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又是心脏病发作?”唐老很奇怪,当务之急却不愿意深究,一把拉住医生开口道:“这儿没人心脏病,你快把我们这个学生带回去,他好像动脉破了。”
“动脉破就动脉破,说什么心脏病!”医生显然对这种乱报病情的行为感到很无语,不过却也知道现在的首要任务是赶紧把我带回去。
用一根橡皮管将我手臂绑住暂时减缓血量流失以后,我坐到了救护车上,唐教授担心我陪着我一起。
“一州,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教授看着我,目光灼灼。
“额……什么?”我有些心虚,今天好死不死地跑到操场去跑步,人家老头子什么速度,我还好死不死的和人家差不多,都快赶得上慢走了。尤其是老教授停下来的那一瞬间,我那种紧张的神情怎么都无法解释。
“我前几天病例丢了,医生说我的心脏问题可能越来越大。”我不懂教授有没有看出来我到底是真迷糊还是假迷糊,他却自顾自接着讲下去了。“刚刚我发现我裤子袋子破了,你有没有捡到那个药?”
“什么药?”我紧紧按住手腕,脸色变得苍白,也不知道是因为流血还是因为心虚。
“今天啊,实在是太巧了,好像有人知道我会发病一样。”老教授淡淡笑了笑,不知道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额……”我实在不愿再提这回事儿,只得重新换个话题,“医生,还有多久到医院?”
“快了快了,你这问题不大,个把小时死不了人。”医生显然是见惯了大场面,我这种小动脉破了在他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只稍微看了一下我的出血速度,就不再说话。
“一州,改天把病例送到我这里来。”唐教授再度插话,不过他好像以为我是捡到他病例了,所以今天才会做这些事情么?
不过我唯一能清楚的就是,虽然谁都没有说,但是他一定知道校医还有救护车都是我喊过来的。
“我没有捡到病例。”
唐教授不置可否,“好吧,不过今天也多谢谢你了,要不是你这么一出,我都不知道我自己的药都丢了,正好等等我去医院再配一点。”
……
接下来唐教授和我又聊了一些关于学习上的事情,像我这种只要胆子大一周七天假的人,唐教授嘴里说的那些专有名词在我听的都云里雾里,又哪儿能接得上话。
唐教授显然看出来我根本就没有好好听过他的课,也不再多聊,一路无言终于到了医院。
这种外科手术只能说是一个小手术,医生稍微打了一点麻药,就直接将我手腕的皮肤划开,重新将动脉缝合起来。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一切搞定,唐教授站在门外等我。
“这孩子今天可以去买彩票了,就这伤口,在手腕的动脉上居然竖着开了一道口子。我们医生有时都扎不了这么准。”给我打破伤风的护士拍拍我屁股,一阵戳下去,一边和唐教授闲聊。“这就好了哈,一个星期后随便找个医院拆线就行,最近注意不要沾水。”
唐教授笑呵呵给我递过来一个袋子,里面是一些药水和纱布。
“呵呵,这也是运气吧,一州你回去好好休息,课我帮你请个假就行。”
“嗯好。”我点点头,心里却还想着昨晚的梦。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我梦到了唐教授今天会发病,而且唐教授今天的裤子明显也是破了的,怎么偏偏就没事呢?
那时候我还太简单,根本想不通命运这件事情。事实上,等我后面越多地去干涉我梦中的人的时候,我与他们的牵绊也就越来越深,而大部分时候,我插手就意味着我挡灾。
所有的事情都是总量守恒的,你想让别人躲过一劫,那么总有人得出来挡这一劫,而冥冥之中又一切早已经注定好。有时候你觉得是别人的劫,其实命运早就规划好是你出来挡这一劫。
劫,是挡不了的。能挡的,都是你的劫。
很可惜,明白这一点的时候,却是在很久很久以后了。
话重新说回来,我和唐教授两人走出医院打车回学校。因为经历过这么一件事儿之后两个人也稍微熟络了一些,唐教授帮我跑前跑后自己掏腰包买药我都看在眼里,心里也就更亲近了一些。
“唐教授,你这病还是要注意啊,药什么的一定要长期备好。”
“今天这是个意外哈哈,谁想到我这裤子居然破了。”老教授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事儿你不要和同学们说,也不要告诉你们辅导员。”
我不懂老教授为什么要我保密,只得疑惑地看着他不说话。
好在唐教授自己主动开口解释:“我今年都六十九岁了,按照道理也早该退休。不过呢,我在国外待了大半辈子,这才回国没几年,实在不想退休啊。要是想退休,我在国外待着不是更舒服?那里空气也好,人也少,哪有这么堵。”
“我回来这不就是想再给国家做点贡献么?现在我们学校研究生都是我在带,你们都是以后的人才啊。这要是让学校知道了我的病,准把我看的死死的不肯我再出来上课。”
我在心中暗暗腹诽一句,他们那是人才,我可算不上。一面又听着老教授继续说下去:
“现在国内就是这样,你越是厉害,大家就越宝贝你,那些老家伙可以歇着,他们为国家做的贡献够多了。但是我不行,我才回来。”
这番话可能在唐教授心里憋得太久了,所以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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