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妈那时候工作很忙,为了我的事又耽误了不少时间,为了不影响他们工作,我祖父又将我接回了乡下。
在乡下其实也挺好,孩子多,所以能有很多玩伴,而且乡下人大多质朴,乡里乡亲走动也很频繁,不像城里,关上门来各过各的。再加上好多老一辈的亲眷也都居住于此,所以这里反而能给我更多的亲切感。
在这期间里我的双眼几乎已经接近失明,即便是白天也仅仅是对亮度有些,其他的一切都模糊的很。
奶奶不死心又去找了老周,老周听完之后,沉吟了片刻,“我看八成是沾过阴的缘故,得找个有些道行的人来做场法事,没准就好了。”
隔天中午的时候,老周就领过来一个怪人。
怎么怪呢,此时正值酷夏,这怪人却穿了一身长袍,胸前、背后跟腰间都用皮条系挂着铜镜,铜镜大小不一,走起路来哗哗作响,手上还拿着奇形怪状的物件,大概是法器吧。
他不苟言笑,打从进屋开始,就一直拿着镜子到处照,这期间他眉头一直紧锁不舒。
老周介绍说,这是邻村的萨满法师,擅长祛除邪祟,应该可以帮到你们,我现在已经是病急乱投医了,不管怎样,死马当活马医吧。
萨满教传承年代久远,说起这个萨满教啊,它可是我国古代北方民族普遍信仰的一种原始宗教,产生于原始母系氏族社会的繁荣时期。
古代的北方民族或部落,比如肃慎、勿吉、靺鞨、女真、匈奴、契丹等;近代北方民族,如满族、蒙古、赫哲、鄂温克、哈萨克等都信奉萨满教。
萨满法师四下看完,又过来看了看我的眼睛,摇摇头叹了口气,踱步出了房间,奶奶和老周随后也跟着出去了。
“唉,老周这事我恐怕是搞不定啊,这间屋里阴气浓郁,这说明这里的确是有阴物出没过,而且不止一次,只是这孩子的双眼已经被阴物夺了灵,虽说眼睛看上去没什么异常,可是……”
“可是什么,大师您就说吧,我孙子的眼睛是不是好不了了”奶奶哽咽地问道。
“人有三魂七魄,胎光、爽灵、幽精为三魂,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臭肺为七魄,若是缺之其一,即为行尸走肉,双眼若是少了灵气结果自然可想而知,可惜了啊”,这萨满巫师并没有直接回答。
但此时的我站在门后将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我的眼睛是看不清了,可是其他感官却比之前更灵敏了,真的就应了那句话,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也必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户。
“大师,难道就真的没办法了吗”我仍不死心,在这个时候,我迫切需要一个肯定的回答,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甚至只是一句善意的谎言,也能让我在黑暗里感觉到一丝光。
“爱莫能助,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这一次回答的斩钉截铁,没留一点回旋的余地,同时也打破了我最后一丝希望。
要知道,这一年我才七岁,这突如其来的一切让我如何承受得了?
“我先回将这屋内阴气祛除,晚点再去拘了那孤魂野鬼,免得让她再次为祸人间”,说罢他转身离开。
一场法事,从中午一直做到傍晚方才结束,“我先回去养精蓄锐,今夜我还得去那坟地拘魂”他边说边收拾东西。
我们听了也不好过多挽留,只能随他去了。
入夜,蝉鸣,蛙声四起,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床头的闹钟滴答滴答的响,吵的我心烦意乱,我摸索着起身,想要喝口水,却不小心碰倒了台灯,房间里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
黑暗中我隐约能看到一双绿油油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外面的蝉也不叫了,四周围死一般的安静,我甚至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和呼吸声。
我很害怕,想要大声地呼救,可张开嘴却不知为何发不出声音来,那双眼就那么盯着我,让我感到了莫名的压迫感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有些艰难。
我就这么跟它僵持着,心里盘算着或许坚持到天亮就没事了。
可转念一想,管他呢,与其这样活着倒不如死了一了百了,此时的我意志消沉。我这么想着,那双眼睛却在这时离我越来越近,我本能的感觉到了恐惧。
就在它快到我跟前的时候,从房间外面冲进来一个人,黑暗中我看不清是谁,直到他开口之后我才听出来,此人正是白天来过的邻村萨满法师。
原来他晚上过来想用招魂幡将那害人的阴魂招来拘走,可是在那片荒芜的坟地里不管他如何念招魂词,那幡就是动都不动一下,他觉得事情蹊跷就想过来看看,没想到正好遇到了我这事。
此时的他,手里拿着鼓,这鼓面看上去直径大概30厘米左右,下面有铁制的手柄,柄尾有三个环,每环挂九枚直径相等的小铁环。
他一面摇动手中法鼓,一面嘴中念念有词,“啦俄屋里阿利,苏古力昂托阿斯……”就反反复复念了有好几遍,接着他开始手舞足蹈了起来。
他身上的铜镜,相互碰撞,不时的发出“哒哒哒”的声音,过了一阵,刚才那双眼睛逐渐消失,最后完全不见了,他这才停了下来。
闻声赶来的的爷爷奶奶打开了灯,这才发现法师跟前伏着一只大野猫,我虽然看不清,但我很肯定,这就是我那天在坟地里看到那只。
萨满法师说,“我说这屋内为何阴气如此浓郁,原来是它搞的鬼,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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