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会长又道:“我还是和你做朋友吧!”
容君羨惊讶地说:“真的吗?你想通了?”
宣会长觉得奇怪:“难道你觉得我会为了你伤心一辈子吗?你又不是天仙下凡。”
容君羨再次被噎住了,半晌只说:“也挺好,我们还是做朋友吧。”
宣会长道:“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宣会长那句“你又不是天仙下凡”,乍听之下很噎人,但仔细想来,倒让容君羨放下了心头大石。比起来,容君羨还宁愿宣会长不把自己当作一回事,也好过他为自己牵肠挂肚呢。
在开幕仪式上,宣会长在众人面前用siri的语气背诵完了秘书写的演讲稿,毫无感情地跟着大家一起鼓掌。众人的目光注视着他,他习以为常。站在台上,灯光照在他的脸上,使他原本就洁白的肤色更添光彩,似玉流光。容君羨在台下看着宣会长,心想:宣会长长得真完美,可我偏偏看不上他,我也是有点奇怪。
待宣会长走下台后,白惟明又上了台。灯光之下,白惟明一身白西装,全身在白光、白衣料之中封闭得严严实实——可唯有容君羨知道这底下的身体是多么矫健、性感。容君羨看着台上略显冷感的白惟明,容君羨思潮翻涌,只道:我的白先生可太完美了,我真有眼光。
在一堆无聊的开场之后,展会正式拉开帷幕,大家又重回了散乱的热闹之中。容君羨和白惟明说了两句闲话,白惟明便又要去招呼宾客。容君羨便也不妨碍白惟明工作了,只想起了宣会长的邀约,便径自下了这艘主游艇,独自前去宣会长的游艇。
今天是游艇会,岸边无比热闹,泊满了大大小小的游艇。宣会长不喜欢热闹、为人也低调,他的游艇在比较远的地方、远离主会场。
容君羨一路沿着岸边往夜色深处走,越走越远离人烟,越走越觉夜里深寒。当人少的时候,容君羨渐渐察觉到有人跟在自己身后不远的地方。
他回过头,便看到不远处有一个穿着兜帽衫的人。
“你是谁?”容君羨问。
那人走近了,揭下了自己的兜帽。岸边的路灯照在他的脸上——容君羨认出了他:“杜漫淮?”
杜漫淮看起来瘦了不少,脸色也很憔悴:“是我。”
容君羨感到不快:“你来干什么?找我麻烦?”
杜漫淮冷笑:“我找你麻烦?我为什么要找你麻烦?”
容君羨却说:“对啊,为什么呢?”
容君羨看起来惑然不解。
杜漫淮冷冷看着容君羨。
容君羨是个心里藏不住事儿的,说:“昆幸都告诉我了,就是你看我不顺眼,非要搞我。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和我过不去?”
杜漫淮的脸色变得更不好看:“到底是谁和谁过不去?你为什么非要抢我的东西?”
容君羨愣了愣,说:“我抢你东西?我抢你什么了?”
“你抢我什么了?tort是你抢我的吧!天烧赤壁的男一号是你抢我的吧!金宫奖提名是你抢我的吧?风头都是你抢我的吧?”杜漫淮变得焦躁,语气急促,“还有白惟明——”
tort也好,天烧赤壁、金宫奖还有风头都罢了,却有一件能让容君羨大大在意的:“白惟明?”
杜漫淮恶狠狠地说:“我哪儿比你差了?我唯一差了你的,就是没和白惟明在一起。”
容君羨脸都气红了:“你神经病吧?”
杜漫淮用嫌弃的眼神看容君羨:“要不是白惟明扶持你,你能有今日吗?不过,以他的资源来扶持你,你才混成这样,也真是废材。要是我——”
容君羨反唇相讥:“你不也有陈礼秉在捧吗?我看你也不咋样啊。”
“陈礼秉哪里能比得上白惟明!”杜漫淮的语气里厌恶更深,“你凭什么配白惟明?”
容君羨倒是不解了:“陈礼秉比不上白惟明吗?礼总的公司不也是百亿上市企业吗?他在圈子里是大老板,白惟明那个小公关公司可比不上吧。”
听了这句话,杜漫淮愣住了半晌。过了一阵子,杜漫淮脸上露出了极为欢喜的神色:“你……你……你根本不认识白惟明!”
容君羨困惑不已:“我不认识白惟明?”
杜漫淮哈哈大笑起来:“原来白惟明也没跟你讲真话嘛!哈哈哈哈!他只是来和你玩玩儿的,根本没和你透他的底儿。哈哈哈!原来他对你也不是真的——”
杜漫淮忽然寻到了安慰,一种极大的安慰。巨大的喜悦笼罩了他,以至于他憔悴的脸庞也透露出疑似健康的红光了。
“你们在这儿干什么?”宣会长忽然出现在转角。
容君羨见了宣会长,才想起来自己是要干什么的,忙说:“我不是来找你吗?只是中途——”
容君羨撇过头,又看到了杜漫淮,此刻杜漫淮的神色相当正常,一点没有刚刚那股子怨愤和偏执的扭曲。杜漫淮笑笑,说:“我能一起吗?”
对容君羨而言,他不想见到了杜漫淮,但是,刚刚杜漫淮那一句“你根本不认识白惟明”,却又扎中了容君羨的心。为此,容君羨竟也希望多和杜漫淮聊两句了。
宣会长带着杜漫淮和容君羨上了游艇。
这艘游艇不大,内饰也不豪华,走的是简约风格。三人坐下来后,容君羨很是不安,打量了一下杜漫淮。却见杜漫淮没事人似的,看起来很和善,主动帮大家斟茶递水,还帮二人剥栗子吃,真是友好得不得了。
容君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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