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原接过苹果,狡辩道:“漫天要价,落地还钱。我又不是一口咬死的价,你好歹回一口价啊!”
何平气笑了,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敢情拿我当冤大头了?还落地还钱,我还你奶奶个腿儿!”
“你看你,一谈钱就急眼、一谈钱就急眼,还说你不俗。”
何平被他气的说不出话,这个浑人!
“说,到底要多少钱?”
马原犹豫了半天:“20万。”
“成交!”何平一口答应。
马原心里咯噔一下,艹!要少了!
我就说应该跟这个狗大户多化点缘,悔不该心慈手软。
别看何平跟马原骂骂咧咧,但他理解马原,准确的说是欣赏这个时候的马原。
他的身上充满了理想主义者的光辉,一点商业理念都没有,卯着劲头想把《中国文学梦》变成现实。
不惜为此投入全部身家,口袋里空空如也。
何平甚至知道马原他们的摄像设备很差,也不相信以马原他们的门外汉水平能创造出合格的灯光、摄影条件,最后的影像质量肯定令人堪忧。
但这并不妨碍何平给马原提供一些帮助,就当是陪马原玩了一场游戏,他现在有这个资本。
哪怕最后《中国文学梦》这部纪录片无人问津,他也可以买下来放在小众的圈子里欣赏一番,比如说放在作家村,这也算是气氛。
马原从何平这里得到二十万元的资助喜滋滋的正要出门,迎面撞见李拓进来,他心虚的快走两步,连话都没敢跟李拓搭。
“这孙子是不是跑你这骗钱来了?”
何平笑道:“别说那么难听嘛,人家这叫化缘。”
李拓骂道:“化个屁的缘!这小子现在就是连蒙带骗,能忽悠一个是一个。你是不知道,这次他们回来我一问,跟他出去这帮人被他嚯嚯的兜比脸都干净。一算下来花了快十万了,他们那个纪录片连一半都没弄完呢,他是不是跟说采访到巴金、冰心、王道乾这些大家了?”
“对啊!”
“对个屁。他想的挺美,那都是他列的采访计划,现在连一半还没采访到呢。”
李拓越说越生气,“我今早忙着新一期《江湖志》的事,就忘了来告诉你一声。这帮小子回来的时候都快赶上逃难的了,据说钱都花没了才想着回来,快两天没吃饭。半路油都没了,愣是靠着名声跟人家工厂蹭了几桶油回来,太不靠谱了!”
何平有些目瞪口呆,他当然知道刚才马原吹的牛逼里面有水分,没想到背后还有这么多故事,这哪里是采访啊,简直是去玩命了。
“还真是一点计划都没有。”何平笑着摇摇头。
李拓叹气道:“可不是嘛,越来越胡闹,都是你给他们惯的。”
“跟我有啥关系?”何平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你又是接受采访,又是借车,现在又资助钱财。有了你这个大金主在,他们胆子现在壮的很,有恃无恐。”
“你不也接受采访了嘛,还说我。再说了,你这个村长要是发话不许他们胡闹,他们敢吗?”
“我……”
李拓词穷,他看不惯马原的地方在于他没有计划、胡来一通的做法,对于中国文学梦这个纪录片的想法,李拓还是很支持的。
“这种事就不要放在心上了,就算不成功就当是一次教训了嘛,有我撑腰你怕什么。”
“就因为有你在,他们才敢这么有恃无恐。”李拓怒其不争的说道。
何平只好转移话题,“对了,《江湖志》现在情况怎么样?”
说起《江湖志》,李拓的怒气总算平静了一些,眉眼间带上了几分喜气。
“这几个月销量稳步攀升,这个月的新一期的杂志发行量已经达到了60万份,按照这个趋势有望在今年上半年达到百万份发行量。”
“干的不错!有没有什么出色的小说?合适的话可以先尝试出版,然后影视化一下。”
“我也在跟编辑部的同事们探讨这个问题,杂志刚刚上市几个月,还没有什么底蕴。我们打算办一个培训班,就按照以前的形式,有针对性的提高一些稳定供稿作者的创作能力,为以后的出版和影视化打下一个基础。”
说完《江湖志》的事,何平又跟李拓交代了内容产业集团改制的事。
“这件事我决定交给跃进去做。未来作家村肯定会面临转型,严肃文学的占比和影响力会在一定程度上下降,你要有一个心理准备。”
李拓心里不太舒服,他是写严肃文学出身,尽管这些年经营作家村已经慢慢对其他类型文学有了一定的改观,但是要让他一下子接受严肃文学在作家村变成非主流和小众地位,他一时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我知道你心理不舒服。准确的说,不是严肃文学在作家村的占比和影响力变小,而是通俗文学在作家村的地位和影响力会提高。我们要做内容出海,向外输出文化,就必须要足够浅显和具有一定故事性。
严肃文学曲高和寡的特性在这些年民众对知识和文学的如饥似渴中被淡化了,让大家都产生了一种错觉,认为严肃文学才是主流。但纵观世界文坛,这种现象绝对是反常的。
拓爷,我整合内容产业绝对不仅是为了赚钱,我不希望你误会我的初心。未来通俗文学在作家村的崛起必然会让一些同志感到失落,但这绝不是委屈你们或者是放弃你们,而是在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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