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尔比茨那家伙惹了什么?”
深海胡德揉着耳朵挂掉了俾斯麦的电话。她十分不情愿这个时候让部队掉头。由于攻克了雄壮的列日要塞,她的部队士气正浓,她估计继续前进直接捅破整个列日地区也不在话下。
这个时候掉头,进攻的势头肯定会受阻,奈何军令难违。深海胡德望了望西垂的落日,不知什么时候,天上起了云。落日的余晖,透过云彩,散发着淡淡的灰红。
“恐怕,接下来要夜战咯。”深海胡德嘀咕着。
“对面的深海退下去了?”黎塞留看着眼前的情报,异常的诧异。
然后,她又看向了厌战给她传递的消息。
“苏赫巴托尔这小家伙,真是会来事。”黎塞留无奈地摇了摇头,问圣女贞德道,“色当的部队整编好了吗?”
“时间紧迫,就整编了一部分。”圣女贞德如实答道。
“把整编好的部队都集结起来。”黎塞留放下了报告,“我们今晚估计有的忙了。”
“深海不是退下去了吗?”
“苏赫巴托尔出事了,我们要去接应一下。”
“哼。”圣女贞德看上去十分不高兴。
“法尔兰西的衰弱已经无法阻止,我们必须给她留点复兴的种子。”黎塞留如此安慰道。
圣女贞德没有搭话。
“列克星敦那边是不是有什么动静?”黎塞留又问,她觉得阿美的舰娘可能要撤了。
“她们在收拾舰装,估计很快就要来想你通报。”
“黎塞留小姐。”说曹操,曹操到,列克星敦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你们还是决定撤回阿美?”黎塞留没有寒暄,直奔主题。
“天朝那边已经被深海困住了,但是太平洋的精英深海仍旧不见踪影,华盛顿害怕它们的目标会是我们,所以太平洋上不能没有航母。”
“此去路途遥远……”黎塞留试图挽留。
“我们来的时候也走得一样的路。”
列克星敦这么说,黎塞留就知道,指望这些美国舰娘是不可能的了。
“那么恐怕,我们也撑不了多久了。”黎塞留的眼睛扫了一眼纸篓,最上面的纸团是巴黎传过来的军报。
敦刻尔克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单的阐述了色当沦陷这件事,并且提醒黎塞留,俾斯麦突破色当之后,很有可能就冲着她们来了。这个老前辈,倒是毫不担心自己的安危,明明此时法国已经战力空虚,她才是最危险的人。
“喂,我是黎塞留。”黎塞留让圣女贞德送列克星敦离开之后,联系上了巴黎。
“如果你联系我只是为了简单的聊天,那我觉得身为旗舰,你是不合格的。”敦刻尔克的声音依旧如旧,丝毫听不出是一个被侵略的国家的实际首领。
“可是你还在巴黎是不是太危险了。”黎塞留全然不顾敦刻尔克的话。
“有什么危险,如果不摧毁你们,深海又怎么能够安心的进攻巴黎?该担心的是你们。”敦刻尔克一点都不担心。
“可是精英舰娘都上前线了,你那边没点照应也很容易被进攻啊。”黎塞留还是不放心。
“我已经让你的妹妹从卡萨布兰卡过来了,还记得你的妹妹吗?”
“让-巴尔?”黎塞留不愿提起这个名字。
“你们大吵了一架之后似乎很少见面了。”敦刻尔克说的十分小心。
“她的思想有点危险,我觉得你还是注意一下为好。”
“都是舰娘有什么好防备的。”敦刻尔克一心想让姐妹重归于好。
一提到让-巴尔,黎塞留瞬间就没了心情。她和敦刻尔克寒暄了几句,草草地挂断了电话。
“放心吧,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敦刻尔克最后还安慰道,“我已经令让-巴尔在维希那边做了些准备,如果出了意外,也有条退路。”
黎塞留挂断之后,看向了窗外。她现在所呆的,只是一座简易的临时建筑,甚至连窗户都没有,海上的晚风通过房屋的间隙吹入屋内。黎塞留感觉到了丝丝寒意,她稍稍紧了紧衣服。
圣女贞德敲门进来了。
“走吧。”黎塞留拿起了她的佩剑。
她们计划从驻地出发,经过鲁贝前往哈瑟尔特,厌战所说的战场就在哈瑟尔特。这并不是最近的路线,但是绝对是最快的路线,这一路上几乎都是光秃秃的海洋,没有什么荒芜的小岛。这是黎塞留当时心存侥幸,试图使用速攻逼退深海时所构思的路线,只是深海的数量实在超乎她的想象,这一计划胎死腹中。没想到这次为了救苏赫巴托尔,这一路线又被她从旧纸堆中翻了出来。
哈瑟尔特海域,提尔比茨靠着缓慢的航速,终于挺过了皇家方舟的攻击,刚想停下一探究竟,厌战带着小弟就冲了过来。幸运的是,提尔比茨的小弟也到了。
于是,两方又在几小时后相遇了。
厌战急于救出苏赫巴托尔,然而怎知,这个小家伙一心要抢零食,结果跟的十分近。厌战看了一眼已经匆匆赶到的深海部队,一咬牙,也冲了上去。
之前提尔比茨在屏幕里看到的,只是带着颜色表示敌人的像素块,并没有认出现在过来的厌战是之前和她的部队交手的舰娘。
幸好我跑得快,果然有埋伏!
提尔比茨万分庆幸于自己的果断,却也为对面撵着自己跑感到气愤。于是一见到厌战冲了过来,她就直接下令让部下反击。
苏赫巴托尔看到提尔比茨身后多了这么多的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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