙语的报复。
报复他没把陶幼琴赶走。
陶幼琴站在厅门口有些诧异的说,“夫君不舒服吗?”
江孙彻连忙摇头,“没有,没有,只是惊叹于夫人今天的装扮,实在是仙容玉貌,让人惊艳。”
陶幼琴脸红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夫君谬赞了。”
陶幼琴今天的装扮确实清雅脱俗,脸上画着刚刚好的淡妆,虽不惊艳,但却让人看得舒服,身上穿着素雅的月白色褙子服,其上有几棵墨竹作点缀,
她的左前襟上好像还写了几行字,不过被她宽大的衣袖遮挡住了,让江孙彻看不清楚,这一身装扮无比契合陶幼琴清雅的气质,让人着迷。
“站在门口干什么?进来啊。”
江孙彻后腰又传来一阵疼痛,但这次他有准备,没像刚才一样叫出声。
让你掐我,你越掐我,我越要留下幼琴。
陶幼琴犹豫了一会儿,并且装作不经意的样子,看了看自己的左前襟。
江孙彻有些奇怪,幼琴平日里都是大大方方的,就算前两天因为不好意思而对自己有些疏远,但自己叫她,她都不会犹豫,今天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陶幼琴摇了摇头,“没有,妾身一切安好。”
“那进来啊。”
“妾身还要去劝公主殿下回太安城,恐怕……”
“她跑出驿站了,现在只怕不知溜到哪去了,你先别找了,进来休息一下吧。”江孙彻打断了她的话。
“这……好吧。”
陶幼琴深深呼了一口气,走进来大厅,不知为何,江孙彻感觉她好像有些期待,又有些紧张。
这是怎么回事?是我的错觉吗?
江孙彻想站起来拿茶壶给她和自己倒两杯茶,但姜妙语没有让他如愿,紧紧地抓着他,让他一步都走不动。
毕竟姜妙语就躲在他身后,他要是一起身,陶幼琴马上就能看到她。
还好在场面即将尴尬的时候,陶幼琴察觉到了江孙彻的意图,非常善解人意地提着茶壶给江孙彻倒了一杯。
江孙彻满意的笑着。
你看看,这才是好老婆,哪像后边这个,又是掐又是拽的。
不过他注意到,陶幼琴就算倒茶的时候,左手也遮挡着前襟,好像有意要挡住那上边的几行字一样。
这让江孙彻有些奇怪,为什么挡着?这上边写了什么?
怀揣这这些疑问,他不住地朝陶幼琴的衣服上看,而陶幼琴也不知是不是有意的,左手紧紧挡着,一点也不把那些字露出来。
陶幼琴越是遮挡,江孙彻就越好奇,就好像怀里钻进了一只小猫,在不断骚弄他的心一样。
江孙彻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掩饰自己的好奇。
我不是好奇,我就是怕幼琴不舒服,还不告诉我,对,就是这样。
在心里安慰完自己,江孙彻装作诧异的看向大厅门口,“公主殿下,你怎么回来了?”
陶幼琴果然被吸引,抬头去看门口,她这一走神,就让江孙彻找到了机会。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卿多采撷,此物最相思。”江孙彻把这几行字念了出来,念完之后他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我给幼琴‘写’的情诗吗?
原来刚才不是错觉,我说陶幼琴怎么又期待,又紧张呢。
原来是这样,她已经看过那本《赠妻·琴》了,她想把这事告诉江孙彻,但女人天生的矜持又让她不好意思主动说,所以她就把最喜欢的一首绣在了衣服上。
想要用了这种比较含蓄的方式表示自己已经看过了,也了解了江孙彻的情谊,同时她也是在用这个举动回应江孙彻。
而她刚才之所以紧张,恐怕是没想到现在就遇到了江孙彻。
她之前的计划应该是借驿站里其他人的口,把她衣服上绣了一首诗的事情告知给江孙彻。
又想让江孙彻看到衣服上绣的诗,又不好意思,这应该就是陶幼琴刚才在大厅门口的心理活动了吧。
这时陶幼琴也已经知道自己被江孙彻忽悠了,红着脸低着头坐在椅子上,不知该说些什么。
“原来你最喜欢这首啊,巧了,我也是。”江孙彻含笑看着她。
陶幼琴咬了咬嘴唇,过了片刻之后,来到江孙彻的面前,从衣袖中取出一样绣工精美细致的月白色香囊,双手送到他的面前。
“这个送给夫君。”
江孙彻有些惊喜的接了过来。
入手的一瞬间,他感觉重量有些不对,平常的香囊里一般都是放些丁香,苏叶,薰衣草之类的,除此之外顶多再放些女生特别喜欢的香草植物,这些东西加起来也没有多沉,而陶幼琴的这个香囊则有二两多沉。
他捏了两下,马上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了。
红豆。
他爱不释手的翻看,而当他翻到背面的时候,则看到了香囊另一面用红线绣着两个娟秀灵气的小字。
百年。
这是百年好合的意思吗?
香囊,红豆,还有红线绣成的百年二字,见到这个,江孙彻怎么还能不清楚陶幼琴的心意,她的意思不就是也喜欢自己吗。
江孙彻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之前江孙彻一直对陶幼琴有好感,但他并不清楚陶幼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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