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咣的一声被踹开。
张管家顿时一惊。眼前一闪而过一个身影,还未反应过来,他胸口一痛,整个人腾空而起重重的打在了墙上。
长听还挂着宋朝埙的脸一脸呆滞的蹲在角落,眼睁睁的看着景元一脚踹飞了张管家。
“那个…………”他刚准备开口。只见景元冲了过来一把捏着他的喉咙,铁青着脸说道:
“吐出来”
“已……已经咽下去了,口…..口渴”长听诺诺的回答,眼见着景元顿时周身怒气大盛,他连忙编了个瞎话:“不用担心我,我提前吃了解药的”景元的脸色方才有所缓和。
正在此时,城主大人带着大公子宋朝埙也赶来了。
张管家看着面前两个宋朝埙,一脸惊恐。
长听站起身,嘿嘿的笑了一下,抬手在脸上抹了把,手里便多出了张人皮面具。看着面前的场面,张管家纵是一时糊涂,当下也反应过来自己中计了。
似是被景元一脚踹出了内伤,他挣扎着爬起身,连咳了好几口血,却不怒反笑,看着长听景元沉声问道:
“你们是怎么发现我有问题的”
长听微微一笑,自怀中掏出装有沉木香的布包丢至张管家面前,问道:“你可还记得,自己买过的十癫散?”
张管家听罢一愣,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看着长听景元赞赏道:“你们竟然能查到此处,果然不简单。只是你们是怎么发现熏香有问题的?”
长听道:“这可得归功于我的鼻子了”遂将和景元一起隐身去宋朝埙房中探查一事说了出来。
“其实去制香坊之前,我就怀疑你了。你身上带着的熏香味道,与大公子房内的熏香味一样,草木香中都夹杂着一丝甜腻。你堂堂管家大人,哪里来的时间,去少爷房中闲谈久坐。能沾染上同样的味道,只能证明你随身携带过带有这种香味的东西”
张管家点了点头,说道:“既然能直接查到我,想必你们也去过了药堂罢,那掌柜定是已经将我去买十癫散的事情供出来了”
长听得意洋洋道:“他本来是想替你隐瞒的,然而我却有一百种法子让他开口”
张管家道:“即便是我给大少爷下了十癫散又如何,小少爷确是他所杀,证据确凿。”
长听哼了一声,说道:“所谓的证据确凿,不过是被掩盖的事情真相罢了。”
他拍了拍手,便有下人将白日里仵作从小公子尸体里验出的石子呈了上来。
长听指着青色石块旁的灰白色碎石子,说道:“青色的是大公子的砚台不假。可是这些灰白色的碎石却只是一些普通的石粒。大公子将城主送的砚台视若珍宝,怎么会允许上面沾上碎石呢。”
“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除了砚台外,还有人用别的凶器袭击过小公子”
他转身看向宋朝埙,问道:“你那夜砸了小公子后他马上就断气了吗?”
宋朝埙皱着眉头,说道:“此事说来诡异,我只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失手砸了篪儿,然后就没有意识了。醒来的时候倒在地上,身边却没有篪儿的身影。我跑到篪儿房中,却发现他好好的躺着,额头也没有伤痕。我便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
“然而篪儿那天起就病倒了,总是痴痴呆呆的也不说话。请来的大夫说感染了风寒,可药灌了许多都不见好。直到两位道长来........”宋朝埙哽咽道:“我看到了尸体额头上的伤,就像是...像是砸出来的一般。心里惶恐又害怕,爹唤我过去时,我看到那碎砚,便知道瞒不住了,所以.....”
长听道“所以你也没有细想,稀里糊涂的就认了罪?”
宋朝埙点了点头。
长听道:“如若我猜的没错,那夜你并没有砸死小公子,大概是砸伤了的。至于小公子是怎么死的”
他转身看着张管家,目光如炬:“你来解释如何?”
张管家看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沉默片刻,方才开口说道:“你分析的没有错,大少爷那一下确实是没有要了小公子的性命”
他年纪也不轻了,景元本是惊怒下踹的一脚,一身力使了六七分出来。此刻他已有些支撑不住,便扶着桌子缓缓坐了下来,开始慢慢回忆。
宋朝埙并非城主亲生之事,他一初便知道了。宋禹青待他如心腹,自是什么事情都不会避讳着他。
他身为管家,对府中大小事务了如指掌,宋朝埙素来有心病,他看的比谁都明白。
那日他放了比平日多一倍的十癫散在宋朝埙的熏笼中,本只是想让他失心发疯而已。未曾料到小少爷会在此时去寻兄长玩耍。
待他听到动静进去时,便看见宋朝埙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小少爷却并未被砸晕,只是额间添了伤。惊吓之下跑了出去。
他唯恐小少爷唤来人,毕竟十癫散的气味还没有散尽,大少爷闻惯了分辨不出来,别人却是能轻易察觉的。
于是立马追了出去,想先将小少爷带去安抚,尽量避免惊动太多人。然而小少爷毕竟还是个孩子,受了惊吓额间的伤又疼痛。
见他阻拦自己,变本加厉的哭闹了起来,嚷嚷着要爹爹。
他一时慌乱,用手去捂他的嘴。不料用的劲过了头,待小少爷安静下来之时。便已经没有了呼吸。
他没有办法,只能想到将小少爷子的死嫁祸给大少爷。大少爷吸入了太多的十癫散,醒来必定痴傻。小少爷又死无对证,此事便有了了结。
然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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