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屹在我边上说:“你在车上等会,我抱你上轿”。
之前他说过用八抬大轿接我,早上家门口没见到轿子,还以为嫌太麻烦没有找,却原来是到了别墅门口才有。转念一想,也对,几个小时的车程,骑马坐轿颠上一天也不一定能到。
林屹很快下车把我从车上抱了下去,小心地放进轿子里,他转身离开没一会,化妆的女子几步赶过来给我补妆,之后就有大妈穿着大红的衣服说话间把轿帘放了下来。
只听见外面有人高声一句:“请新郎上马”。
鞭炮声过后,听见整齐的一声驾,轿子便晃晃悠悠的开始动了。
我原来想过,古人结婚坐轿子没拜堂没做其他的,新娘早被轿子晃得晕晕乎乎了,现在我自己坐在轿子里,才知道其实并不会,是有点晃的感觉,却并不会影响人。
之后一路上随着轿子移动,我都听见有人喊吉祥话,一句一句的特别好听。
听声音就知道是王伯伯,真不愧是我们这里最好的司仪,已经很少会有人用的结婚吉祥话他说得轻松随意还充满了喜庆和欢乐。
只可惜他说得太快,我也就只听全了一句,好像是新人迈步梧桐树,凤凰腾飞金玉满堂。
后面的每句话都渐渐长了,听过去记不住,大致的意思都是富贵吉祥儿孙满堂的意思。
不知道具体晃了多久,轿子停了下来,林屹在边上说:“把轿帘揭起来”。
穿红衣服的大妈满脸带笑把帘子搭了起来,望出去,满眼都是大红色。
轿子停放的地方是林家别墅最大的空地,这会空地上一头是舞台,舞台底下错落有致摆着几百张桌子。
而最吸引我的,则是桌子周围一圈数百人的队伍。
他们有男有女,穿着大红的衣服,配合着锣鼓声或舞着长袖,或舞着扇子,或举着伞,整整齐齐的扭着秧歌。
林屹伸手指着队伍最前面的舞着长水袖带队的女子说:“玄子,你仔细看看,那人是谁”。
我沿着林屹指的方向看过去,那个女人身姿窈窕,秀发高绾,穿着一身大红衣裙,一双手把比别人长两倍有余的水袖舞得曼妙,蜿蜒间朵朵袖花漂亮极了。
水袖是越长越难舞出花型,更难的是要配着秧歌的鼓点,稍微不对就完全做不出动作。
我由衷感叹:“她好厉害,身姿秀丽,水袖舞得是真美,只可惜她脸没转过来,我看不见长相”。
看身形,她应该是个美人。
林屹笑着说:“那你就再看一会”。
秧歌队伍是扭着往前走着的,随着锣鼓声,队伍渐渐转过了方向,女子的脸从一点点到小半边再到半边,我总算是认出来了,是林娟!
对啊,林娟学过民族舞,她从小是学舞蹈的,小时候,她拉着我去学,可我不是很喜欢跳舞,再后来爸爸买了钢琴,我就一心扑到了钢琴上,从那就和林娟一起玩得时间少多了。
我们两人感情变淡现在想起来应该是从那时候开始的,我竟以前从未察觉。
看着她卖力的挥动长袖,想着小时候,再想到现在,如今我的身体里有着她近一半的肝脏。
回想的往事渐渐多起来,曾经的快乐和毫无猜忌让我心里暖暖的,也让我的眼眶渐渐有了湿意,心里对她再没了一丝一毫的芥蒂。
我在这一刻突然间发现,以前对她的恨意其实是来源于她不再拿我当最好最亲的闺蜜和朋友。
曾经我们好的如同孪生姐妹,突然间却连普通朋友都不是,似是有深仇大恨一般,她算计我,我亲手打她,和她断绝关系,那时候心里真的恨死她了,可现在才明白,恨她是因为我心里的不舍。
她和我从小一起长大,我们两人之间小时候的关系太好了,好到我从未觉得她会害我,更不会把我当成眼中钉。所以她的行为出现时才让我恨,恨得我几乎想把她生吞活剥。现在终于可以用一句话来描述曾经为什么恨。这一切的恨,其实只是因为我不明不白间就处理不了我和她之间的关系,让我们再也回不到小时候好成一个人的日子。
我看着她离我越来越近,眼睛都不敢眨,我眼前的人是从小和我一起长大,关键时刻不管不顾分我肝脏的人,更是我亲如姐妹的娟。
她走到我身边时,满脸都是笑容,停下来大声同我说:“玄子,一定要幸福”。
她说完一把把我搂进了怀里,在我耳边说:“谢谢,谢谢你能让我在今天来这里参加你的婚礼,那怕是扭秧歌,我也一定要给你长脸”。
她的拥抱正合我意,我反手把她搂紧,“你能来,最开心的是我。从今后,我们两人还是最好的朋友,好到亲姐妹那种”。
林娟眼里突然有水雾弥漫,她郑重其实的放开我鞠躬回了一个字:“好”,然后扬起长长的水袖,特别用心的舞起来,带着队伍去到别处。
林娟渐渐离我远了,直到她转过方向出了我的视线,我转头看着林屹说:“屹,这个惊喜很好,我很开心”。
我不想再跟他说谢谢,从今天起,他是我丈夫,我是他老公,我和他之间,谁对谁都不需要说谢谢。
“开心就好,以后我会用尽办法让你开开心心的活在幸福里”。
我回他,“我也要让你幸福,还要让你的朋友觉得,你娶对了老婆,给你长脸”。
我们两个人相对着笑得如同傻子。
我心里总觉得,是林屹的出现,让这一切完全变了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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