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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究还是不知道自己是对还是错,但有些事情,只要下定了主意,那就要坚持到底,所以当我再一次出现在这御芳园的时候,对于要干什么,这颗心里面已经十分的清楚了,眷夫人站在那里,她是个极为雍容华贵的女子,有着极好的教养和绝美的容颜,当然了,这些并不是启王看中的东西,或许,她的出身远比她本身更加的让人心动一些,毕竟盲夏一族在这片土地上的地位,可不是谁都能忽略得了的,特别是当年姒启才夺得王位的时候有太多的人不服,而盲夏的存在,却刚好填补了权利最不牢固的那些空缺,至于她,不过是彼此利益的一枚棋子罢了,从这个层面来说,眷夫人也是个悲剧角色。
好在她有希望,五王子武观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是不凡的存在,有这样的孩子,或许能让任何一个做母亲的人心感欣慰,她也自然不例外,或许是听到了我的脚步声,这个女人缓缓的转过头来,看着我这张脸的时候,她微微的笑了笑:“袶决,你若是来找观儿,他不在这里,刚才王上派人来寻他,他现在该是在朝阳殿!”
“我是来找你的,眷夫人!”我并没有急着去回应她的话,因为这一刻,我这心里面还有些犹豫的姿态,但是我还是决定要说出口,毕竟这件事情关系着五哥儿,而偏偏的,又只有她这个做娘亲的人能够帮得了他,可显然这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纠结了一阵,我还是决定开口说道,毕竟在她这个做母亲的心里面,应该也会和我做出同样的抉择吧。
很显然,这样的话说出口,眷夫人的身形明显的顿了一下,看得出来,她是压根就没有料到我会说这样的话,当那目光落到我身上的同时,她的眼神有些疑惑的姿态,不过很快,这样的神情就消失得干干净净,取代的是一种长辈般的笑意:“你若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只管说便是,决儿,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和观儿比起来,你倒是要沉稳干练得多,看得也自然远些,他生在王室,是注定没有兄弟的,但能有你这么个朋友,那也是值得的了!”
值得?这样的字眼,让我又有些迷茫了起来,他日若是五哥儿知道我今天的所作所为,或许那心里面,应该是恨我的吧:“夫人可知,王上这个时候招五王子何事?”
“燕丘铜矿之事,历来未决,王朝势力虽盛,但无奈鞭长莫及,王上每思于此,内心惶惶,此番招观儿觐见,或许为的就是此事!”眷夫人声调平淡,这些个话语虽然从她的口里面说出来,像是那平常人家闲谈一般,但是我明白,她的心里面是复杂的,燕丘之地,向来和盲夏关系颇为密切,铜矿供给,那也是颇为充沛,此刻姒启重视此事,无疑是想要排除盲夏一族在朝中的影响力,但即便是如此,姒启却依然选择了武观,这也说明了,这个所谓的五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这也更加验证了父亲说过的那番话:“五王子文功武德,在诸王子中,无疑是佼佼者,王上也颇为欣赏,原本王储之位,定然是他无疑,可为什么王上迟迟未决,而且,这燕丘之事,就算是我不说,夫人你也应该明白些什么!”
“我自然知道,可你这话的意思是什么?”这一刻,眷夫人再也无法保持那种平静的姿态,她虽然在问,但我知道,她的心里面是明白的,只有有些事情,无论谁也不能坦然的面对,而这对于我而言,或许也是最后一次闭口的机会,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再没有机会改变了,所以我能做的,就是尽量的将这种时间延迟了几分:“有些东西注定是要了断的,只要五哥儿和盲夏一族还有半缕的关联,他或许就只能沦为别人手下的亡魂,他那些个所谓的兄弟,可不会对他有半分的手软,何去何从,你这个当母亲的,还是,罢了,夫人你自己决断吧,我就不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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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眷夫人之后,我的心情更加的沉重了几分,甚至好几天都躲在屋里,不曾迈出去半步,父亲似乎很了解我,只是差人按时送来食物,他做得最多的举动就是站在我的窗前,一个人轻轻的叹着气,我知道,这一刻我的心思算是彻底的被他看透了。
启王最终还是没有对燕丘之地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儿的坚决反对,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他若是顺从了姒启的意思,亲自带兵出征,或许便能消除启王内心的猜忌,可他偏偏没有这般做,这样一来,原本缠绕在这对父子身上的猜忌自然而然的加深了几分,而现在,我是无能为力的,该做的就已经做了,眼下就只能瞅着是否能有变局发生了。
变局有没有来,我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五哥儿,变了,原本那意气风发的他,现在除了将自己弄得个伶仃大醉之外,似乎什么也不会做了,最让我记忆深刻的就是,那是一个昏暗无比的天里,五哥儿居然拿着个酒瓶,闯进了朝堂,用一种近似于浑浑噩噩的姿态,大声的朝着那满朝的文武大臣吼道:“继续啊,来指着本王子鼻子骂,来啊!我武观就是来告诉你们,本王子想来要怎样变怎样。几时受过他人教养,这宫里有几个管得了小爷,小爷要学坏,还用得着他们影响?哈哈哈哈哈。”
那笑声可谓是震天动地,说不出的得意,一干群臣,只能面面相觑,面对这这一幕,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姒启的脸色也是说不出的难看,他的手猛的这么挥动着,厉声呵斥道:“混账,谁许你进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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