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自从阿阮落了水后,整个白家人可谓是风声鹤唳,脑洞大开的白家人认为,阿阮堂堂一国郡主,金枝玉叶,竟受人如此欺负,除了人心险恶以外,究其原因,还是阿阮没有树立起自己的威信,别人认为她空有一个好的出身,她的威信都是靠别人给她撑起来的,若想杜绝这类事情的发生,还是得让阿阮自己立起来,皇族的金枝玉叶,可以嚣张跋扈,骄傲横行,却绝不可以软弱可欺,于是,白家人给她灌输了大量如何当好一个跋扈郡主的思想,其中,以嘉慧公主为最,自从阿阮醒过来之后,嘉慧公主对她是百依百顺,生怕她再在外面受一丁点儿委屈,时常听见她对白阮语重心长的说:“阿阮啊,要是上学的时候,有谁敢跟你呛声或者动手,你就用你手里的鞭子抽她,知道吗?”
阿阮义正言辞的说
“知道了娘亲,那下次林夫子再罚我抄《女戒》我就用我的鞭子使劲儿抽他”
“呃……阿阮,虽然《女戒》这些,你是委实不能学的,可是林夫子毕竟是你的老师嘛,你多少还是应该对他客气一些”
白家人都不提倡让白阮学《女则》、《女戒》之类的对女子思想束缚较大的书,白家好不容易才得来这么个女儿,怎么能将她养成南方女子那样小气上不得台面的模样!于是阿阮在这诸多的因素的影响下,渐渐与一个温柔贤惠的大家闺秀越走越远……
自从穆淮弋说要教阿阮学鞭子以后,每日从上学院里下了学,就在往公主府里,阿阮大病未愈仍需修养,不用去上学院,只是早已能跑能跳,太医也说,适当的运动对她身子的恢复会有好处,因此,每日阿阮便抽出一个时辰的时间跟穆淮弋学鞭子,有时候太子也会来看看她,给她带一些女孩子喜欢的小东西,多是陪着她玩一会儿,阿阮对他也和自己几个哥哥一样的亲近,或者偶尔看到阿阮和穆淮弋在一起练鞭子,通常见到这样的场景,太子都是一言不发的走掉,日子倒也过得安稳,再没有起波澜。
“弋哥哥,它又勾住我脖子了!”
阿阮抓住脖子上的皮鞭,气喘吁吁的冲穆淮弋喊
“你别乱甩,灵活一点,手腕用力!”
“是这样吗?”
“对,力量再大一点”
一个月来,公主府临水阁里每日下午都会上演这样的场景,偶尔穆淮弋会手把手教阿阮练,有时候又会像这样,坐在一边的凉亭里,一边喝茶,一边指导
“阿阮,过来休息一下吧!”
阿阮立即将手中的鞭子扔给旁边的丫鬟,乐颠颠的跑过来,穆淮弋递给她一杯清茶,阿阮伸手接过,如同牛嚼牡丹一般,猛灌了一大口,穆淮弋看着,轻轻摇头,眼里满是宠溺
“慢点喝,小心呛着”
说着,一边将胸襟里的帕子摸出来替阿阮细细蘸着嘴角,接着又是擦汗,阿阮深嗅了一下他手中的帕子,“好香啊!”
那模样,像极了一个调戏良家妇女的登徒子,而阿阮却毫无察觉,还低声念叨着,“一定是位姐姐送你的”,说完还瘪了瘪嘴,周围的丫鬟随侍看她那个样子,皆忍不住掩面低笑,穆淮弋面不改色,但隐隐钩起的唇角还是显示了他此刻愉悦的心情,而阿阮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勾起的嘴角蓦地僵硬,阿阮贼兮兮的凑在他耳边上说了句,“弋哥哥,这是不是你的通房丫鬟送你的啊?”
穆淮弋眼神变幻莫测,看着眼前眼神晶亮,天真的看着自己的阿阮,发问
“谁告诉阿阮这些的?”
阿阮捂着嘴偷笑,又贼头贼脑的往四周看了看,“我告诉弋哥哥,但你千万不能告诉别人哦!”
“好”
阿阮悄悄的说“那天我蹲在大哥书房的窗户下,偷听,哦不是,听到娘亲让大哥选通房丫鬟呢!好像是要陪着大哥一起睡觉的!”
穆淮弋再一次沉默了,这姑娘,喜欢听墙角的毛病,怎么就是改不掉呢!而且听到的还都是些……要是白墨安知道了此事……
“阿阮,你是女孩子,不能将这些话挂在嘴上的,人家会笑话你,下次不能再偷听了,不过,弋哥哥没有通房丫鬟”
阿阮撇着嘴,随即又说“原来弋哥哥没有啊,我还以为你们都有呢!”
穆淮弋不欲再与她争论此事,开始转移她的注意力,也是他今天来公主府的主要目的,“阿阮,福临街新开了家糕点铺子,听说味道还不错”
“真的吗?我都好久没出过门了”
穆淮弋吹了吹嘴里的茶,神色淡淡
阿阮讨好的对穆淮弋讪笑“弋哥哥,你最疼阿阮了,你带我去玩会儿吧,你带我出去娘亲一定肯的”
穆淮弋起了心要逗她,岂会如此轻易的点头,继续保持着淡漠的神色,晃着手中的茶杯,阿阮情急之下,狠了狠心,凑在他脸颊上飞快的亲了一下,“弋哥哥最好了,最疼阿阮了!”
可穆淮弋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没反应了,僵硬在那里,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好半晌,才被阿阮晃醒,“弋哥哥,你怎么了?”
穆淮弋大梦初醒,闪烁的看着天真肆意的阿阮“告诉弋哥哥,这是谁教你的?”
阿阮明显没有听懂,愣着神“啊?”
穆淮弋掩唇轻咳了一下,“就是刚刚,谁教你这样做的?”
“弋哥哥是说亲亲吗?我每一次求娘亲给我买东西都是这样的啊,这样她就会给我买了!”哈哈,怎么样,阿阮聪明吧!
穆淮弋方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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