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霁光静静坐在桌前,眉头紧蹙,目光机械的盯着前方。
“咚咚,”门外想起了轻微的敲门声,见屋内没反应,过得片刻,又是“咚咚咚”。
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谁。
“进来。”姚霁光喊一声。
李符瑶怀中抱一个胖肚壶,推门而入。
“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我请厨房炖了些银耳莲子羹。”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摸出一碗一勺,用茶水涮了,将莲子羹倒进去。
银白色的甜羹散发出一股清香,霁光这才察觉似乎肚子有些发空。
软糯的莲子与滑嫩的银耳在齿间留恋,似乎自己好久都没喝过银耳莲子羹了。
记得小时候,自己最喜欢母亲炖的这甜羹,夏天的时候可以吃到肚子溜圆吃不下饭。想到母亲,姚霁光嘴扁了扁,眼眶又红起来。
“符瑶,我想请你帮助我做件事情……”姚霁光放下勺子,低声道。
“好啊。”李符瑶柔声回道。
“你不问是什么事情?”姚霁光抬起头望向李符瑶,眸中所见是一张温柔的笑脸。
李符瑶轻轻摇一摇头。
“即使可能伤害到应纯?”问完,霁光又觉得好笑,她都答应了,自己又问这么多做什么。
“怕啊。”李符瑶低头轻声道,“我们四人,无论你伤害到谁,我都会害怕。可是我也清楚,你需要一个机缘去看清自己是否真能狠下心,这样在以后的布局之中你才不至于把自己陷入危境,不是吗?”
“那你是赌上我狠不下心了。”姚霁光自嘲的笑笑。
“虽然我可能不如风栾那般更加了解你,”李符瑶温柔道,“但我愿意相信你。”
风栾吗?
姚霁光叹口气,风栾啊,这么晚了,你去哪里了?
风栾咬住下唇,跺跺脚,豁出去了,就这一次。
“应纯!应纯!”门内漆黑一片,并无动静。
风栾急了,伸手再要去拍门,却见一丝火光摇曳,屋内继而亮堂了起来。
“怎么了?”应纯睁着惺忪的睡眼打开门,头发散乱的遮住半边脸。
“你……你还能睡得着?”风栾气不打一处来。
“不睡觉我还能做什么。”应纯颓废的望风栾一眼,自己走回桌前坐下。“她……怎么样了?”
“我没去看。”风栾随应纯坐下。见应纯不可置信的望一眼自己,又补充道,“你先听我说,这件事情错在我,所以,我对你们有绝对的责任。”
“错不在你。”应纯苦笑着摇摇头。
“好了别争辩了,错就在我。”风栾坚持的望向应纯,“所以,你今晚一定要尽快随我离开风府?”
“你什么意思?”应纯声音不自觉提高,“姚霁光真是疯了不成?”
“你这么大声做什么!”风栾气道,“若是你的父亲爷爷均被姚家所杀,你会怎么看霁光?”
“可是……”
“何况既然已经知道天罚祭典马上再启,霁光肯定会设法阻止。而要在想到阻止的办法前不被应家过早察觉,除了除掉你,就只能囚禁你。这你都看不出么?”
“什么劳什子的天罚祭典,你以为我想去吗?!”应纯按着桌子站起身,“若我能认同家人的想法,我也不至于在外游荡两年不曾回家!”
“好,说的好!”风栾瞪着应纯鼓掌,“你怎么不在上午吵架时候说?!”
“我……”
风栾站起身,将手上揽的黑色斗篷扔到桌上,“速穿上,随我走。”
“你穿白色衣服也挺好看的。”姚霁光打量着李符瑶,帮她将衣袖扯平。
李符瑶原地转一圈,笑道,“改天我也试试白色,”又望向霁光,“其实你也可以试试绿色,你穿绿色的衣服也很好看啊。”
“我穿过绿色,不过白色是我的家族色。”姚霁光恍惚一下,“是的,绿色也……非常好看。”
“我先走了。”李符瑶柔声道。
姚霁光点点头,见李符瑶娇小的背影渐渐溶于夜色中,忽然唤道,“符瑶?”
“嗯?”那个身影回头。
“对不起……”
“怎么了?”
“我与应纯的事情,不该牵扯你……”
“能做你的挡箭牌,”李符瑶打断她的话,微笑道,“我觉得自己进步了呢。”
“她不就是拿符瑶来威胁我么?”应纯关上门,忿忿道。
“我已经跟你说过了,她只是故意那么说气你的。”风栾举着灯笼走在前头,顿步想了想,又将灯笼吹熄。
见应纯转身要往后院方向走,风栾一把将他拉过,“我已经与二哥说过了,将后院腾空,前院多调些人手,咱们偏从前院走。”
“姚霁光会被你骗?”应纯瞥风栾一眼。
“碰运气吧。”
前院的会客亭中,李符瑶正挺直身子,紧张的端坐那里,忽觉身后一阵凉风袭过,一只手放在她肩膀上。
“啊!”李符瑶尖叫一声,抱住头。
“是我啊符瑶。”姚霁光绕道李符瑶面前。
“你不是……”
“刚刚查看了下府内布置,我们换过来,我在这里,你速去后院。”姚霁光环顾下四周,不到一刻钟,已经有两拨家丁经过了。
“可是……”
“快点,要来不及了。”姚霁光急道。
李符瑶点点头,转身朝后院小跑而去。
“我偏不信,姚霁光肯定不听你骗,我偏要从后门走。”应纯思考片刻,皱皱眉,转身朝后院走去。
“你慢点!”风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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