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宣难得到公司一趟,秦丞本想拉着他一道吃个中午饭。
他一脚刚刚踏出电梯门,迎面就被易宣一把撞开。
“哎哟!诶诶诶,你上哪去啊?!宣……易总、易总!”
易宣神色匆匆,像是没听见他在身后喊,他急切地按着电梯的关门键,很快就将秦丞错愕的脸关在了外面。
“奇了怪了,怎么慌里慌张的?”秦丞揉着被他撞痛了的肩膀,暗自念叨:“难不成家里着火了?”
他嘟嘟囔囔念着,殊不知易宣心里着实着了火。
电话里,辛月的声音似带着哭腔。
不管是因为什么,只要一想到她的眼泪,易宣心都要碎了。
他一路飞车回家,车停稳在青羽山车库里的时候,距离他们通话时间,只过去了不到二十分钟。
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电梯一直卡在楼上下不来。
易宣心急,干脆跑楼梯上去。
从地库上去一共十三层楼,他爬的飞快,半刻都没敢停下。
“咚咚咚!”
他没带钥匙,辛月来给他开门的时候,瞧见他站在门外气喘吁吁,额边挂满了细密的汗。
她一愣,“你这……”
她话未说完,易宣俯身上前,一把捧住她的脸,盛满了忧心的双眸将她细细打量着。
“你真的哭过?”看见她还红着的眼眶,易宣皱眉问,“为什么哭?出什么事了?”
他语气很急,辛月忽然明白他为何这样狼狈。
他是跑回来的。
辛月心头一热,垂眸掩去自己眼下的泪痕,拉着他的手道:“先进来再说。”
客厅里,辛月拿了一瓶饮料放在他手边,柔声道:“先喝点东西。”
易宣无心喝什么饮料,看见茶几上放着的那只木盒,他心下一沉。
待辛月坐下,他立刻蹲在她脚边,紧张地握着她的手。
他突然变了脸色,辛月惊了一惊,但很快便冷静下来。
她问:“你做什么?”
既然已经被她发现,易宣就没有想要再去遮掩。
他看了一眼茶几上的木盒,回头来低声道:“月,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要跟着你,也不是监视、我只是……”
他似乎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下去,什么不是故意,如果他不是故意,那他那时候在干什么?
话到一半,易宣停了下来。
辛月深望着他,半晌也没有开口。
易宣说不清,干脆也不说了,他倾身,直接伸手将人抱在了怀里。千言万语,不如将人锁在自己怀里来得实在。
他不断亲吻着辛月的脸颊、耳廓,压低的声音愈发低沉性感,“我错了,是我不该。你打我骂我都好,只要别……”
辛月听他紧张地在自己耳边絮絮叨叨,唇边却噙着笑,“别什么?”
“别再说不要我。”易宣松了手,改为捧着她的脸,可瞧着她脸上未来得及收起的笑意,他忽而一怔,“你、你在笑?”
辛月点头:“嗯,好像是。”
易宣凝眉:“你没生气?”
辛月笑:“我什么时候说我生气了?”
易宣眉头拧的愈发紧了,“可你哭了。”
“因为感动。”
“……感动?”
辛月唇角微微勾起,浅色的眸子里有柔光倾泻。
她学着易宣的样子捧起他的脸,弯腰轻轻将自己的唇瓣印了上去。
以往每一次亲吻,易宣总是主导。
她第一次主动,有些青涩,却在一瞬间就让易宣乱了心跳。
感觉到她张嘴的动作,易宣猛地握住了她的手。
“月?”
他想他需要一个解释,可当她的唇离开他的时候,他又有些后悔。
什么解释,都不如她这样主动。
辛月抿着唇角,柔柔将他望着。
“你爱我么?”
“爱。”
“那就够了。”
辛月倾身,再次与他唇齿相贴,闭上眼睛,她感觉阳台外有温柔的光线洒进来。
两个冷血动物不能互相取暖,可若他们待在彼此身边的时候血液会变得滚烫呢?
其实谁不向往温暖呢,只是不曾得到,或是突然失去,让曾经受过伤的他们将自己全都封闭起来。
不去期望拥有,便不会失望落空。
可这世上偏偏有这样一个人,像是为你量身定制。
无论你将心门关得多紧,她总有办法敲开你的心扉,然后将温柔的光亮洒满在你心底的每一个角落。
总有那么一个人,在初见时便注定,你这辈子只为他心跳。
辛月从前害怕,她怕易宣并不是真正爱她。
一旦确定自己是被这样深爱着,哪个女人会不为此而感动呢?
易宣于她,终究是谁都无法替代的存在。
*
自那次郊外仓库混战,桑旗被捕入狱。他如今势力大不如前,他曾经做下的那些事情便再无法遮掩。
一桩桩一件件,他全都逃不开惩罚。
桑旗在y市和z城的所有生意还有他手下的一干人等,已经全都被易宣接手。
把黑洗白这种事,他实在最拿手。
这几天明威被他调去y市,一来打理桑旗剩下的那些生意,二来在这边筹备星月的分公司。
他没走几天,罗彪也被派去帮忙。
只剩秦丞一个人在z城。
易宣把手底下的事情安排的明明白白,一心一意在家陪着辛月。
还没结婚就活脱一个老婆奴。
秦丞闲来无聊,想叫几个人出来玩,他翻了一圈通讯录,最终将电话拨给了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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