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忠见势,立即大声喧道:“陛下崩-------”
顷刻间,外面的嫔妃,官员一阵听似痛彻心扉的嚎啕大哭。
内殿却是死一般的安静。
程起与青城并肩,很显然傅居廉与太子的人占了上风。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太子虽是嫡出,但是魏帝驾崩之前,唯一接触过的臣子,只有青城,也就是说太子要想名正言顺的顺利登基,得有青城这个‘托孤’之臣当朝宣读圣意。
所以,傅居廉暂时还不能要了青城的命。
太子箫鑫唇角含笑,二十八年的隐忍,他终于可以不用只做一个太子了:“洛大人,父皇有没有留下什么遗诏?”他笑着带着阴损。
青城:“……….”他是不是傻!就算有遗诏,她也不可能交出来啊,更何况她根本就没有。
傅居廉老谋深算,抬手止住了太子欲上前的步子,对身后禁军道:“来人,洛大人伺疾辛劳,请洛大人去大理寺稍坐,待先帝大丧过后,再议诸事。”
程起深感不妙,搬出了成亲王:“傅丞相,太子殿下,先帝尸骨未寒,你们这个吃相是不是太难看了?还是先去请了成亲王入宫主持大局吧。”
人一旦离自己渴望已久的东西越来越近时,多半就会变得疯狂。
太子箫鑫这时笑了出来,魏帝的尸首就在幔帐内,他也不怕落个千古骂名!
“皇叔素来不问政事,程侍卫,怎么?你是怀疑本宫的能力?本宫是当朝太子,除了本宫之外,谁还能主持大局!”箫鑫双眸染赤。
青城暗自懊恼。
她在一个月前见魏帝频繁加重丹药的分量,又察觉傅居廉在暗中调动兵力,就修书了一封去冀州,向冀侯借兵一万,只要京中局势平稳,立刻归还兵马。
此举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冀州乃虎狼之地,燕京不稳,冀侯未必没有旁的心思,那一万兵马也是借的心惊胆战。
但考虑道冀侯重义,魏帝当政期间并没有害的民不聊生,冀侯暂时没有清君侧的借口,所以青城才开口向冀州借兵。
不过,从信寄过去到现在才一个月,恐怕冀侯就算有心相救,也来不及了。
“来人,把洛大人给我押起来!”傅居廉已经没有耐心了。
曹忠欲上前,却被青城用眼神制止。她猜测魏帝应该留有遗诏的,魏帝没有交给她,那么很有可能就在曹忠手上,现在让傅居廉怀疑她有诏书,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要是曹忠有点心眼,就应该知道快马加鞭出宫,将遗诏交给成亲王。
成亲王虽不问朝政,但到底也是皇叔,身份地位摆在那里。
程起挡在了青城面前,青城却让他放弃了抵抗。
以卵击石只不过是无畏的牺牲。
其实,她在五年前就做好了今日的准备,自入宫那一日起,就把脑袋拴在腰上过日子的。
肩膀和手腕被人猛地一捏,青城疼到了骨子里,秀美皱了皱,一言未发。
最起码,对方还不至于先弄死自己,至于洛家人,现在恐怕也快出燕京了,宇文涛每年都会借助青城的医术存活,他是这天底下最不想见到青城出事的人,故而,青城将洛家人交给并州的宇文涛更加安全,甚至比冀州还要来的安全。
她现在算是没有后顾之忧。
两位小皇子能不能保住就看洛青云有没有按着计划行事了。
宫门被人让开一条道,就在这时,外面一阵响动,漫天的火光映着鹅毛白雪,像极了几场诡异的美。
有人匆忙进来禀报:“太子,丞相,大事不好了,有反贼杀入了皇城!”
反贼?
众人皆是一愣。
青城亦是。
她怎么不知还有旁的势力?
而来者明显不是傅居廉的人。
傅居廉上前一步,一手捏住了青城的下巴,语气阴狠:“洛家小七爷,别告诉本相,你对此事一无所知?不过就算有帮手又如何?本相……”
傅居廉一语未毕,宫门彻底被人撞开,兵器相击的刺耳的声音,厮杀惨痛之声,嫔妃宫娥早就吓的四处乱串,胆小的官员早就尿了裤子,就盼着自己不被殃及。
青城用力撇开脸,突然笑道:“呵呵,丞相大人看来也低估旁人的势力,你我估计是被人当做鹬蚌给耍了。”
傅居廉看着眼前这张明媚绝艳的脸,就想起被关在洛家的女儿,他虽是不认傅如兰的,但是他却不能容忍傅如兰被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欺压。
傅如兰在洛家的惨败于傅居廉而言,就是一个天大的耻辱,他恨不得傅如兰早日死在洛家。
眼看着一巴掌就要扇下来,一阵疾风传来,这速度太快,青城根本来不及看清,就见傅居廉的手凌空猛然向后倾去,被一只黑白羽灵箭当场刺穿。
这到底是救她?还是差点误伤她却被傅居廉给挡了?
青城此刻唯一的猜测就是杀进皇城的人是冀州的兵。
傅居廉身边的侍卫禁军开始防守,青城仍旧被控制着,程起趁乱将她救了出来,拉到了一侧:“青城,你说是不是冀州的人?”
她也不知道啊。
曹忠也隐在一侧,与青城等人暂时脱离了傅居廉的掌控。
外面的火光越发亮了,站在殿内就能看到成片的大雪没完没了的下,仿佛要覆盖一切的喧嚣。
青城前面站着三四个护着她的护卫,她隔着百来步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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