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义想到丐帮分布甚广,情报能力一流,若是能有他们帮助,打探一些事情定会方便许多,便又接着问道:“晚辈有一事想问前辈。”合垣道:“直说便是。”弘义问道:“不知前辈可知仙霞岭在哪里?”
合垣忆道:“仙霞岭,即为南京城外的绝岭,神秘莫测,少侠为何问此?”
弘义道:“晚辈师叔铁锋去寻武当散失的武功秘籍《冲虚化冥法》,未有下落,晚辈想再去一探究竟。”
合垣道:“仙霞岭又称绝岭,乃是有三绝,一绝乃是花绝,岭上梅花遍植,终年不谢,二绝乃是雾绝,此岭虽是不高,但岭上烟雾环绕,外人极难进入,三绝则是一传闻,相传岭上居住一位得到仙人,不吃不喝,已活三百余年。”
弘义喃喃自语道:“仙霞岭既是这般神秘,《冲虚化冥法》又怎的会落到那里?”丁芷道:“依我看,此中大有原委,弘义哥哥莫去多想罢。”
弘义便放空心思,努力使自己不再去想。于路途中倒也没甚特别之事,五日后一众人等皆到了无涯湖边。
合垣勒马道:“前方便是了。”弘义和丁芷四下看去,果真有一大湖,看不见边际,阳光洒在湖面波光粼粼。岸边皆是从各处赶来的丐帮弟子,密密麻麻,拥在那里,人声鼎沸,好不热闹。弘义定睛一看,几十面青红皂旗迎风招展,旗上写着五花八门的文字。其中几面红色的旗帜最大,分别写着“骁勇分舵”“威武分舵”“忠义分舵”“明辨分舵”,弘义所处的“通达分舵”也早早有喽啰立好,举旗在湖边候着。除了分舵旗帜外,较大的还有一种缎面绿旗,所写之字为各个分舵的六袋弟子或五代弟子,本分舵的弟子若是看到了,跟住旗帜走便是。剩下的几面旗帜乃是“善”“勇”“信”等单字,皆是丐帮的口号与宗旨。
丁芷情不自禁叹道:“丐帮大会真是好生壮观,就算是武林大会也未必能有这番气势。”
欧阳达道:“二位,这边请。”
弘义便与丁芷翻身下马,跟着丐帮四位前辈往湖边走去。所到之处,其余丐帮弟子无不侧目而视。丐帮大会历届只有本帮人士才可参加,许多尚未达到五袋的弟子都无法前往,今日不但来了两位外帮人士,还有一妙龄女子,这实在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合垣长老?这二位是?”几人朝着声音望去,一赤脸汉子正大步走来,指着弘义与丁芷。
合垣施礼道:“乔舵主,这二位乃是帮主座上宾,吾等四人奉命护送至大会而来。”赤练汉子问道:“可有证物?”合垣摸摸上一口袋,掏出一混铁令牌,泛着白光,隐隐约约可见刻着篆书“丐帮”二字。
赤练汉子见了,冰冷着脸,瞥了弘义与丁芷一眼,而后缓缓松弛下来,微微笑道:“既是帮主令牌在此,那乔某不再多言,只是丐帮大会关系重大……若是此二人出了差错,责任四位长老可逃脱不了。”
合垣也不理睬,给弘义使了个眼色,便上船去了。丁芷心中暗生不爽,面前这人真是好没有礼貌,既是见了客人还板住面孔,让人见了浑身不舒服,但是从合垣前辈口中听到“乔舵主”几字,那想必这人在帮众也是极有地位之人,便没再脸上表露出不悦之色,跟着几人进船去。
进了船舱,不知是否因为受“乔帮主”影响,心情不佳,几人都闷在那里,甚么话也不说。直道船行半晌合垣才开口道:“方才那人乃是丐帮九袋长老‘骁勇分舵’舵主乔广,为人古怪,少去理他便罢。”
弘义道:“既是乔舵主,我和丁芷姑娘定会以礼相待。”欧阳达稍有不悦之色,道:“姓乔的三番五次刁难我们,定是妒我通达分舵万舵主人缘武艺皆在他之上!”当下合垣听到,忙厉声喝道:“勿要胡乱猜测!欧阳长老,休要破坏丐帮的团结。”史明,陈应听了,亦齐齐侧目向他望来,眼中满是惊诧,几人虽有此想法,但也只是放在心里,从未嘴上提过,更为于众人面前当面批评乔舵主。
欧阳达顿了一顿道:“你们顾全大局,不愿说出来,我却忍不了,我欧阳达看不惯帮中有这种人。”合垣等人听了,默默叹气,嘴上却不在说话。
几人就这般沉闷的行至孤岛,还未下船,就听得船外一人喊道:“弘义!”弘义听到,忙探头出去张望,一和蔼矮胖老人正站在那里笑眯眯的望向他。
弘义和丁芷连忙下船,上前行礼道:“敢问前辈是……”
老人呵呵笑着,还未答话,身旁站着的一中年汉子便抢先答道:“武林中大名鼎鼎的羊舌公你却不认得。”丁芷听罢惊道:“前辈便是羊舌公么?”老人憨憨微笑,轻轻点头。
弘义却不知这几人在说些什么,继续问道:“羊舌公前辈却是……?”丁芷抢话道:“丐帮帮主是也。”弘义听了,慌忙躬身道:“羊帮主,晚辈适才失礼,还望莫怪。”
羊舌公眯眼笑道:“如何是个‘羊’帮主,老朽虽是不才,倒也不至化为羊吧。”
弘义连忙改口,又道:“羊舌公帮主。”
羊舌公又抚掌笑道:“羊舌公便是羊舌公,帮主便是帮主,羊舌公帮主是何物,老朽却是不知。”
弘义摸着脑袋,要改别的称呼却又不知怎么开口,窘迫得站着直引着众人发笑。丁芷也捂嘴乐道:“羊舌乃是复姓,公为尊称,羊舌公的称呼便已含着敬意。不若就称呼为羊舌公罢。”
羊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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