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虽然对主上的举动充满了疑惑,但是凌风并没有去问,而是硬生生的将心中的那些不甘给强压了下去,然后应了一声,出了房间。
在他心中,对十皇子登上皇位一事,还是心存芥蒂,极度不满!
凌风的身影才从房间中消失,琉璃的声音便从房间外传了进来,“耶律璟,你还没有睡吗?”
“睡了”扯动薄唇,耶律璟对着门外丢下了一句。
“那好,我也去就寝了。”琉璃稍稍犹豫了一下,想要说什么,却咽了下去,始终也没有说出口。
突然,一阵疼痛从心口处传来,琉璃的身子依靠在了门上,轻咳了起来,感觉到一阵温热从鼻间流下来,她的手抹了上去,等到再移开时,却见手掌心已经沾染上了些许的鲜血。
盯着那些鲜血,琉璃的柳眉微皱了一下,却也只当是流了鼻血,并没有多想。
而听到那阵从房间外传来的轻咳声,耶律璟俊挺的眉几乎是立即拧了起来,薄唇紧紧抿成了一道直线,她不是已经好久没有咳了,难道,她的旧病复发了?
欣长的身躯一动,就在他要向着房间外走去时,一阵脚步声却响了起来,然后宫殿中重新寂静了下来,琉璃离开了。
顿住了脚步,耶律璟紧绷着身躯,欣长的身子一动,脚尖轻点在地,已然没有了影子。
白白的雪色中,那抹冰蓝色的身影显得很是显眼,几个起伏之间,便已经落到了一座宫殿前。
手一动,他推开了宫殿的门,耶律月白色的身影便映入了眼帘,听到声响,他转过了头,淡笑道,“璟来了,怎么还没有睡?”
“十哥,琉璃的病似乎又发作了”眉依旧拧着,耶律璟俊美好看的脸庞阴沉如黑云一般。
“又发作了?”耶律月温润的眼眸一变,“又咳出血了?”
“恩”薄唇中溢出了一声轻应,耶律璟的眸光落在了耶律月的身上,嗓音低沉无比,“十哥,有解药了吗?”
“没有”无奈的,耶律月摇头,温润的脸庞变的严峻起来,“她所中的毒很是稀奇,解药自是很难寻,十哥会留意的,璟,你先记着,不要太让她生气,也不要让她的情绪起伏过大,保持平稳”
“好,璟知晓了,十哥就寝吧,璟先离开了”
“璟也别担心,解药,十哥会尽力去寻,你先就寝吧”
回到凌云殿,耶律璟大手随意的扯动,将身上的衣袍扯了下来,露出了健硕而线条完美引人遐想的身躯,脚步一动,他赤裸着身子,走向了屏风后,接着水声便在房间中响了起来,只是脸庞却仍有些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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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往常都是赖在了床榻上,叫也叫不起来,可是今日反常的是,天色才亮,墨暖心已经睁开了双眼,醒了过来。
抱着被子坐在床榻上,她的意识还有些模模糊糊,没有清醒过来。
一边点着下颚,她一边打着呵欠,脑袋胡乱的前后点着,随即陷入了梦乡中,一张俊美的男人脸庞渐渐浮现在了她脑海中,深邃狭长的黑眸,挺直的鼻梁,性感抿着的薄唇,此时,他的薄唇扬起了一抹弧度,对她笑着
的确俊美,太完美了,比起现代的宋承宪,玄彬还有李俊基没有丝毫的逊色,反而更加的俊美无铸,可是可是怎么看却怎么像是那个死男人呢?
那个死男人,她被自己吓了一跳,愣是从迷迷糊糊中被吓的醒了过来,一脸的惊秫。
一大清早,才睁开双眼,她怎么就会梦到那个死男人,莫非是喜欢的后遗症?
哀嚎了一声,墨暖心的脸颊在被子上磨蹭着,她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办?
一,面对着他坦白,可他是她的儿子,她现在还是皇后娘娘,如果真的做出这样的事情,那世人要怎么看她?
二,要么继续憋着,但一看到他和琉璃在一起,她就忍不住的发怒,浑身上下就像是有一团火焰在烧一般,连坐都坐不下来。
她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或许,她真的是缺少了一些勇气,有些懦弱,也或许,她有些在意世人的眼光,但是,世人的眼光又怎么可能会不在意,做到无动于衷呢?
有些时候,想要摆脱世俗的眼光,的确是有些难,不是只有勇气便可以勇往向前
心中深处涌现出来了一阵烦躁,苦涩和无奈,墨暖心摇了摇头,脑海中又突然浮现出昨天商谈的事情,也不知道他们商议出了对策没有,毕竟这可不是小事,而是关于一个国家的大事!
正了正脸色,墨暖心将脑袋中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甩了出去,三两下迅速穿好了衣裙,便下了床榻。
看到她起来,春梅倒是一脸的诧异,“皇后娘娘,您起来了?”
“看到本宫起来,就有那么稀奇吗?”墨暖心没好气的在她的头上敲了一下,随后说道,“走。”
“去哪里?”春梅有些疑惑不解。
“十皇子不对是太子的寝宫”叫习惯了十皇子,猛然改口太子,确实还有些不习惯。
春梅应了一声,然后跟在身后,急急的走出了慈云宫。
地上的雪已经很厚了,脚一踏下去,便是一个深深的脚印,甚至就连脚上的鞋都陷了进去。
踏着一深一浅的脚印,两人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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