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黑火顺着自己的毛孔钻进身体,跟着全身的脉络直达位于脑部的灵源,竟然都被灵源吸了进去,灵源竟开始有旋转的意向,只是幅度十分缓慢,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从吸收的黑色火焰来看,托尔更知道了一个消息,那就是这些火焰和黑焱神或者魇魔没有丝毫的关系,这完全就是纯粹的火焰能量,只是颜色跟普通火焰的颜色不一样罢了,所以这才导致了一开始大家都认为可能是托尔的信仰发生了改变,要向着魇魔的方向转化。
紧闭双眼的托尔并不知道士兵将自己抬到了哪里,只知道自己睡醒一觉之后浑身依然无法动弹,从眼皮透过来的光线来看,至少已经是第二天的白天了。
这时,托尔感觉自己的肚皮动了一下,上面有一个圆球状的东西压在上面。
托尔会心一笑,肯定是奥莉,生怕自己醒来找不到人,照顾了自己一夜,结果趴在自己身上睡着了。
托尔将自己的思绪拉回昨天,整理了一下昨天发生的事情,不禁担心起父亲来,不过片刻就释然了。
毕竟父亲和国王的关系非同小可,再加上自己目前至少还是安全的情况,就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
托尔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与托尔这边的安静相反的是,另一边火狼堡演武场热闹非凡,民众都知道国王今天要过来,所以早就全部聚集到这里,平时空旷的演武场此时倒是热闹非凡。
……
火狼堡之外,一片金色的海洋,明晃晃的铠甲反射着阳光,照射得城墙上的守城士兵睁不开眼。
“罗伯特带来了多少人?”
“道格大人,超过十万。”
“嘴上说的演戏,不过这场戏的演员也未免太多了一些……除去火狼堡的帝国守军,我们德里克家的人有多少?”
“不足一千……”
从城墙处归来的道格以及赖安学士还没走到议事厅,就看到来人已经在门口等待了。
“公爵大人,请跟我们走。”
此时火狼堡议事厅门前站着两个身穿金甲,头盔上竖着一根红色羽毛的士兵,他们是国王派来的亲卫,两人手中共同捧着一幅沉重的镣铐,由于头盔设计得仅能露出他们的眼睛,所以,道格并未从他们的表情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父亲,真的要这样做么?”
阿瑟一只手搭在道格的臂弯上,有些不忍,而费尔丁压根儿就看不了这一幕,索性就待在议事厅里面没有出来。
“他真的觉得提前来跟我寒暄一下让我安心都没有必要了么……只是派了两个士兵过来。”
道格暗暗叹了口气,转身盯着阿瑟的眼睛:“我们做臣民的,就算国王再胡闹,我们也要配合他玩下去,就因为我是公爵,而他是国王。”
说完,道格留给费尔丁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没有再多说。
“各位大人也请尽快前往演武场参加公开审判,国王已经再等了。”那两名亲卫说完就将道格拷上带往演武场。
阿瑟盯着父亲的背影,脑海里全都是父亲临走之前的那句话,以及那个眼神。
一向聪慧的阿瑟意识到了父亲话语中另一个层面的意思,眼神变得极度阴翳,快步走回议事厅。
“大哥,事情好像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什么意思?”费尔丁的眉毛一挑,瞬间站了起来,手已经放在了剑柄之上。
“如果……我是说如果,国王以审判的名义,做其他的事情,我们……”阿瑟的金瞳闪出一丝杀意。
费尔丁没有再多说一句话,转身就向着议事厅的后门而去。
“准备一支最精锐的骑兵,如果演武场坏事了,马上奔袭吉尔斯城,杀掉王后和王子,能杀几个是几个!”
“组建一支敢死队,把所有鎏金实力以上的都安排进去,埋伏在城外,如果德里克家族的人都死光了,看到国王,不惜一切代价杀掉他!”
“去把托尔转移到后山的庄园,如果发现这里的情况不对劲,马上带着他去黑渊城,找他的姨母。”
……
阿瑟没有丝毫犹豫,一切都按最坏的情况去安排。
“对了,把奥莉也带上。”
安排好这一切之后,议事厅的众人都忙活了起来,只剩下阿瑟以及赖安学士。
“阿瑟,我们真的准备好和整个帝国为敌了么?后果可能是我们无法接受的惨痛……”
身为学者,不谙武事的赖安学士此刻却十分平静,声音冷漠。
“不管是什么后果,父亲不能出事!”
阿瑟丢下以这一句之后,梳理了一下自己乌黑的头发,紧紧握了握剑柄,长长舒了一口气:“地窖里的炸药就交给你了!”
赖安学士先是楞了一下,接着苦笑了一声:“你啊,道格大人把你列为火狼堡的下一任堡主的第一候选人真是个错误的选择啊……这个帝国才最应该是你的东西!”
阿瑟眼神中的阴翳渐渐转变为了狠厉:“火狼堡的牙可不是想掰就能掰的掉的!”
……
此刻的演武场一片热闹的景象,围观的火狼堡民众已经将演武场的高台围得水泄不通,民众对为什么将道格公爵绑起来的疑惑远大于对国王到来的好奇,台下更是议论纷纷。
“道格公爵犯了什么罪,至于把他用那么沉的镣铐锁起来?”
“是啊,难道真的像传言说的私藏异教徒意图谋反?”
“你见过哪个准备谋反的人会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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