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喜的问话把姚小娥逗乐了。
姚小娥抿嘴一笑,说怎么会呢。首先呢,大龙哥是有惠根的,有着魔族卓而不凡的遗传基因。其次,他的身体只所以变老,是因为他体内的德念迅速消失。好比一截木头,水份流失之后,就变得干枯萎缩是一个道理。
姚小娥这么一说,憨喜也觉得挺有道理。不过,说来说去,那两颗丹药,还是很牛逼。
憨喜要姚小娥拿出来开开眼界。
姚小娥说没了,只那两粒。
“小气!”憨喜不再理会姚小娥,走到山溪边去了。
这时候,姚大龙跳进山溪,捉上来十几条白棱鱼,扔上岸。“这里没有什么好招待你们的,只有白棱鱼。”
憨喜趁机把那些白棱鱼拣起来,丢进冰火铜炉,又往里灌了半铜炉溪水,炖鱼去了。
等到憨喜把鱼端上来,姚小娥抬手擦拭掉脸上的泪痕,去抓铜炉里的白棱鱼吃。姚大龙看着冰火铜炉,感慨万千,心思飘向了别处。
“嚯,这破炉子,还没扔掉啊?”
“瞧您说的,您送我的冰火铜炉,我怎舍得扔掉。”
姚大龙望着他们俩个争先恐后地吃鱼,看得赏心悦目。如同一幅乡村写实画卷,竟然感动得泪水莹莹。
“如此,冰火铜炉就送给你们,作为你们俩的订婚礼物吧。”
“什么!”憨喜闻听,手里的汤洒了一地。
这样的问话,如此突兀,憨喜着实吓了一跳。“我和她,这也太直接了吧。”
一个凡人跟一个魔女?憨喜在心里比划着,怎么看都不靠谱。
憨喜听说魔分为三种,上品为魔王,中品为魔民,下品为魔女。魔女在魔中的地位最低。她们需要吸食男人的精气神,诱惑男子行淫泄欲,并且越纯净的精元她们越喜欢。
姚小娥虽是魔界的贵族,但她毕竟是一名魔女。
这样一想,憨喜陡然变得紧张起来。
眼看着天就黑了。天黑之后,魔女是不是就开始施展她们的魔法,诱惑他吸食他的精元了。
“哥——你瞎说什么,谁说要和他订婚了。”
憨喜听了,心里稍稍安定一些。还好,姚小娥似乎还没有发疯,还知道守住作为一名女子的矜持。
“哥看你们站在一起,般配!”
“这件事,只有魔罗王才有权利决定。”
“是的,这种事情,得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都是魔界的贵族,我是不齐地一位平常人家的憨小子,门不当户不对。”憨喜赶紧站起来进行辩解。
“等我们回到摇摇山,禀报魔罗王,奏请此事不就行了。”姚大龙说。
谢天谢地,这事暂时搁置下来了。
不过,憨喜偷偷地发现,原本妖娆的姚小娥,脸上突然绯红一片,显得更加妖娆了。
姚大龙绝不是胡说八道,或者一时心血来潮,嘲弄一番。
数日前,憨喜在二道梁打败莫南禁主,一举催毁了义禁的刈心镜。姚大龙当时就望着憨喜的背影,频频颔首。这小子,看上去有些痴呆,但眉宇开阔,气度不凡呢。
姚大龙果然没看错,憨喜三下五除二,就把义禁解决掉了。
没了刈心镜,等于没了监视大言山的一面镜子。那几日姚大龙活跃起来,每天都在三道梁走上一趟。一来活动活动筋骨,二来舒发一下心中的郁气。这一百年,他憋屈在紫腾树下,都快发疯了。
……天说黑就黑了下来。
看得出来,姚大龙现在十分高兴。
姚大龙决定,当晚他们就住在紫腾树下,明日再议接下来的行程。
憨喜暗暗决定,今晚得躲开姚小娥。
于是,他一个人沿着山溪朝上走去,直到走出他们的视线,拣了一个平坦的地儿呆下来,打算在此过夜。
这样也能让姚小娥和姚大龙兄妹俩唠唠嗑儿,毕竟他们一别百年,没见过面了。
憨喜躺在一片草地上,曲肱枕之,仰望着星空。他发现,天上的星星不停地眨动的眼睛,仿佛彼此尽情地谈着话语。原来,看似寂寞的星空其实并非寂寞,而是热闹非凡。以前,在不齐地的那些年,怎么就没发现呢。
就算十七岁生日那夜,他扶着楼宇栏杆,看流星雨的那个夜晚,他也没发现。
正当憨喜专注于星空,专心想着往日的人和事。姚小娥却猛地出现在他的面前,并且扑通一下子躺在了他的身边。
“这个幺蛾子,不在紫腾树下,跑这里来干什么?”
“我哥睡觉打呼噜,难听死了。”
“我也打呼噜,我打呼噜都能把一头猪给聒死。”
“凡人同~志,我们魔界对付你们人界这种呼噜,小事一桩!”
憨喜推开姚小娥,戏虐地说:“我这个人抵抗力太差,抵挡不住魔女的诱惑。”
憨喜不说则已,一说,姚小娥竟然伸出一只手臂,搭在他的臂膀上。那只手臂在银色的月光下,愈加洁白明亮。他看见,那支洁白如玉的手臂正一点一点地靠近他的脸儿,食指尖尖,在他皮肤的茸毛上摩娑着。
“不用害怕,我哥已经把我许配给你了。”
“可是,你并没同意!”
姚小娥用手捂住憨喜的嘴巴,对憨喜说:“其实这事我哥能作主,因为我的父母都不在了,他们在数百年前就死去了。”
憨喜大吃一惊,“你不是说你是公主吗?不是贵族吗?”
“是呀,我是魔界的公主。只是,魔罗王是我的义王,对我们暗夜精灵一族,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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