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觉得此事蹊跷,你们难道就没想过?”
陆掌年起身,神色凝重地在屋内来回踱步,“几宗弟子都反映,那异火同预估严重有误,不仅已生了灵智,还能变换形态和调动地火岩浆,这说明此火至少已是地阶以上。地阶异火,就算是我等亲自出手都不容易收服,他们这群练气期能全身而退已属大幸,那女修是如何把异火取走的?”
张问真看着几人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忍住:“要是……是那异火主动认主的呢?”
……
这也是他们所能想到唯一能说得通的,为何迟迟没人提?因为太过匪夷所思!
异火若无源源不断的能量补给,别提修炼晋阶,连灵体都会有消散的可能!所以,一个已生灵智的高阶异火,怎可能离开火灵旺盛的修炼老巢,去认一个练气期小修为主。
衡君落早已默默退到一旁,闻言垂眸,视线落在地板的花纹处。无名指上青莲戒质感温润,里面的灵溪边种着从秘境里意外获得的“明镜菩提”,除此之外,空间里再无半株植物。大片的暗青色土壤,专用来蕴养中间的那朵不起眼的土黄色火苗。异火地息石焱,当初自动和他签订了契约,因为嗅到了他身上润土的气息。
所以,那个女修身上又有什么呢?值得地阶的异火倒贴!
慢慢转动着戒指,衡君落眼底一片无人可见的晦暗,无论异火是不是被其夺走的,他都要将她找出来!
“唉!”凤晴挺得笔直的腰突然松懈下来,爬在桌上一脸愁容。
她近来修炼越来越不适,随着她体内的灵力日益增多,这种感觉就越明显。她体内的灵力现在就像汪湖水,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不时漾起水纹,碰击她的血肉骨骼。
看来虽然都是鸟族,但朱雀的修炼方法还是不完全适合她。若她不能找到一部真正属于自己的修炼功法,那她将从此进阶无望了,如果强行修炼,只怕最后会被灵力撞击得皮开肉绽,爆体而亡。
贼老天,做个人吧,让她找到部合适的功法吧,不求高大上,但求合适她。
凤晴心中在呐喊,而楼上杜先河先打破沉默:“异火已被取走,不可能也变成了可能。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将此事详细报给掌门,还有其他各峰长老知晓,共同商议如何向天域那边的上宗禀报。”
三人肃容应是后,张问真猛然想起一事:“师兄,你为何不把那个叫甲一的散修抓来问问,他是如何得知秘境内有异火的?说不定能找到些线索!”
以为他前面顾忌身份,于是又道:“你要是不便,给我他的画像,我去找人也行。”
堂堂名门金丹真人,威逼一个练气期的小散修,确实有些没品。
杜先河一时被堵着说不出话来,他是那种为了点破脸面就耽误正事的人吗?
得到消息后,他第一时间当然是去找拿走了异火的女修,他自然以为是其他四宗的人,其他四宗也以为是他们青曜派得了的。结果互相怀疑刺探了了许久,才发现竟是哪宗都没得到。
待他转回查了那男修,吩咐大弟子暗中去将人带来,结果人早已不知所踪。
这种失颜面的事,他作为大长老,难道还要跟他一一交代不成?
“那男修已离开了翠鸣山,我已让下面弟子通知各地驻守处,凡是看到了此人必须上报。”
杜先河简单的一笔带过,然后转到他新的猜测上,“如果不是异火主动认主,那还有个可能……我怀疑秘境试炼里,有隐仙族的人。”
什么?钟霞未加思索的道:“可隐仙族的人向来不问世事,近几百年都没听说过他们的行迹。”
隐仙……衡君落眼中闪过疑惑,他微微抬眼,不动声色的注意着场中的谈话。
杜河摇摇头,“若真不问世事,该如何修炼?”
对啊,修炼可不光有灵气就成,别的不说,修仙所需的丹药法器就必不可缺,这些都需要灵植灵材炼制,他们不可能全都自给自足,肯定会和外界往来。只是身份隐蔽,不为人所查而已。
陆掌年惊诧过后,沉声道:“隐仙族的人,不仅功法强大还掌握诸多秘术和诡异神通。若真是他们,凭借练气期的修为收服异火也不是不可能。”
张问真左右看看,一脸疑惑:“这隐仙族又是何门派世家?”
为何他竟从未听说过。
“隐仙族不是门派,也不是世家。”钟霞眼里不可抑止的露出钦羡,“他们是上古遗族。”
“嗐,谁家祖宗不是上古人族啊,咱们又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怎地就他们特殊啊?”
他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世家名门呢,原来不要脸。
钟霞瞥他一眼,淡淡道:“据说他们的传承从未断过。”
“什么!”张问真惊跳起:“从上古时期到现在?七……七万年?不可能,这绝无可能!”
一旁的衡君落忽地握紧了左掌,亦是满脸诧异的表情。
张问真很快冷静下来,他们青曜派建宗万年,而屹立最久的太衍门也才两万余年,这已经是乾西大陆上难以企及的存在了。怎会还有人,可以将上古传承一直延续到现在?那岂不是,可以凌驾在他们这些所有宗门世家之上了!
那还有他们五宗七家啥事啊。
张问真淡定坐下,看看他们几人,颇有找回了点颜面的意味:“这么大的牛皮,你们还就信了?我还能说自己是上古仙人之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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