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之巅,九道光柱鼎立着一副遮天巨阵图,流光阵阵,虚天横挂,下方众人仿佛被时间定格呆立不动,形成了一副奇特的画面。
忽然,九道光柱仿佛被阵图收了一样,消失在空间,阵图之中九道阵纹骤然收缩,所有的光在中心汇聚到崇阳剑之上,瞬间达到顶点,猛然间爆射出一阵阵刺眼的光芒,待众人再次抬头时,天空中,崇阳阵图消失,出现的是一柄散发着万丈光芒的巨型天剑,如烈日当空,悬挂在群山之上。
天剑之下,血将军仰头注视着光剑,面无表情,眼神无畏,坚挺的身姿坐在战马之上,仿佛蝼蚁望天却不屈不饶,他的血色骑兵不知何时已经回归到他的座下,个个煞气腾腾,军阵中笼罩着一层血雾,血雾连着他,融为一体。
所有人屏气凝神,注视着他们,就如一群待斩的罪徒,即将受到审判之剑的惩罚。
“去死吧!”玄阳子双眼爆射出骇人的光芒,募然间,天剑带着万丈光芒如落日一般垂落而下,所有人心中一紧,仿佛天要塌下来一样的压抑,他们好不怀疑下方的罪徒必定落得一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杀~”血色将军一声怒吼,响彻山野,催马冲上云霄,一阵旋风卷起,所有的血色骑兵化成血雾盘旋而上,追上血色将军,随着他迎向崇阳天剑。
他策马奔腾,高举天权血剑,“杀~”血雾和他融为一体,化成一柄巨型血剑冲天而上,如一头怒龙升天,轰的一声巨响,撞上那崇阳天剑,群山震荡,红白两色剑光四射,炸得姥阳山千穿百孔。
惨叫声又起,惊醒所有的人,想起他们还是逃命中人,一时间,惊呼与惨叫阵阵,朝姥阳山之外逃去。
“不好!”主席台之上一样受到波及,五大门派带着各自弟子腾空而起,瞬间出现在足够安全高空之上。
台上,玄阳子却毫无顾忌,依然在疯魔一般的大叫着“去死吧!~~”
天空里,一柄是集山脉之力而成的崇阳天剑,一柄是魔头化身的天权血剑,两者相持不下,不过,天权血剑还是处于下风,崇阳天剑真如审判之剑一般拥有不容忤逆的威严,死死地压制着天权血剑,天权血剑猛地顶撞了几次,撞得剑光四射,崇阳天剑却稳若磐石,但是,天权血剑却从未放弃,一次次的撞击,一次次的败退,依然挺起不屈的剑身顶撞上去,一股誓不破天永不罢休的气势。
“师父,那魔头好顽强!”东方柔儿动容的说道。东方静轻嗯了一声,便不再作声,其余之人除年轻弟子有所动容,其余都一片莫然,那魔头精神固然可嘉,但是,始终是魔物,今日必要葬身之处。
“去死吧!魔头!”玄阳子不耐天权血剑的反复挑衅,双眼神光熠熠,全力驭剑,崇阳天剑仿佛得到斩立决一般,突然势不可挡地镇压着天权血剑急剧下降,轰然落地,山体摇晃,殿宇坍塌,花木折断,岩石崩裂,玄阳子被震得跌坐在地上。
忽然,姥阳山爆出一条裂缝,咔嚓一声巨响,响彻群山,逃出来的青州修士纷纷停下来,回头望向姥阳山,遥遥可见那条细细的裂缝,后怕不已。
“哈哈~~完了,全完了~~哈哈~”玄阳子看着一片狼藉的姥阳山,他知道崇阳派完了,他的九州至尊之位完了,噗嗤一声,最后玄阳子吐血晕了过去。
高空之上,五大门派看着变成废墟的崇阳派唏嘘不已,众人降落下来,出现在一个大坑边上,只见坑内躺着一具年轻人的身体,崇阳剑就插在他心窝之上,看似已经没了生息,想必他就是那个魔头了,此时他的血甲已经消失不见,露出的是一身破烂的布衣。
“这魔头竟是一个年轻人。”朱陵洞天的张扬真君感到惊异“看骨骼之相,并不像上古之人啊,他骨龄最多不超过二十年。”
老一辈之人沉吟了一会,纷纷推断出崇阳派那个弟子一定说谎了,至于为何说谎,大致缘由他们都能猜测出一二,无非就是杀人夺宝屠村灭迹的勾当,这种事情在修仙界屡见不鲜。
剑圣白正良说道:“看来他是被那柄血剑给控制了,不过说来,那柄血剑当真了得,随便控制一个傀儡,便能发挥出合体境界的实力,若是让它获得足够的鲜血滋补,后果不堪想象!”
智海神僧点头赞成道:“阿弥陀佛,白剑圣说的很对,如此魔物我们必须尽早除掉,只是这位小施主却是无辜的。”
宝极洞天的邓坤真人对智海神僧说道:“神僧不必伤怀,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等事情了之后,神僧为他超度一番,让他来世投个好胎。”智海不知是赞成还是无奈,只是宣了声佛号,便闭眼不言了。
张扬真君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好了,我看当务之急就是找出那柄血剑的在他身体何处。”他身后的弟子余俊得到的示意,下到坑里,眼中有些欣喜,抓住插在那具年轻人心窝上的崇阳剑,嗤地拔出崇阳剑,忽然,心口出闪过一道七彩之光,即便是一闪而逝,依然被那些长辈注意到。
他们心中一惊,定眼望去,只见年轻人心窝伤口处流淌着鲜血,但是仍然能看清血泊中七彩之色的心壁。
“七窍玲珑心!”
那些长辈同时惊呼出声,然后,俱都朝其余人扫去,眼神中充满着戒备,只有智海眼神中透出的是震惊和思考。
清风徐来,吹动着耳边的发梢,一时间,坑边的气氛有些压抑,站在坑底的余俊感觉道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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