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清堂,名副其实的仁义。
来此看病的人中,有衣着华贵的公子少爷,有穿着朴素的寻常百姓,也有衣衫褴褛的乞丐花子。
不管贫穷富贵,跑堂的伙计和看病的大夫皆是一视同仁。不过分谄媚,也没有鄙夷嫌弃。
霍清小姐,也是名副其实的美貌。
纵是长听日日揽镜自照,看惯了自己的脸,眼光挑剔刁钻。再看到霍清时,也不免认可了三分。
有一种人,天生长的就漂亮,如长听。
长听的美,是俊美,俊美中带着一丝女孩家的秀气,显得雌雄难辨,一双丹凤眼又总是挂着笑意,带着几丝悠闲惬意。
而有一种人,不仅天生长的漂亮,后天还修的一身好气质,如霍清。
霍清的美,是大气之美。五官单看并不出色,组合在一起便成了美人,让人越看越舒服。再加上她多年来治病行医浸润了一身沉稳,眉眼中都是清雅。远远的往那一站,不用看病便先信了她三分。
看得长听情不自禁的赞叹:“国色天香,风华绝代,用来形容姑娘却是都显得俗气了”
霍清听得一愣,还未说话,身旁的丫鬟先噗嗤笑了一声,小声骂道:“油嘴滑舌”
景元只觉丢脸。
长听却毫不介意的摇着扇子,悠然自得道:“句句属实,绝无虚言”
霍清温婉一笑,待二人入座后,示意丫鬟端上了茶水,方才开口做了自我介绍。
长听景元也道明了自己身份。
霍清看了看长听,又打量了下景元,有些困惑说道:“二位看起来并不像是患病之人”
长听连忙解释:“我们前来并不是为了寻医治病,而是另有一事相求”遂将沉木香掏了出来,递给霍清身边的小丫鬟。
“小姐可否帮我们看看这两块熏香?”
小丫鬟接过沉木香,却未曾递给霍清,只自己先闻了闻,又掰了一小块察看。方凑在霍清耳边窃窃私语了一番。
霍清听罢,眉头却是一紧,看向长听景元的目光中渐渐带上了严肃。
“两位的这块沉木香,是从何处得来的?”霍清问道。
景元答道:“此事不便多说,只是我能保证,并不是我们用来害人之物”
霍清思索了一下,点点头:“想来也是,若是害人也不会大张旗鼓的来我这里”
她抿了口茶,方指着两块沉木香中的一块缓缓说道:“这块沉木香,比旁边的香中,多了一味药”
“药?”
“更准确来说,应该是毒药。此物名为十癫散,是禁药中的一种。使用时在剂量上要求十分严苛,多了便会损伤病人的大脑,致使其出现幻觉,轻者疯癫失智,重者发狂自残”
“一般来说,寻常医馆药堂也不会存这种药,因为此药只能用来治一种病,虽效果极佳,风险却极大,普通大夫是不敢给病人开的,病人也不敢轻易使用”
“汴洲城,应该只有三家药堂有,其中就包括了仁清堂”
长听问道:“那加在熏香里,有什么疗效?”
霍清回答:“什么疗效都没有,只能害人”
长听一惊,与景元四目相对,交换了下眼神。
景元沉声问道:“请问仁清堂最近两月内,可有人来买十癫散的记录”
霍清摇了摇头,十分肯定的说:“没有,这种药若有人买,必会经过的我的手。我记得非常清楚。这半年来,都没有人来买过。”
那便只剩下另外两处了。
时间不早了,两人再耽误不得,便向霍清问明了另外两处药堂,道了谢,起身告辞。
临走时长听多了句嘴:“此药只能用来治一种病,是什么病?”
霍清答曰:“阳衰”
长听听不懂:“阳衰是什么病”
小丫鬟又是一阵窃笑。景元则用宛若看着智障的目光看着长听。
弄的他一头雾水。
旁边有人提点了一句:“便是不能人事”
长听:………………
才出了风头,转眼便丢人现眼了。
一路上景元都不愿意再多搭理他。
两人一路打听,不多时便寻到了第二间药堂,却是没有仁清堂那般难进了。
没有美人,长听已然没有耐心了,也不多磨蹭,上来就问了最近几月,是否有人来买过十癫散。
话音刚落便见药堂掌柜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然而嘴上却不耐烦的否认,妄图打发长听景元离开。
这是有戏,长听对着景元使了个眼色。打着哈哈将掌柜的肩膀一攀,便进了里屋。
片刻之后,两人满意的离开了。
里屋里,掌柜汗流浃背的瘫在地上,似受到了万般惊吓,一脸恐惧,久久回不过神。
出了药堂,长听看着景元,不怀好意的说道:“威胁人这种事情,景元道长做来甚是熟练呀”
景元瞥了他一眼,回道“彼此彼此”
长听嘿嘿一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嘛”
景元不再和他贫嘴,正色道:“既然查出了药是谁买的,就快回府吧,免得横生枝节”
长听点点头继而又摇摇头,道:“自然是要回府的,只是有些事能够解释,有些事却还说不通。比如障眼法,你觉得他看起来像是会施展这种法术的人吗?”
景元若有所思,道:“府中与此事相关联的人我都曾经探过,并没有发现有妖法的痕迹,但是否修习过术法,却是看不出来的,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日前在书房中,我曾经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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