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妃今日没吃晚饭!”负责她三餐的宫女如实汇报。
“为何?”
“因为……”尤乐在旁边将今日的事情汇报给他听。
申屠焱皱起眉头,面色不悦:“谁允许他来禀报的?”
“是王妃的人来禀报的!”尤乐回道,这也不能怪他们,银褚堂的人可都是王妃自己的人啊!
“下去吧!”申屠焱无奈的摆摆手,他最近好像越来越猜不透她的心了。
他走进她,见她正对着自己手中的一根银针发呆,怕她伤到自己,他轻轻的将其抽出。
“你回来啦!”转身见是他,她笑了笑。
“嗯,怎么不吃饭?孩子也要吃一些的!”他轻轻的将她放在腿上,不禁挑眉:“两个人还是太轻!”
“噗嗤……”被他的话逗笑了,他都快成她的专属计重器了,每日不厌其烦的说她太轻。
“来,吃点儿,我喂你!”他拿起碗勺,吹凉送入她口中,轻声道:“心情不佳?”
“没有,文萝好久没来看我了!”
“明日我派人去‘请’她!”
尤乐和尤扇互视一眼,哎,文萝,你就自求多福吧!
……
“澜儿,过来母妃这边!”
一女子站的远远的,拍着手,等她对面一个酷酷的双手叉腰的小小孩儿。
不过,那小孩却没动,圆圆精致的脸上闪过不耐和纠结,嘀咕道:“父王说,一定要事事让着母妃,可是这都来回跑了三次了,还要跑吗?”
“澜儿,在跑一次,最后一次了!”她就是想看他跑到有多快,看看没有自己,是不是也不会摔倒!
“澜儿累,母妃,过来!”他还是不想跑了,反正父王也不会知道。
“哎——”颜一叹了口气,向他那边笑着走过去,刚走到一半,眩晕感伴随着巨大的痛楚席卷了全身。
还是躲不过吗?她使劲睁开眼睛,见那边突然往自己跑来的小小身影,欣慰的笑了,她的澜儿果然没有再摔倒!
“母妃——母妃——”申屠澜清脆的声音响彻天际,他恨恨的想,自己为什么要偷懒?为什么要让母妃自己过来?明明母妃都没有什么力气了……
“小颜……小颜……”申屠焱坐在床边低低的呼唤着她,心神再一次被恐慌占据。
他记得两年前,颜一生申屠澜的时候,明明很顺利,可是她却足足昏迷了半个月。也是那时,申屠笑告诉他她身体的实情,他才知道她竟然每日都生活在巨大的痛苦中。
难怪她清晨起来的比他还要早,但却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然后说一句:“真好!”
她是怕突然有天自己醒不来,就看不到他了!
可是后来申屠笑找遍了天下的名医,都没法,说除非找到那会这种邪术的人,可是南宫雪竟然是最后一个传人。
当时他的悔恨滔天般席卷,恨得是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救那女人,悔的是为何那女人被抓走,他明明知道是谁,却不闻不问……
他甚至找到南宫雪已经削发为尼的母亲,可是她只说她小时候并不在自己身边长大,于她的事情,她无从得知。
后来他不再浪费时间了,因为她说:“焱,没用的,别再出去了,我怕哪天突然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此后的两年光景,他一直陪在她身边,今日他本在书房中,却听到澜儿喊叫的声音,出来时,她已经倒下了!
申屠笑搭上她的脉搏,摇了摇头,“很微弱,怕是撑不过了!”
“哗!”申屠焱只觉得脑中传来崩塌的声音,清晰如斯,她终还要离开自己了?
他知道她所受的痛苦,也见过她全身的小针孔,她痛苦时就会胡乱的扎自己,那时他想过帮她解脱的,但他做不到!
只能紧紧的抱着她,不让她伤害自己,然后她有理智的时候,会大喊着推开他,直到后来愈来愈严重,连人都认不清时,她就会咬他。
可是一点儿也不疼,约莫是心疼盖过了ròu_tǐ上的痛吧,她从先前疼一两个时辰变成了整夜或是整天的疼。
偶尔,她也会坚持不住,汗水如泼上去的水般,浸湿了她的衣服,也染了他的,她咬着牙道:“焱,我坚持不住了!可是我又舍不得你,舍不得澜儿,舍不得他们!”
每到这时,他便会轻声道:“我会陪你,生同寝,死同穴!”
“不,不可以,你不能丢下澜儿,他那么小,不能同时失去父母!”她愤怒的说道。
“可我也舍不得你!”他知道自己有些自私,可是他放不开。
而后她会因为这句话再次坚持下来,但是这次,他突然不想逼她了,她或许真的坚持到了极限了。
“小颜,再睁开眼睛看我一次,我就允许你离开!”
她的手冰冷的不像话,好似听到了他低低无奈的诉求般,她的手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焱……”
“我在,我在的!”他柔声说道,好似怕吓坏了她,又闭上眼睛。
“我、不行了,答应我,不要随我而来,否则下一世,我不会要你!”
他怔愣住,申屠铃看不下去了,推了他一把:“答应一一啊!”
“我答应你!”看着她期待的神色,他不忍拒绝。
“澜儿,让母妃在看看!”她费力的转过头,看着申屠耒怀中小小的他。
“呜呜……母妃,不要丢下澜儿,不要……”
这孩子太聪明了,两岁多就已经懂事的如六七岁的孩子,她不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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