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门枢里最机灵的一个,当初邱雪童毁我火凤营五员大将,可见细作之道,也是非常之道。我寄希望于此,也是希望我军可以借此机会,再来一次反杀。”
白岸眼中含泪,语声羞辱隐忍:“小的被琅门发现之后,他们并未惊动我。我猜是想要找到机会,一举牵出我身后的脉络。其实小的当时已经接近琅门幕后黑后的真相,此人马上要被挖出,然而小的被察觉的关节,至今也想不通。不知是在哪里出了问题。小的不想推辞责任,然而琅门说自从我军在大营跟前剐了那邱雪童祭旗,他们就也想找个机会,给他们涨涨士气。小的怯懦,没有等到最后一刻,求陛下...赐在下一死。”
胡千越看着文佳皇帝苍白的面容,知晓她内心的煎熬,见她迟迟不肯对着失败的死士做出决断,便抱拳道:“陛下,属下还有军务在身,容属下告辞吧。”
文佳皇帝仿佛松了口气,挥挥手,让她默默的下去了。胡千越知道,她的皇帝并不想杀掉这个白岸。然而自己若是在场,这件事情便麻烦复杂许多,哪一天传出去她文佳皇帝竟然允许一个敌我不分的细作活在人世,不但皇上麻烦,她也要被卷进去,百口莫辩。然而为何呢?她为什么对这个白岸没有杀意,一个怕死的死士,一个临阵脱逃的败子------她看不出这个人到底有何存活的价值。
胡千越扫了一眼房门,眼中射出精光:最近皇上的酒喝得越发多了,到底是女子,还是要柔弱些。此话倒也不对,自己不也是一介女流,小小年纪,便要和那血汗横流的战场紧紧联系在一起。她同情她的陛下,也为她不值。也许从一开始,她就错了,然而这条路是否行走下去,她们还有得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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