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老太太重重哼了声,道:“她惯来如此,本以为她再与付家不睦,倒也还能提携提携她父亲,谁料却是半点动静也没有,如何还能再指望她?是我糊涂了。”
庄玉兰咬唇,状若无意地说:“那四妹妹与覃安侯府的事,许是也要作罢。”
老太太不言,心下可惜。
“那覃安侯府,当真那样好?”问这话时,庄玉兰眼中亮了两分。
老太太道:“自是好的。”
她等了半响,却见老太太当真只有这四个字,嘴角不由有些僵硬,伺候老太太睡下后,悄声出门。
丫鬟上前,皱眉道:“姑娘,您脸色怎这样难看,可是病了?”
庄玉兰攥紧手心,紧紧咬着牙。
上回皇后落水一事,老太太便责骂过她,再之后沈其衡成婚,沈家彻底没了希望,老太太便显少将精力放在她身上。
既然覃安侯府那样好,付姝云不要,老太太也未有要给她的意思。
终究,外人还是外人,她自作聪明在庙里为老太太祈福半年,以为能得点好,却也未曾……
见她不言,丫鬟又放低了声音,询问道:“姑娘,方才厨娘来问,今日给老太太炖乌鸡汤还是做银耳莲子羹?”
“随意罢。”她不冷不淡道。
然,许是老太太气性大,她这一病,竟是两三年都未曾下过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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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匆匆三载,又至一年开春,窗外草长莺飞,春光明媚。
付茗颂跪坐在软垫上,翻看着近来宫中的账簿,闻君砚端端正正坐在她怀中,亦是一本正经盯着那些字瞧。
而另一侧,遮月虚扶着顺宜的小身子,追着那只绿毛鹦鹉跑。
自打顺宜会走路后,眼看这鹦鹉身上的毛儿越来越少,近来更是有要秃的趋势……
半响,直至她精力耗尽,才老老实实偎在付茗颂身侧。
顺宜戳了戳认真看账簿的闻君砚,道:“弟弟。”
闻言,闻君砚小脸板起,那两道眉头一皱,颇有点闻恕的影子。
他道:“我是你哥哥。”
顺宜不情不愿“喔”了声,“哥哥。”
她扭头委屈道:“母后,我想当姐姐。”
一只小小软软的手去摸付茗颂的小腹,又说:“我想当姐姐……”
屏风后,闻恕脚步一顿,眉头扬起。@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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