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司是半年后,才察觉到自己心思的不对劲的。
放寒假后的某天,他正在来师家里写作业,外面突然有个女生喊来师的名字。
是隔壁班的班花,羞红着脸站在门口:“我想找一下来师。”
言外之意就是外人请自觉滚开。
劳司转身回屋,心里烦躁得很,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趴在门头偷听,就听见那女生甜甜的说:“这个给你。”
他探头瞅了一眼,见来师接过一个信封。
女生扭头看见他,吓了一跳,满脸通红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是觉得不好意思,转头跑远了。
“给我看看。”劳司摊开手。
来师刚要递给他,在半空中又缩了回去,在手里攥得紧紧的。
劳司生起了闷气,明明两人关系这么亲近,对方还帮他做了好几次更亲密的事,怎么现在突然就有自己的秘密了呢?
以后他是不是就跟别人做亲密的事了?会不会亲那女生的脸?
越是不去想,就越是控制不住,眼见着对方一言不发地回房间了,他三两步追上去,关上了门。
伸手抓住来师的肩膀,转身把他抵在门后,凶道:“给我,我要看。”
来师抬眸盯着他,眼里掀起一阵波澜,看起来比他还生气。
“你想看什么?”来师用力推开他,“滚出去。”
劳司怔然,道:“我不回去,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对,我真的,好讨厌你。”来师转背对着他,毫不留情道。
那一瞬,仿佛身体里空了一块,生疼,喘不上来气。
劳司呆立半晌,也顾不得什么男子汉的气概,眼里涌出几滴眼泪来。
他从后面抱住来师,用尽了所有力气,然后亲咬他的脖子。
“不,不要讨厌我……我不看就是了,她们给你写的我都不看了。”
来师转过身,愣了一下,抚摸着他脸颊上的泪,似是叹了口气,喃喃道:“你到底知不知道啊……”
劳司不知道,也不清楚他眼神里藏着什么,他现在只想和他关系更亲近一点,让对方永远都不要讨厌他
,离不开他。
于是他下意识堵住了他的嘴,让他再也说不出讨厌之类的话。
来师唔唔了两声,似乎想要挣出去,让劳司越是心乱如麻。
片刻后,来师突然咬了他一口,然后反客为主,一点点示范亲吻不是咬人就可以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劳司忽然红着脸说:“我……小狮子,你帮帮我,我又难受了。”
来师无奈地退开一点,垂眸看了一眼,嘀嘀咕咕地骂了他几句。
半晌,望着劳司动情的脸,他问道:“你知不知道,兄弟间是不能这么做的?”
“为什么?”
“要是你那发小对着你这样了,你也觉得没问题?”
劳司身体爽上天,意识却下地狱了,脱口而出:“太可怕了。”
来师微微一笑:“所以啊……真是傻子。”
劳司晕晕乎乎,琢磨起这事,发小跟他光着腚长大,可他现在长大了,一点也不想看发小的腚和蛋。
可他喜欢小狮子的,还喜欢让小狮子看自己的。
在最后一下的时候,劳司看了一眼来师,一瞬间福至心灵。
别说是看腚摸蛋了,就是为小狮子做什么,他都可以啊。
来师拿过纸巾擦拭,忽然听见劳司说:“我想抱抱你。”
“烦不烦。”
“我还想亲你。”
“……”
劳司摸了摸嘴,突然“嘶”了一声,果然下一刻来师就担忧地凑过来:“看看,有没有破皮。”
劳司趁机按住他的脑袋,立马将学到的方法还了回去,内心无比充盈。
再也没有比和小狮子在一起更好的事了。
两人腻歪了一阵,来师问:“对了,那封信你还看吗?”
“不看了。”劳司怕他又生气。
“真的不看了?”来师冷声一笑,“是给你的。”
“?”劳司挠挠头,“那也不看,我只喜欢看你,嘿嘿。”
*
他们谈恋爱了,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神经大条如劳司,也知道男生和男生谈恋爱是多么惊世骇俗的事,起码在这个小镇上,他是从未听过的。
初三的时候,来师逼着劳司搞学习,每次对方一犯懒,他就威胁说等上高中找漂亮同学。
劳司登时就不干了,撒泼打滚要亲亲,然后才肯努力奋斗。
好在中考时,劳司险过分数线,和他进了同一所高中。
劳家家长乐疯了,一天到晚在筒子楼里吹儿子牛逼,给来家送去好些自家种的菜。
劳司偷偷跟来师说:“就当是聘礼了哈。”
来师将他打了一顿。
两家人看着孩子们打打闹闹,笑得好不开心。
来妈妈最近刚买到一个相机,趁着他们写作业的时候,偷偷拍了一张。
来师很喜欢,拿来玩了一年多,期间拍了不少照片。
某天,来师翻着杂志,问:“你以后想去哪里?”
“嗯?”劳司抬起头,茫然道,“什么去哪里?不就是老妈一直念的考大学?考上大学以后就可以坐办公室了,我们劳家就风光了,这些话听得我耳朵都茧子了。”
来师笑了笑:“那你大学想在哪里?”
“不知道,没想过,还早着呢。”劳司转了转笔,“反正你去哪,我就跟到哪,你拿主意好了。”
来师将杂志摊在他面前:“我想出国。”
“出国?!”
这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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